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过后,左简复才知道,那些穿着白大褂拎着医药箱的人,是邓家派来照顾邓隋辛私人医生和护士。
得知这一切,左简复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药店买药,但很快,邓隋辛打来电话:“左简复,你快回来。”
左简复只好原路返回。
别墅里,其他蒲蓝男团的成员,被邓家的阵仗惊醒,纷纷来到左简复的房间的门前看热闹。
童匀楚对于眼前的一切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陈言觉得新奇:“哇塞,有钱人家的少爷出门都带着医生吗?不过,隋辛为什么不给他们开门?”
回到别墅后,左简复上楼后看到那群医护人员围在自已房间门口,一脸焦急地劝说着邓隋辛开门。
众人看到左简复,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个小护士一眼认出左简复,急忙上前:“左少,快来劝劝我家少爷吧,他让我们回去,还不肯开门,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先生太太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左简复只好亲自敲门:“隋辛,别任性,打开门让他们看看,又不是什么大病。”
“让他们走,我不需要他们。”
屋内传来沙哑的嗓音,伴随着几声咳嗽。
显然,邓隋辛此刻十分需要就医。
也许是心急,又或许打一开始左简复就没打算像其他人那样惯着邓隋辛,他一脚踹开了那扇原本就快要坏了的门。
“嗵!”的一声,门把手与墙面撞击,发出巨响。
躺在床上的邓隋辛没想到左简复会把门踹开,看到所有人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那样一哄而上围着看自已,心里又惊又气,索性缩在被子里翻过身去,背对着所有人。
“邓隋辛,你闹什么?别人还没你这待遇呢。”左简复上前,没和邓隋辛商量,一把将穿着黑色丝绸睡衣的邓隋辛拉了起来,然后坐到床边,挟制着邓隋辛的双手,强迫邓隋辛靠在他肩上接受诊疗。
原本邓隋辛就生着病,没什么力气,昨晚又被左简复在床上折腾狠了,现在浑身疼得厉害,根本没余力反抗,只好瘫软地靠在左简复肩上,沙哑嗓子骂人:“左简复,你混蛋,谁让你把他们放进来的。”
“小时候你妈没告诉过你,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吗?”左简复说话间示意医生和护士上前。
“我的事,不要你管。”邓隋辛虽然身子软,但嘴却硬气得很。
医生没理会邓隋辛,一通检查后,从药箱里拿出些感冒药递给左简复:“左少,这些药就交给您了。”
左简复应和着,以为这事算结束了。
谁知那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走后,又上前一个女医生:“少爷,把手伸出来吧,您躲也没用。”
不知怎的,邓隋辛忽然将脑袋像鸵鸟一般埋进左简复怀里:“左简复,快让她走。”
比起方才的男医生,眼前这个女医生似乎才是让邓隋辛拒绝开门的源头。
左简复不禁好奇地上下打量了那位女医生,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没化妆,梳着最朴素的短发,戴着一副长方形的眼镜框,医院里常见的女医生的模样,没什么异样,为何邓隋辛要这般抗拒。
“少爷,我是中医,麻烦您伸出右手,我需要为您号脉。”女医生无奈地说着。
奈何邓隋辛的右手紧紧地环着左简复的腰身,死也不肯撒手。
“隋辛,你听话些,只是号脉而已,不疼的。”左简复被邓隋辛幼稚的行为闹得没了脾气,边好言相劝,边一根一根地将邓隋辛环在自已腰上的手指掰开,硬生生将只倔强的右手送到女医生面前。
本以为那女医生只是简单的号脉,最多像古装剧里演的那样开个药方就走。
哪成想那女医生竟然毫不避讳地当众说:“少爷,您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啊,同房太激烈,也会导致头晕目眩。”
一旁看热闹的陈言在此刻忽然十分灵性地咳嗽一声。
顿时,满屋一片寂静。
护士医生们纷纷面面相觑,所有人的嘴角都微微扬起,没人敢说话,仅仅凭眼神就能交流。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左简复……
与此同时,左简复的脑门上多了些绵密的汗意,他原本嚣张的模样也变得欲言又止,只好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只见邓隋辛依旧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副认命且无助的姿态。
“少爷,虽然您长大了,但这同房的事,可马虎不得,从脉象上看,您已经连续同房两天了,今天晚上说什么都要再歇一天才行,不然不仅会头晕目眩,还会有恶心的症状出现。”
(作者不是医生,此段为剧情需要,并非科学医理,如有类似病症,请咨询现实里的医生。)
邓隋辛早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怪老妈,非要把这个嘴上没把门的郝姨安排到自已身边,现在好了,丢人都丢到左简复跟前了。
“郝姨,您别说了,这么多人在呢。”邓隋辛难为情地说着。
“怎么着?敢干不敢认呐?”郝姨瞥了一眼左简复,随后恨铁不成钢似的,用近乎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小子……”
说到这里,郝姨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已的声音大了些,于是故意压低嗓音,面露为难之色悄声说:“小子,我家少爷细皮嫩肉的,以后轻点儿。”
可她的声音还是很大,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一说出口,来看热闹的陈言彻底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极为克制的捂住嘴,奈何实在太好笑。
笑意难以自抑制,陈言只好捂着嘴低着头偷笑,童匀楚见状,当即揪着陈言后衣领走出了房间。
后来的祝信之留在原地,虽然尴尬到脚趾扣地,但还是鼓足勇气,对郝姨说:“医生,隋辛他毕竟是个公众人物,下次有什么话,您就不能单独和他说吗?”
“对不……”郝姨正要道歉,可转头看到对方是祝信之,眼底泛起一丝丝微乎其微的涟漪,却只是一瞬。
随后郝姨眉心皱起,露出不悦之色,到底是行医多年的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物,那双毒辣的眼睛,将祝信之一眼看穿。
“你是祝信之吧?你是怕少爷会下不来台,还是怕少爷和左少的事情传出去,影响蒲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