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
听着宋青书那令其作呕的嘲笑声环绕,以及张无忌那虚弱的喘息声,连站着都困难的模样,武青婴就此怒目而视,对着厅内强烈咆哮着。
“青婴?”
朱九真虽是不解,但还是是第一时间抱住了又发疯的武青婴,用着不小的力道才把她拉了回来。
“九真,他快要死了,对吗!他没有理由为了朱家挺身而出,他是为了救我,对吗?”
武青婴眼神恍惚,回忆起张无忌来此经历的种种,她清楚,以他的性子,绝不可能会为了她们朱家挺身而出。
转而咬着唇角,也是同样紧紧的搂住朱九真的脖子,不断愧疚的摇着头继续说道:“我不想欠他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这也不怪你!”
朱九真感受着武青婴此刻的脆弱,一边安慰,一边白眼猛翻,也是心中暗暗无语了起来:人这是去为了救你吗?大老远爬过来,就为了整这一死出?而且这是老娘相公,老娘都没哭,相公没哭,你可别倒是先哭死过去了。
“是我太冲动,克制不住自已,才会受了宋青书那狗贼的亏!”
武青婴横扫了一眼在场的武家族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扬起一抹极具怨念的神色。
她想不明白,武家族人在面对仇人的嘴脸为何这般懦弱。
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神中,全是逃避与退缩。
她很是瞧不起。
当她亲眼看到有个人为了她冲击而来、挺身上前的时候,她整个人是完全懵的。
她生来要强,不饶人,绝不认输的性子,在武烈的疼爱下,致使她几乎成长至今,都是无忧无虑且安稳的。
她本以为来救她会是他的父亲武烈,或者是平时待自已好一些的叔伯,但事实并不是。
而是那个她百般嫌弃的乡下人张无忌。
这无不令她万般不解。
他明明没有理由冒这么大的风险,如若不是自已他还能为了谁呢。
这是敏感、脆弱、还是矫情,她分不清。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般过誓死如归过,他真的我哭死。
愧疚几乎是爬遍了她的全身。
当然,这愧疚感,更多的是因为她被宋青书欺负、武家族人的漠视与向她抛来不自量力的目光,而感到挫败无力的委屈感,恼怒所带动起来的。
虚弱得连爬起身都极为困难的她,内力被嫁衣神功吸收了将近四分之三的她,用着最为艰难的声音对着宋青书声讨着。
毫无疑问,别说朱九真,就连一旁的空见大师都直接疯了。
……
与此同时。
拥有乾坤大挪移及九阳神功的张无忌,恢复速度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在纯阳无极功及嫁衣神功的加持下,即使是这般伤痕遍布,宋青书同样是以极为快的速度恢复着。
两者的恢复能力达到了他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便是你这般讨厌我的理由?未免有些过于牵强了吧?宋兄。”张无忌扯了扯嘴角,笑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青书怒道。
“说什么,宋兄难道不清楚吗?你明明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财力、地位、实力,以及他人的崇拜,又有何不甘心的呢?”
张无忌始终面带微笑,可那笑容在宋青书看来却格外的刺眼。
“老子是嫉妒的发狂,可那又怎样呢?我对她,无愧于心,敢起誓世人,而且,我愿意为之付出一切,而你呢?为了满足自已那可怜的虚荣心,站在至高的道德点去指责他人,把自已摆在冠冕堂皇的位置上,不同样为了那一丝丝愉悦吗?”
宋青书满脸通红,眼中的嫉妒之火几乎要将张无忌吞噬。
“宋兄,你这般人才,我只是为你感到惋惜罢了,先前宋兄也是说过这武林美人众多,又何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呢?”
“你也不差啊,不也是锁死朱九真这等美人?”宋青书说到此处,亦是涌上一抹不屑,眼中满是轻蔑。“又比老子高尚到何处?”
“我与你天生便是不同,有些东西是自带的,是命里有的,不是你努力便是能得到的!”
张无忌的话语落下,这无不打击着宋青书那要命的自尊心。
这方向的冲击,对于他来说是极为的致命。
宋青书那嫉妒的脸面瞬时涌上一层厚重阴霾,他努力压住那快溢出的怒火:“方才你说的确实没错,实力、财富、地位,哥确实都已经有了,而你呢?不也同样是嫉妒的发狂吗?这般急着出风头,想要证明自已?不也只是一只愚蠢而弱小的可怜虫罢了,只能蜗居在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的存在,迎娶朱九真,你配吗?”
“不配又如何?”张无忌嘴角上扬,笑道,“我真的好羡慕,好嫉妒宋兄现在的这般地位与实力啊,可是,现如今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你当真以为老子弄不死你不成?”宋青书 怒目圆睁一脸愤怒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羡慕三种人,一种头发茂密,其次是天天能通便的,再有便是三秒能入睡的,而这些,好似都宋兄无关。”
“牙尖嘴利又能证明什么呢?”宋青书对此不置可否道。
“小子从未想过与他人比较什么,先前便是说了,是你,没给你爹这个机会,我只想与我家娘子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罢了。至于先前你问的那个问题,迎娶朱九真的原因是什么,我认真的与你讲一遍,他人或许对朱九真存在很多异样的声音,但作为一直喜欢的角色,就是带着偏爱罢了,况且,即使她对我再如何百般利用,我也觉得自已有那本事与她玩下去。”
“真是把老子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