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磁铁!
对,磁铁!
但她也没有磁铁。
安缈的里衣被汗水渗透。
“要不你给我讲讲你是如何残害那些猎物的?”
吐槽了怪物半天,安缈决定为自已争取点时间。
因为她发现她的吐槽对这个怪物很管用。
每次骂它,它情绪不稳,膨胀就会慢一些。
怪物闻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或许是真的想跟安缈分享下自已的丰功伟绩。
它又停了下来,“你确定想听?”
安缈摩挲着下巴,漫不经心开口:“随便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就你这样的玩意....说话臭得要死。”
怪物又生气了。
“那我偏要说!”
它说的什么,安缈没怎么听进去。
脑海中不停计算着自已的退路。
要想离开这,只能将这个怪物打趴下,要不...就是让它主动将自已放走。
后一点,不用想,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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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芙枝盯着屏幕,整个人炸了。
“这个玩意怎么会出现在星夜本中!?”美目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
穆木声音也不如往日的淡定,“草屋铁怪。”
六级副本怪。
林树快疯了,踱着步来来回回念叨:“快让安缈给我出来!!草屋铁为什么会出现在星夜本里。”
草屋铁怪是中高级副本的阵关印本中排名前三的怪物。
阵关印本是六年级以上的学生才能进入的。
因为每一次阵关印本死伤的学生太多,所以已经有几十年未曾开启这个副本了。
如今,本应该出现在阵关印本中的草屋铁怪,出现在新生考核副本中。
这....
芙枝气得不行,怒瞪穆木,“穆木,都是你这个乌鸦嘴!”
穆木抿唇,不发一语。
他也怀疑自已本体是不是乌鸦了。
不怪老师们刚刚没看出来这是草屋铁怪。
完全是因为....谁也想不到这玩意会出现在新生副本中啊。
它不变身的时候平平无奇,一变身才知道是它。
“草屋铁怪需要火系中级魔法师,或者其他系别的高级魔法师才能应对,安缈....”
玉世平淡无波的嗓音中难得多了两分担忧。
火玫瑰一如既往的暴躁,一掌拍碎面前的桌子,“王八犊子,这玩意怎么可能出现在新生副本中!是不是那两个学院做了手脚?老娘这就去找他们好好聊聊。”
山邑无语,“星夜本,谁能做手脚?”
这家伙就没脑子。
火玫瑰炸毛,“那怎么会到星夜本中!!”
玉世叹了口气,声音幽幽,“星夜本毕竟是传说本。”
老师们沉默了。
是啊,传说本,他们以前都没见过。
半晌,老头哑着声音,情绪不高地开口:“副本归类中星夜既然归属于初级副本,自然不可能出现高阶怪物。”
抿着唇,神情复杂,定定看着光屏上属于安缈的那片,“这只草屋铁怪或许是阵关印本的那个怪物,但它的实力应该被压制了。”
他心中很忐忑,但在老师中他年龄最大,还是尽量做出正确的推断,稳住军心。
“所以,我们应该相信安缈同学。”
闭了闭眼,“不行的话....”
老头就是冲进去搞垮星夜本,也要将学生们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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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安缈自然不知道她面前的这个怪物是草屋铁怪。
也不知道它的传奇故事。
此刻,她心里突然涌起不安的预感。
不是来源于自身。
那么只能是队友了!
微一沉吟,打断铁架床的喋喋不休。
“你说完了吗?”
铁架床说得正起劲。
多少年没见到猎物了。
他现在正激动着呢。
不满瞪她,“没说完,你烦不烦,别打断我。”
安缈蹙眉,表情染上几分不耐,“臭气熏天了,你闻不到吗?”
捏捏鼻子,挥挥空气,“也对,你没鼻子,闻不到。”
铁架床再次气怒,“小白兔!你真是嫌自已死得不够快!”
“既然如此....”
这一次,安全屋膨胀的速度快得惊人。
没一会,整个平原都被安全屋占据了。
安缈置身于安全屋内,眉眼低垂。
身周的空气被挤压,不出片刻,她连喘息都困难起来。
脖颈青筋直冒,因为缺氧,脸部红肿,看不出原先的样貌。
铁架床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再次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安缈没有力气说话,也不想说话。
濒死的感觉,让她大脑宕机。
观看光幕的老师们全体震动了。
“穆木,你放开我,我要进去救人!”芙枝发狂了。
穆木拉着她,面色冷凝,“我去。”
“你们进不去的...”玉世莹白的瞳孔里写满了不忍。
星夜本能这么容易进,那就不是传说本了。
老头想哭了,吸溜着鼻子,气呼呼大喊:“那怎么办,总不可能眼见这么个好学生没命了吧!”
安缈这小家伙身上的秘密那么多。
说不定关乎到魔法世界的未来。
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丧命于副本中啊!
办公室吵吵闹闹,处于危机中的安缈却扬起了一抹笑容。
她没有火,没有强酸,没有磁铁。
更不可能收服这个怪物。
那么只能选择....
亲入虎穴!
置之死地而后生。
还好,她这步算是走对了。
眼中的笑意消失,冷意慑人。
铁架床怪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冷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
也或许是它根本没法思考。
蓦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吼声,“啊啊啊啊啊”
痛。
极致的痛。
安全屋瞬间变回原样。
四周的空气恢复如初。
安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唇角嘲讽地笑意不加掩饰,“你太蠢了。”
铁架床怪物此时根本顾不上猎物的嘲讽。
只知道它什么都看不见了。
活生生的被割开眼球,让它痛不欲生。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
安缈目光冰冷,手中多出的小刀正往下淌着黑色的血渍。
一滴一滴。
“你最蠢的就是太自大了。”
将自已的死穴暴露在敌人眼前。
“啊啊啊啊啊,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