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武青婴满心不甘再度高举那锋利无比的剑刃,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宋青书狠狠劈去。
宋青书的身躯却似魅影微微向旁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长剑。
紧接着,他以令人惊叹的速度伸出两根手指,精准无比地夹住了剑刃。
那剑刃在他的双指之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被稳稳地钳住。
让武青婴一时之间进退不得。
微微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脆响,那坚硬的剑刃竟在其双指之下应声而断……
紧接着,唐文亮与宗维侠的两人的剑刃,也是接二连三地断裂,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之上……
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之快,干脆利落得让人咋舌。
整个场面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道道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聚焦在正满面得意的宋青书身上。
“嫁衣神功。”宋青书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如闷雷一般在众人耳畔炸响。
他的眼神中瞬间涌上一抹阴寒之色,嘴角轻轻扯动,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那三人的不自量力。
瞬时间,地面剧烈颤抖起来,一股强劲无比的吸力自万土八荒汹涌袭来。
感受着这波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吸力,原先还处于呆若木鸡状态的三人,瞳孔急剧扩张,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紧忙剧烈挣扎着那不受控制的躯体……
但无济于事。
然而,在宋青书的强大控制之下,他们诡异般地浮在了半空之中。
三个人的面庞之上,血色瞬间清空,口唇惨白如纸,皆是涌上一抹骇然之色。
仅在一息之间。
“这……这是!”
“这是什么诡异功法!”
一道道惊骇的目光投射而来,那不可置信的面庞上,更是涌上层层阴霾,那是一种不曾想象过的恐慌。
源源不断的内力如潮水般袭向那阴寒无比的宋青书。
一些定力稍差的弟子,无不感到胸口发闷,呼吸急促。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
“还有谁!”
宋青书那凶狠的目光如饿狼一般巡视着正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出手的众人。
他的脸上毫无掩盖地流露出极为不屑的嘴脸。
看着接连倒地的三人,那些好事的大姐、脱粉的少男少女、回家教子的老头,早已慌不择路地逃窜而去。
哪里还有先前反抗的气焰。
而那些看戏之人,亦是被此震碎了心脏。
“小女……青婴自小性格温和,心思单纯,也不知怎的,今日竟一改平常,还就此冲撞了宋公子。或许是听信了狡猾之徒的谗言,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武某相信,这并非此女的本意。宋公子大人有大量……”武烈犹豫着,哆嗦着,强压内心的恐惧,鼓起小小的勇气,哀求道。
“是啊,宋公子,我这侄女平日也是被惯坏了,没大没小的,只是一时贪玩,还请宋公子多多海涵才是。”一旁的朱长龄同样哆嗦着,见缝插针地试探说道。
“哦,是吗?”宋青书闻此,却是来了兴致般笑道,“可方才这小妮子脸面之上、向我砍来的时候,可是铆足了杀劲,一心置我于死地呢。如若不是哥实力超群,倒下的或许便是你哥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女……”武烈本想再多做辩解什么。
“够了!”随着宋青书的一声咆哮,声音如惊雷般落下。
看着宋青书收回原先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武烈与朱长龄两人低着的头也是猛然上下抖动了起来,吓得一哆嗦,识趣地赶忙缩回了身子。
“——啪”
一道响彻天际的耳光声极其刺耳地在整个大堂之上回荡着。
只见宋青书提起武青婴,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咬牙切齿般一个凶猛的巴掌甩了上去。
武青婴痛苦的叫喊声几乎令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
一时间,武青婴整个身子均是被宋青书扇打的巨大力道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
“——膨”
随即,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之上。
“这便是出言挑衅的后果!”
武青婴先前挑衅的话语亦是在宋青书耳旁接连回荡。
那令其极为厌恶的挑衅话语,仿佛一把利刃,不断挑战着他的权威与底线。
早已深深刻入他的骨髓。
一想到这,宋青书嗤着恶毒冷意的脸面上,转而流露出一抹阴险而满意的笑意。
此刻的感觉让他痛爽无比。
武青婴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歹毒,狠狠地瞪了一眼宋青书。
可就是这一小小的举动,惹得刚露出笑意的宋青书火从天来。
他揪起武青婴的秀发,便是一巴掌往其另一边的面容狠狠扇去。
转而一脚也是狠狠的向她的腹部踢去。
武青婴整个身子随着一股巨大的踢劲,瞬间腾空,砸向了不远处的木柱之下。
在场之人眼瞅着武青婴这般惨状,皆是万分的不忍直视,但更多的还是对宋青书所产生的浓烈惧怕之感。
只见此时的宋青书咬牙切齿,虽不言一语,但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足以令人窒息。
而他的种种表现在外人看来,似乎也是十分在意先前武青婴对待他的态度。
却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是极为的小人作为。
这不禁令些许平日受武青婴爱戴的弟子们格外的不爽与愤怒。
血气方刚之武家弟子无不拳掌紧握,心中痛骂着。
但宋青书的气场之强大,为人之狠毒,无不打消了众人的想法。
要恨,只能恨自已不够强大。
弱肉强食,唯有足够强大,才能傲世群雄!
不然,说再多,做再多,也改变不了当下的结局。
便是纯属扯淡!
见此,武烈“嘭”的一声,便是双膝跪地,“哐哐哐”带着哭腔,不断磕着头可怜的哀求道:“宋公子,求你行行好,便是放过小女青婴吧。”
“是啊,宋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朱长龄亦是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苦苦哀求道。
“爹,朱伯父,你们……别……求这种……狗贼!”
武青婴叫喊着,眼见武烈朱长龄两人这般恳求与卑微,亦是眼珠进沙,不过很快,她将牙齿咬碎,眼中满是怨念与痛恨,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见状,宋青书此刻却是不掩饰的张嘴仰头大嘲起来,笑道:“您瞧瞧,大伙儿都来瞧瞧,这可不是我宋青书与这般女子过分计较、刁难、不愿意放过,是她,武青婴,自已找死,那便是怪不得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