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引发了一阵骚动和议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方诺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这些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丛林法则罢了。江珩他打破了游戏原本的平衡,所以乔安娜才会为了追回死亡率额外增加的规则,而且至少要让一半人死亡才行!”凌渡面色凝重,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恐惧。
“为什么说是至少呢?”方诺急切地追问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凌渡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就因为她最后的那句话——一张旗帜只能抵御鬼怪一次强烈攻击。你想想看,这山上究竟隐藏着多少鬼怪?我们根本无从知晓啊!”
听到这里,方诺不禁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那……那难道要把所有的旗帜都拿走吗?”
凌渡看着方诺,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点了点头道:“没错,孺子可教也。所以说,这次真正比拼的其实就是速度。谁能更快地找到并夺取更多的旗帜,谁就能在这场恐怖的游戏中存活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而沉重起来:“但是你必须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当你手中紧握着越来越多的旗帜时,实际上也就意味着你正在无情地剥夺着其他人存活下去的机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无异于一种间接的杀戮行为,你真的能够做到如此心狠手辣吗?”
听到这番话,方诺不禁浑身一颤,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愕。“这……这也太恶毒了吧!”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直以来,他只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已的性命而已,从未想过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去伤害他人啊!想到这里,方诺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可随即他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那江珩该怎么办呢?”方诺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江珩孤注一掷的选择意味着他即将踏入一场激烈无比的争夺之战,要与一群人抢夺为数不多的几面旗帜。
一旁的凌渡满脸忧虑,他指着远处的山峰说道:“别天真了,我们现在可是自身难保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光是在我们前面就至少有四个实力强劲的对手,他们那能否给我们留下旗帜、又能留下多少旗帜,这些都是未知数呢。所以,咱们必须得加快速度了,否则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李响缓缓地抬起头来,眯起眼睛,仔细地目测着前方那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心中暗自估量着大致的距离。他微微皱起眉头,稍作思索后,冷静地分析道:“以目前这种巨大的差距来看,我们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迎头赶上。如果还按照常规路线前进,想要抢在他们之前抵达打卡点,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一旁的凌渡听到这番话,不禁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因为他心里所想与李响不谋而合。于是,凌渡紧接着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知道一条小路,全长 47 米。”李响面色凝重地说出这句话时,方诺不禁愣住了。只见李响那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此刻更是严肃得仿佛能结出一层寒霜来。方诺眨巴着眼睛,头顶瞬间冒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天啊,居然连长度都如此精确?这也太具体了吧!
“等等!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条路啊。”方诺满脸狐疑地嚷嚷起来,心里却蓦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然而,当他看到李响和凌渡那坚定不移、不容置疑的神色时,他突然觉得自已的意见似乎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当然也没人在意就是了。
没过多久,三人便来到了一处断崖口前。望着眼前的景象,方诺整个人都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去一颗鸡蛋。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那条悬挂在断崖之间的钢丝,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起来:“你……你 tm 别跟我说这根线就是路!”那钢丝细得都没有他的一根手指粗,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然而,李响却说:“沿着这条路原路返回,你还能和江珩他们汇合。”
这一刻,李响冷漠得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他说完这句话后,完全不顾及江珩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转身便跟在了凌渡身后。只见他手脚并用,稳稳地踩住了两根钢索,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此时此刻,对于方诺来说,真可谓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留在原地吧,似乎也不是个办法;可跟随他们冒险前进,又实在让人胆战心惊。但形势所迫,左右都是死路一条,横竖只能拼死一搏了!
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但在李响和凌渡两人那无比强大的气场压制之下,方诺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地跟上他们的步伐。他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折磨,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过,为了给自已壮胆,方诺在心底不断地进行着自我催眠:“也就 47 米而已,只要成功穿过这条断崖,那就等于一步登天啦!而且肯定不会有人比我们更快到达目的地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条钢索原本是开发商为了贪图方便,用来向山上运输货物并出售给那些喜欢爬山的旅客们的。要知道,就连几吨重的货物通过这钢索运输都不成问题,更别提只是区区几个人的体重了,这点份量对它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或许是由于方诺内心深处极度的紧张情绪在作祟,当他凝视着身下那深不见底、仿若直通地府的山崖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已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脚底仿佛失去了与地面的摩擦力一般变得虚浮而又湿滑。就在这一刹那间,方诺的脚掌突然踩空,整个身体的重心顿时失衡,他像是一颗被重力无情拉扯的流星一般,直直地朝着崖底坠落而去。
与此同时,凌渡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一声惊恐至极的呼喊声。他猛地回过头来,只见江珩正以一种极其危险的姿势单手单腿紧紧地吊挂在下方那根锈迹斑斑的锁链之上。他整个人晃晃悠悠、摇摇欲坠,就好似一只断了线之后被树枝意外卡住的风筝,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伴随着巨大的坠落风险。
凌渡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他毫不犹豫地转头对着身旁的李响说道:“你先走吧!”话音未落,凌渡像只灵活的猫咪似的,只见他迅速地环抱住李响纤细的身躯,并轻巧地绕到了他的身后,将自已和他换了个身位。说来也巧,他们二人皆是身形纤瘦之人,因此完成这样一个动作对于凌渡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困难。
他站在方诺面前,冰冷的声音不容置疑:“不想死就扶着我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