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寒风凛冽。
联保大队巡逻,一般出于照顾,对联保员都是就近安排。
陈大军依旧负责95号院附近的巡逻任务。
他虽然没有参加全院大会,但靠着墙根通过意念把大会情景尽收眼底。
至于为什么这么好奇,纯属闲得蛋疼,实在是太缺乏娱乐了。
本来,他打算跟着许大茂和柳如烟,看看这俩人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但又觉得一沾上柳如烟的名字就觉得不祥,于是就放弃了。
正因如此,他才看到了秦淮茹找聋老太求助的一幕。
陈大军有些纠结。
一边希望聋老太出手救出贾张氏,他自已动手报复总好过让贾张氏住篱笆来的舒心。
一边又不想聋老太插手,插手就是和他作对。
陈大军绕到靠近聋老太房子附近,意念全开监视着。
秦淮茹果然来找聋老太了,她敲了半天门,聋老太都没有开门。
“老太太,求您救救我婆婆吧,她被公安抓起来了,是陈大军送她进去的,您一定有办法,求求您了,要是我婆婆进去了,我家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院里的众人无不为她同情。
秦淮茹是真不希望贾张氏进去,自已还要上班,没了贾张氏,谁帮着看孩子?
没了贾张氏,自已一个寡妇如何在院里立足?
聋老太坐在屋里眉头紧锁,她倒不是因为秦淮茹,而是在想傻柱的事。
以傻柱的性子,八成会对自已产生怨言。
又恨柳如烟的婊子无情。
恨许大茂的小人行径。
恨陈大军不识大体,要是早答应将陈小姝嫁给傻柱,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又想到陈大军曾威胁过自已,现在她理解易中海对陈大军的厌恶了,简直感同身受。
门被拍的梆梆响,聋老太有些烦躁,她大声道:“秦淮茹,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能有法子救你婆婆,犯了错就要认罚,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秦淮茹哪里肯放弃,最后还是刘海忠把她劝走的。
陈大军本以为事情结束了,他在自已的区域巡逻了一圈,又回到院子附近,意念一扫,竟然发现聋老太没在屋里。
这让他有些起疑,于是加大范围搜索,结果在傻柱地窖发现了拿着手电的聋老太。
聋老太虽说不上身手矫健,但动作却不显老态,她一颗颗搬开白菜,用铁锹在地上挖了半米,赫然出现了一块铁板。
陈大军大为惊讶,铁板下竟然是空的。
接着就看到聋老太掀开铁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聋老太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爬下去。
陈大军的意念一直锁定聋老太,随着她的身形移动也跟着动起来,还一边留意路上的情况,生怕遇到别的巡逻队员。
聋老太走了大约二百米左右,从一个废弃的院落钻了出来。
陈大军身形隐藏在阴影里,观察着聋老太的一举一动。
聋老太也很谨慎,她出来后,趴在地上静止了五分钟,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院中的大树底下。
这棵树很粗,少说有几百年的树龄。
就见聋老太在树皮上砸了几下,用铁锹直接挑开一片树皮,在树心里摸索了片刻,不知拿了什么放进了怀里。
接着她又把树皮封好,还围了些土,这才起身朝外走。
“金条!”
陈大军两眼放光,树心里赫然有一个铁盒,已经被木心包裹了起来,铁盒里则是整整齐齐的金条。
聋老太拿了三根,想来是为了替傻柱出那一千块钱。
陈大军走到树旁,一个念头把铁盒里的金条全收了,数量竟高达百根。
怪不得老聋子家什么都没有,原来是藏在了外面。
想来这些金条和那个什么红花会有很大关系。
陈大军顾不上兴奋,一路跟着聋老太,见她又去了磨刀胡同。
不出意外,迎接她的还是那个白发老人。
“姐姐,怎么大半夜来了?”
“进去说。”
二人依旧进了之前那个密室。
聋老太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白发老人顿时气的不轻,一直骂张媒婆办事不牢靠,又骂柳如烟是个狐媚子。
“好了好了。”
聋老太道:“事情已经出了,得尽快解决,我担心柱子已经陷进去了,你尽快找那些老人谈谈,谁要肯把女儿嫁给柱子,我出十根金条。”
“嘶~”
白发老人倒吸口气冷气,“姐,没必要吧,十根金条都够买十个八个外地女人了。”
聋老太摆手,“钱不重要,我只要稳妥,还要姑娘身家清白,这事你尽快办了。”
“行,我这几天就安排。”
“还有件事。”
聋老太沉默了下,缓缓开口道:“新国家了,有些人过了几天好日子,怕是忘了咱们红花会了,咱们红花会的鱼池还有鱼吧?”
闻言,白发老人眼神立马冷冽起来。
“姐,鱼儿还在,要办谁?”
“许大茂!”
聋老太语气森然,“本以为有这么个祸害在,能让别人的目光忽略柱子,可惜是我想岔了,有他在,柱子没个好。”
“老许的儿子?”
“除了他还有谁。”
白发老人点头,“老许就是个卑鄙的玩意儿,借着我们红花会勾搭上了娄家,转眼就脱离了我们,是该给些教训了,那个柳如烟,怎么处理?”
聋老太摇头,“别节外生枝,搞个意外,毁了她面容就是。”
“行,我马上安排人。”
“不行,需得过段时间,以免被人怀疑到我们。”
聋老太面上有些犹豫,下一秒就露出狠厉之色,“解决许大茂前,倒可以让鱼儿先练练手,我们院的陈大军,在联保大队工作,应该有些小关系,这个人很碍眼,除掉他。”
闻言,白发老人有些犹豫,“姐,他是公家的人,会不会有麻烦?”
“一个小小联保员罢了,他隔三差五就需要在街道上巡逻,你让鱼儿做成意外事故就成。”
一墙之隔的街道,陈大军浑身冷飕飕的。
他除了警告过聋老太一次外,并没有得罪过她。
那她为什么要杀自已?
还特么练练手,难道自已就配人用来练手?
妈的,既然你对我起了杀心,那就没必要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