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刚收好钱,闫家几个孩子和于莉就跑进来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闫解放和闫解旷一进屋就去查看自已的小金库。
“妈,我的钱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了。”
兄弟二人同时出声,当看到老神在在的闫埠贵夫妇时,他们顿时明白了。
“妈,是不是你收了我的钱?这是我捡废品攒的,我这周末还要和同学去买鞋,把钱给我。”
十三岁的闫解旷急火火道。
闫解放今年也有十七岁了。他表现的却比自已弟弟更急,“妈,不带您这样的,我打零工每个月可是交钱的,规矩还是您和爸定的,不能言而无信,把钱还我。”
“哼,你们问问你爸同不同意。”
三大妈鼻子里哼出一声。
二人齐齐看向闫埠贵。
后者冷笑道:“想都别想,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净还和我们玩起心眼了,老三,你的鞋还能穿,等穿坏了,回头让你妈给你再给你做一双。老二,你的钱就算到下个月的饭票。”
闫埠贵是一家之主,他决定了基本没有改变的可能。
兄弟二人顿时如丧考妣,满肚子怨言无人可说。
一旁的闫解成却暗自庆幸,幸好他分出去住了,不然也会步俩兄弟的后尘。
于莉看着这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心里只有后悔。
她是去年嫁给闫解成的,当时说是闫解成托人找了份正式工作,未来公公还是小学教员,书香门第,一家双职工,顶好的人家,她才同意嫁的。
结果嫁进来才体会到什么叫艰苦。
稀汤寡水的饭每人只能喝一碗,窝头和咸菜也是按人头分。
就这还是交了饭票的待遇。
好吧,苦就苦吧,等闫解成工作了就分家单过,总还有个盼头不是。
哪曾想,过了大半年,闫解成还没有拿到正式工作,一问才知道,工作黄了,介绍人临时加价,闫埠贵舍不得出,还要回了之前给的钱~
于莉后悔的恨不能把自已塞回娘胎重新活一回。
不说闫家的糟心事,前院搜完,除了闫埠贵家搜出大笔现金,其他人家也就是几十上百块的家资。
另外,闫埠贵的家底也在搜查中,被有心人无意透露了,前院的人没有一个不骂娘的。
搜查进行到中院,易中海家搜出了三百多块,还没有傻柱家多。傻柱家搜出了足足五百多块。
妥妥的四合院中院首富,不少人心思就活络起来,尤其是贾家。
傻柱却没有任何担心,还觉得颇为得意,忍着腹痛傻笑。
当然,没人往易中海身上想,他收入是高,但为人低调,平时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家里的钱基本都存进银行了。
后院,刘海忠家同样搜出三百多块钱,倒不是他也存银行了,而是只有这么多。
自从去年刘光齐卷走了家资跑路后,刘家就没落了,刘家也从此低调起来,这是攒了一年才攒出了三百多。
值得一提,许大茂却倒了霉,他媳妇是娄小鹅,资本家大小姐,家里自然不缺钱。
单现金就有一千多,还搜出了一些金条首饰。
政府早就下令不允许民间私藏黄金,不出意外,被公安收缴了,自然不是强收,而是承诺会以当下金价折现给许大茂。
另外许大茂还需要书写一份黄金的来源。
许大茂欲哭无泪,心里又是忐忑,生怕会连累到娄家。
和陈大军预想不一样的是,聋老太太家竟然干净的能跑老鼠,别说钱了,就连粮食袋都是空的。
这很不正常。
不管是同人文,还是剧情中,聋老太作为四合院最大的boss,怎么可能一点家底没有?
就连她的身份也存在很多疑问。
陈大军觉得有必要深究下。
公安搜查完,没有什么发现,安慰了贾张氏几句就离开了。
临走,杜爱国特意和陈大军热络的说了会儿话,邀请他有时间去家里坐坐。
这一幕恰巧被易中海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涩的光芒回了家。
今天对易中海来说像是渡劫。
本来开全院大会第一要解决贾家的困难,第二就是后院李拐子的房子归属问题。
结果捐款被傻柱搅和了,接着就是贾家一连串的问题,连带自已的名声都受到了影响。
可以说啥也没干成。
紧接着就看到陈大军竟然认识杜爱国。
妈的,不能等了,必须尽快把陈大军送去下乡。
四合院安静了,只是偶尔能听到贾家传来的鬼哭狼嚎。
不难想象,95号四合院必然会在交道口街道出名。
另外贾张氏也是心大,只顾着伤心了,连秦淮茹这个孕妇住院都不再关心的。
到了半夜,又发生一突发事件,傻柱疼得实在受不了,拍开了易中海家门,。
不一会院子里闹哄哄的送傻柱去了医院。
陈大军懒得关心院子里的事,一觉天亮,起了大早去了街道联保大队报到。
他离开后不久,易中海和闫埠贵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医院回来了。
“许大茂,许大茂!”
二人没回家,径直拍开了许大茂的家门。
“我说您二位有事?我难得今天不用下乡放电影,想多睡会儿就被你们吵醒了。”
许大茂可不是昨天许大茂,他已经今非昔比,和二位大爷说话都抬着头半眯着眼,就差把鼻孔对着二人了。
“你还有心思睡?知不知道柱子住院了?”
易中海不爽的冷哼一声。
“傻柱住院了?哈哈,这孙子也有今天哈哈哈,我说怎么一大早就喜鹊在我门外叽叽喳喳叫,原来是叫喜。”
对于许大茂来说,没有比傻柱倒霉更开心的事了。
他没注意的是,两个大爷的脸色已经黑了。
闫埠贵道:“大茂,你怎么说话呢,合着我和你一大爷是鸟?”
“吆,没说您二位,可别对号入座。”
许大茂浑不在意。
“行了老闫,说正事。”易中海懒得废话,直接道:“柱子断了两根肋骨,你说怎么办吧?”
“断就断吧,和我有什么……嗯?断了两根肋骨?”
许大茂刚开口就语塞了,猛然想起自已昨晚踹了傻柱,一时心里忐忑起来。
“致使他人受伤属于故意伤害,你是需要蹲号子的。”
易中海看穿了许大茂的心虚,心中冷哼,小小许大茂还敢跟老子炸刺?收拾你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回头又问闫埠贵,“老闫,故意伤害罪判几年来着?”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腿,一本正经道:“伤害罪分轻重,轻的三年起步,重的直接吃花生米。”
二人配合默契,吓的许大茂脸都白了。
不过他也是有机智的,赶忙道:“不是,您二位先停下,怎么我就得蹲号子了?以前傻柱打了我多少次,哪次不是赔钱了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得进去?一大爷您办事得公平啊。”
易中海显然料到他会这么说,不急不恼道:“大茂说的对,咱们做大爷的做事必须公平,呐,拿来吧。”
“拿什么?”
许大茂有些癔症。
“证据啊。”闫埠贵好心提醒,“你说傻柱打你了,总得拿出证据吧,不能你空口白牙说什么是什么吧?”
许大茂这才搞明白他们的意思,不就是耍赖嘛,他有个屁的证据,每次受伤连医院都没去过。
而且他现在看着闫埠贵的嘴脸很想给他一拳。
平时他可没少孝敬闫埠贵,下乡拿点干货哪次没给闫埠贵分一点?
何况昨晚他打傻柱也算是帮闫家出气。
不想问,以闫埠贵的性子,大概率是得到了易中海的好处。
气急之下,许大茂道:“证据我拿不出来,但傻柱每次打我全院可都看着呢,我有人证。”
易中海不屑冷笑,闫埠贵也是一脸淡漠。
人证?
开玩笑,四合院没有他易中海开口,谁敢去作证?
真当他这个大爷是白给的啊。
许大茂看二人的表情瞬间明白了,滋着牙花道:“行三大爷,您就这么作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闫埠贵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不过没有说什么,他是院里三大爷,怎么可能向小辈低头。
许大茂已经懒得看闫埠贵了,转而对易中海道:”一大爷,您要是想报案早就报了,过来找我是有什么打算吧,说话,你划道,我接着。”
“还是大茂聪明。”易中海道:“本来柱子要经公的,是我和你三大爷好不容易才劝住的,傻柱的意思是你要负责他医院期间的医药费以及耽误工作的误工费。”
“成,没问题。”
许大茂干脆应下。
“另外,你这属于犯罪,除了必要的费用外,多少要给一些赔偿金,不多要你的,就1000吧。”
“一千?”
许大茂惊了,合着易中海是按照他的家底报数啊,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不缺钱,又有一个资本家老丈人,但却不想当袁大头。
“不可能,想都别想,最多100,不行你就报案吧。”
“大茂,你可别犯糊涂,钱是身外之物,没了还能赚,这样,我做主了,给你省50,你就给950吧。”
“……”
二人你来我往,最后定在了五百。
许大茂即便不甘,也没办法,当场给了钱,还让易中海写了收据。
“行,真拿老子当软柿子捏了,易中海,闫埠贵,你们等好吧,95号四合院首富和二富~~”
许大茂可不是吃亏的主,他报仇从来不隔夜,回身穿戴整齐就出了院子。
易家。
易中海从五百里面数出五十给了闫埠贵。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价码。
闫埠贵喜滋滋的收起钱,得罪许大茂算什么,五十块钱都够他一个月工资了。
“老闫,今儿个你请假,陪贾张氏去派出所接东旭回家,帮着准备下白事,我先去居委会一趟,把昨晚的事做个说明。”
“不是老易,昨儿个贾张氏太不像话了,我可不想去管他家的事。”
闫埠贵一脸不情愿,想起昨晚的事,脸上被抓挠的伤痕还隐隐作痛。
“老闫,你是院里的大爷,不能因私废公,这样,我替贾张氏给你道个歉,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忙~”
说着,易中海抽出两块钱递了过去。
闫埠贵刚要反驳的话硬是噎了回去,把钱抓紧手里,大义禀然道:“行吧行吧,也就是你老易,别人我可真不卖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