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带着无尽的愤怒和阴暗,让人不寒而栗。
隋三藏心头一紧,脸色变得极为凝重,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大声喝问:“谁?你究竟是谁?快出来!”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哼!”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屑与轻蔑,如同闷雷一般在隋三藏耳边炸响,震得他身体一颤,险些摔倒在地。
“无知小儿,占据本座肉身,竟然不知道本座是谁,真是可笑至极!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座亲自来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话音未落,隋三藏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撕扯他的灵魂,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从肉体中分离出去。
隋三藏拼命挣扎,但却发现自已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灵魂被那股力量一点点地撕裂。
随着时间的推移,隋三藏逐渐失去了抵抗能力,他痛苦地哀嚎一声,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彻底丧失了自已的意识。
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刚穿越过来就死了,我怕死的最窝囊的穿越者……
白雾茫茫的海面上,平静如镜,没有一丝波澜。
突然,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海中间,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他静静地站在水面上,双脚悬空。
隋三藏原本以为自已必死无疑,然而眨眼间,却发现自已置身于一片神奇的大海之中。
“这里是你的识海,任何妖魔在此都将显露出其本来面目。你究竟是谁?竟敢保持本座肉身的模样,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那道阴暗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压迫感。
隋三藏顿时感到一股无法抵挡的压力,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奇怪,如此弱小,竟然真的只是一个凡人。”
隋三藏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着,他能感受到身上的压力有所减轻,但仍然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转过身,目光艰难地移向那声音的来源。
他的视线刚刚触及到那个生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便如同电流一般穿过他的全身,让他的头皮瞬间炸开,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每一根毛发都在尖叫着警告他眼前的危险。
眼前的生物,巨大无比,它的存在几乎填满了隋三藏的视野,让他感到自已渺小如尘埃。
这只凶兽长有六对翅膀,每对翅膀都异常宽阔,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边缘锋利如同飞刀,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轻轻一挥就能撕裂空气,斩断一切阻碍。
凶兽的眼睛如同两盏巨大的灯笼,悬挂在它那庞大的头颅上,闪着幽暗的红光,那光芒深邃而邪恶,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灵魂。
那红光在此刻显得格外醒目,让隋三藏感到一种被锁定的恐惧,仿佛自已已经成为了它的猎物。
它的身体覆盖着金灿灿的鳞甲,每一片鳞片都光滑而坚硬,反射着周围微弱的光线,使得整个身体看起来如同黄金铸就,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强大的气息。
鳞甲的边缘锋利,如同刀刃,保护着它那庞大的身躯,让它看起来坚不可摧。
这只凶兽像一只巨大的六翼金蝉,但它的体型和气势远远超出了任何金蝉的范畴。
它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隋三藏感到自已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隋三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不是古代嘛,眼前这只可怕的怪物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不科学!这一点都不科学!
这到底是哪里?这怪物到底是谁?为啥会把他带到这里来?
隋三藏心中闪过无数的疑问,可惜无人给他解答。
那只金蝉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弱小的灵魂,那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和冷漠。
它身上散发的气势略微一收,不屑一顾地开口道:“蝼蚁,告诉本座!你一个凡人怎么夺舍了本座的肉身,你的身后到底是谁?”
它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它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隋三藏感到了一丝轻松,仿佛压在胸口的巨石被稍稍移开,他终于能够顺畅地呼吸。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恐惧和不安:“这位大哥,不不不,这位祖宗,不不不,这位神仙,我也不知道自已为啥出现在这里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他真的不知道自已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奇异的地方,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生物。
他不就求个姻缘嘛,怎么就碰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
早知道这姻缘不求也罢,他大不了继续当一条单身狗也行,总比现在面对如此凶兽强多了。
“哼!”
金蝉对此显然不满意,它发出了一声轻哼,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雷霆一般在隋三藏的耳边炸响。
隋三藏再次感到一股恐怖的压力迎面而来,那股压力如同实质一般,直挺挺地压垮了他的身子。
他感到自已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弯曲,身体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压得跪倒在海面上。
他奋力想要站起身,但那股压力如同一座大山,让他无法直起自已的腰身,只能被那股压力控制住,缓缓地跪下。
隋三藏的心中涌现出强烈的耻辱感,他的尊严和自尊在这一刻被践踏。
他堂堂七尺男子汉,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下跪。
他的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怒火,那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想要反抗,想要将眼前的凶兽生吞活剥,奈何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一介凡人,怎么能和神魔斗争?
他的任何反抗都显得微不足道。
隋三藏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挣扎,他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海面上。
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表情,但他的身体却依旧动弹不得,只能被那股无形的压力牢牢地压制着。
金蝉的脸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明显能够从它的身上感受到那强烈的蔑视之感,似乎自已的任何挣扎行为在对方看来都是蝼蚁撼树一般。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可笑!
“蝼蚁!跪着和本座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