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你没有办好，你就算是拿钱走了，也是必死无疑。”
谢南因静静地看着他，“天下钱庄干不干净，你比我心里清楚。我现在给你一条活路，如果你办得好，以后我保你无恙。”
“你说。”
掌柜从柜台后面爬出来，眼底露出希望。
谢南因走进门来，关上了门，将金票放在柜台上，“如果秦月华和岳长安问起，你就说……这样，你不但没有过错，还能有功。”
“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把他们在弦月城做的，没一件在这里走过账的事情记录下来，除此之外，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一旦事情败露，我会替你作证。”
掌柜虽然胆子不大，但是脑子还算灵光。
很快就反应过来，“夫人的意思是说，要我在这里卧底？”
“没错。”
谢南因点头，“弦月城我不只有你，这里存在不了多久了，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你自已看着办。”
“只不过，我已经说出了我的秘密。”
“你要是办不了的话，我今天只能要了你的命。”
掌柜看着眼前她吞了吞口水。
他丝毫不怀疑，只要他说不，她就能当场动手。
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于是，点头道，“行，从今往后，我钱老五就是夫人您的人！以后，留在天下钱庄当卧底！”
“聪明。”
谢南因说完，转身离去。
掌柜把柜台上的金票收起来，缓缓深呼吸后，回去换了一身衣服。
谢南因转身离开，绕过天下钱庄，在后边的暗巷里与月意会合，问，“放回去了吗？”
月意点点头，“放回去了，管账本的是个女的，我走之后，她检查了一遍账本，并没有发现异常，并且往上面记录了今天刚走的账目。”
谢南因点点头，“走吧，遇见卫远了没有？”
月意摇头，“没有。”
“现在，我们去哪里？”
她问。
“墨兰围场。”
谢南因当机立断，“只不过，我们需要先换一身衣裳，装扮一下。这样过去容易打草惊蛇。”
两人说着，找了个客栈钻了进去。
月意问她，“我们不去找卫远吗？”
谢南因摇头，“他不在最好，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暂时不能让萧衍知道。”
“为什么？”月意有些不解。
“如果岳长云在弦月城弄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的话，透露给萧衍，让他去查刚刚好啊！”
谢南因闻言，神情有些复杂，“对于弦月城的秘密，我有个猜测。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将军府就涉嫌谋反，这个案子查下来，我是将军府的主母，必然会被牵连。”
“到时候，皇帝以谋反的罪名，将将军府株连九族，那么我也必死无疑，我们让萧衍去查这个案子，是自掘坟墓。”
月意愕然，“属下倒是把这个给忘了……”
“那么，假设我们查到了，又该如何？”她不有看向谢南因，“暗中把他们杀了吗？”
“不。”
谢南因摇头，眼底一片幽寒，“我要把弦月城收为已用。”
“少主，您这是要造反啊？”
月意吓一跳，下意识扫了眼四周，只觉得冷汗涔涔，“这太危险了！”
“而且，你的身体……”
想到她身上的毒，月意忍不住担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