“哥,哥,你快点来,棒梗把咱家玻璃砸了。”
正沉思间,何雨水的声音在后院响起。
陈大军微微正眼,又闭上了,棒梗用弹弓打了傻柱家玻璃,他早就感知到了,却不怎么关心。
傻柱则猛地站起来,聋老太的房子落空,正郁闷,这不是送上门的发泄筒吗?
他快步走到中院,只见何雨水抓着正挣扎的棒梗,再一看自已的房子。
好家伙,全特么碎了。
这寒冬时节不得冻死人啊。
当即,傻柱有些绷不住,怒气冲冲的走向棒梗。
棒梗是知道傻柱有多混的,直接吓尿了,嘴里大喊,“妈妈妈,傻柱打我了,他要打死我,快来救我。”
小当见棒梗如此,也跟着哇哇大哭。
院里的人都在自家门前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没人上去劝说两句,这就是95号院的风气。
“棒梗,棒梗,谁打你了?”
秦淮茹听到哭声忙从屋里跑出来,正好看到傻柱举起了巴掌。
“傻柱,你混蛋,你敢打棒梗我和你没完!”
“嗐,秦姐,我在替你教育孩子呢。”
傻柱本来只是吓唬,闻言讪笑着止住了动作。
“我的孩子我会教育,用得着你教育?你谁啊?”
秦淮茹把棒梗从何雨水手抢过去,紧紧抱在怀里,怒瞪着傻柱。
“这话怎么说的,秦姐,您没看见棒梗把我家玻璃全给打了,这大冬天的晚上还不得冻死我啊。”
傻柱指了指自已家窗户,满脸的无辜。
秦淮茹这时也看到了,当即问棒梗,“是不是你打的玻璃?”
棒梗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默认了。
这时小当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是傻柱惹你生气了,哥哥才替你报仇的。”
“棒梗这是真的?”
秦淮茹直接愣住了,渐渐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下一秒,近日的委屈涌上心头,再也绷不住,抱住棒梗哭了起来,。
傻柱则有些傻眼。
我啥也没干啊。
我怎么惹秦姐生气了?
算了,一定是我错了。
看到早上还无微不至“安慰”自已的秦姐痛哭,傻柱的心一下一下的揪疼。
啪!
傻柱直接给了自已一巴掌,“嗐,我这么大一人,怎么和一孩子计较,秦姐是我错了,不就几块玻璃嘛,赶明我装上,让棒梗接着打,什么气顺了什么时候完。”
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傻柱,这特么什么脑回路,上杆子犯贱。
何雨水则气的小脸通红,看着不争气的哥哥讨好秦淮茹,一跺脚,直接转身回自已的耳房了。
傻柱根本没在意何雨水,正一个劲的求秦淮茹原谅,
他真怕秦淮茹一气之下再也不理自已了,那他就再也体会不到那种不可言说的体会了。
……
中院的闹剧,陈大军尽收眼底,最后傻柱翻遍全身才翻出两块钱给了棒梗,这件事才算结束。
“怪不得何雨水在剧中是坑哥的人设,看来一切的果皆有因啊。”
对于傻柱的家事,陈大军只当热闹看,从没想过插手,毕竟尊重他人命运是给自已积德。
“咦?刘光天这火急火燎的又出什么事了?”
正想着,刘光天就敲响了他家门。
“大军在不在?”
“是光天啊,门没插。”
“那我进来啦。”
刘光天推门而入,“大军,晚上不值夜吧?”
“今儿休息,光天你有事?”
陈大军爬下床,顺势拿起杯子准备倒水。
“嘿,别忙。”刘光天摆摆手,“今儿个晚上全聚德,大茂哥请客,让我通知你声。”
陈大军一怔,正要问缘由,刘光天道:“大茂哥不是准备这两天修房子嘛,他事忙,回院里少,说是要麻烦我们几个帮帮忙。”
“我们几个都有谁?”
陈大军有心拒绝,但院里的事就是这样,谁家需要帮忙,多会找院里的伙计出力,报酬一般都是吃一顿。
可也用不着去全聚德吧。
隐约间,陈大军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
“你我,解成,铁牛,二嘎,不过铁牛和二嘎晚上有活,所以吃饭的就我们三个加大茂哥,晚上六点,咱们一块去。”
说完,刘光天就匆匆回家去了。
陈大军默然。
竟然还有闫解成,看来宴无好宴。
上次全院大会,闫埠贵可刚把许大茂给得罪死了。
闫家。
闫解成正在说许大茂请客的事,让家里晚上不用准备他的饭。
能省下一顿饭,三大妈相当高兴,不过却有些疑虑。
“解成,许大茂有这好心?帮个忙就吃全聚德?别忘了你爸前不久刚得罪了他。”
“是啊解成,许大茂不会憋着坏吧?”
闫埠贵也有些犯嘀咕,他把许大茂和柳如烟的事告诉了傻柱,没想到傻柱转头就把他卖了。
按说,许大茂应该记恨自已才对,怎么可能找解成帮忙,还请全聚德,那消费可不低。
“要我说你们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闫解成一脸不耐,“许大茂请我帮忙,再请我吃饭,这叫有付出就有回报,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就算他存心不良,我又不傻,反正饭我吃了,总归是赚了吧?”
理儿是这么个理,三大妈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闫埠贵倒是理解了。他点点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除了帮忙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解成你不接茬就成。”
“爸,就是您这意思。”
“不过……”闫埠贵试探着道:“解成,你能不能把你媳妇也带去,这样咱们家就能省两个人的饭了。”
三大妈眼睛一亮,刚要说话,闫解成就打断了。
“您二位就甭算计了。今儿晚上是男人的局,女人跟着去掺和什么。”
“那你爸跟着去行不行?”
三大妈连忙问道。
闻言,闫埠贵脸上立马出现期待之色。
全聚德的烤鸭他十几年前吃过一口,但却从来没有去过店里,想想那味,犹如昨天吃的一样。
闫解成无语了,“妈,您刚还说我爸得罪了许大茂,他是有多瞎才会请我爸去吃饭。”
“你个混账,怎么说话呢。”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
正要说话,闫埠贵失望的叹了口气,“算了,老婆子,年轻人在一块聚,我一个老头子确实不合适掺和,不过话又说回来,解成,你们吃剩的鸭骨头,可别浪费了,记得带回来,咱们炖锅汤,够喝好几天了。”
“成,我一准带回来。”
其实不用闫埠贵提醒,闫解成就是这么打算的。
刘海忠家进行着同样的话题。
刘光天把许大茂请客的事说了一遍,。
刘海忠沉吟片刻,说道:“许大茂平时对我还算尊重,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光天你晚上别喝多了,长个心眼,就看齐陈大军,他喝你喝,同去同回。”
二大妈疑惑道:“当家的,你是说许大茂这次请客憋着坏呢?”
“难说。”
刘海忠滋了一口茶水,摇头晃脑的哼起戏来。
二大妈也不再问了,而是对刘光天道:“就听你爸的,咱们院属你爸最有智慧,他说的一准没错。”
刘光天则有些不以为然,他并不觉得自已笨,也不觉得陈大军聪明,凭什么让自已和他看齐?
心里想是一回事,但却不敢明着和刘海忠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