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因!你去哪儿了?!家里都乱成了这个样子,你还在外面鬼混!”
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吼出声。
谢南因嘴角上扬,“去找小倌儿了呀,怎么,有问题吗?”
往院中瞥了一眼,“是啊,家里鸡飞狗跳,你娘都要死了,也不妨碍你在我新房里与人苟且。现在,你找小妾,我找小倌儿,半斤八两,我们很公平,不是吗?”
“你——”
岳长安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最后,阴狠憋出一句,“我犯不着跟你在这里说!”
“那敢情好。”
谢南因哼了一声,与他擦肩而过。
岳长安半天顺不过气来,盯着她背影好久,这才愤然去往天宝行。
结果走到半路,却遇上有人连滚带爬的往这边走来,背后正追着两个黑衣人,骂骂咧咧,“我天宝行百年传承,诚信上的事情有目共睹!所有的交易,都是明码标价,愿赌服输!”
“第一次见在天宝行闹事儿的,信不信给你腿打断!”
两个人冲过来,岳长安赶忙躲开。
被这么一打岔,总算清醒过来,想起他买药之前那天宝行的主子说的话,只觉得浑身拔凉,去找天宝行这事儿不靠谱。
而且,他买万毒清的时候,也没说要给老夫人解毒,这解不了毒,天宝行肯定不会负责!
就是白瞎了三万两的金票,买了一瓶子完全没用的东西回来!
真的好气!
岳长安郁闷地按住额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只得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实在没办法的话,他只能去找谢南因。
可是,两人刚刚吵过架,谢南因的态度又那么差,他根本拉不下这个脸,最后只得在门外徘徊。
没过多久,老夫人房中的丫鬟哭着跑了出来,道,“将军,您快去找夫人啊!老夫人不行了,刚刚连着吐了三口血,这样下去恐怕撑不过今晚!”
“你说什么?”
岳长安愕然。
秦月华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老夫人的病情恶化,我也没有办法,现如今恐怕只能找谢南因,真是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从这儿拿捏住了咱们!”
她的指甲嵌入掌心,血都冒了出来,却浑然不觉。
这是她在这个古代第一次受挫,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自已最不放在眼里、最看不起的谢南因身上!
真是岂有此理!
岳长安撑到现在,也有些顶不住了,愣是盯着她看了许久,昏昏沉沉憋出一句,“你不是说,你的药很厉害的么!你之前不也很厉害的么,怎么轮到母亲的毒,你就没办法了呢!”
脑海里隐隐有个想法:假如他没盯上秦月华的身份,假如他好好娶了谢南因,生儿育女,是不是就没现在这些问题了?
一时间,竟有些怀疑自已错了。
秦月华只觉得,自已脸上被扇了两个耳光,一时间火辣辣的,也不禁来了脾气,“岳长安,你什么意思啊?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你母亲身上的毒,我没有尽力吗?再说你娶谢南因之前,就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你要是实在觉得委屈,就自已进宫去和父皇说,我不嫁了!”
说着,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