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因有些紧张,知道这话不纯洁,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烫。
可事已至此,她并没有别的选择。
想要活命,让这个男人对她彻底放心,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彻底成为他的人,也许怀孕是最好的方式。
她主动缠上了他,扯开他的腰带。
男人健美的身躯露出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线条优美……有种致命的魅力。
没了这身飞鱼服,加上有些暗淡的天色让他的轮廓不甚清晰,便格外凸显出那双让她念念不忘的双眼,她的眼角沁出泪意,心里默默念了一声,“阿衍……”
声音几不可闻。
男人将她压在了桌上,耳鬓厮磨之间,却突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直到见血,这才松开。
微微的痛,带着报复。
“疼吗?”他问。
“疼。”
她实话实说,半真半假的眼底,露出些微泪意,“大人喜欢这样欺负人吗?”
“只是对夫人有所不同。”
男人哼笑一声,气她很多事情。
气她忘了他,扭头便要嫁给旁人。
气她拒绝他,却选择了岳长安。
也气她现如今毫无底线,既把他当成仇人,又爬上他的床,魅惑浪荡的模样。
谢南因不知他心里所想,缓缓深呼吸,道,“大人喜欢就好。”
这么多年被胎毒影响,她不能动情绪,早就习惯了。
脸上的笑容并不减分毫,她环住了他的脖子。
桌面上宣纸勾勒得芍药开得正好,被一抹血色染红,更添几分艳丽。
她的心跳加速。
她和萧衍之间有血海深仇,如今又有了奇怪的牵扯,可是唯独这两具身体却是格外契合,哪怕他只是动一下,都叫她如上云端,如坠地狱。
原来鱼水之欢,是这样的感觉。
暮色落了下去,她觉得有些冷,缠着他去床上,“大人,桌子太硬了,腿疼,还冷。”
她的声音原本就好听。
撒娇的时候,更叫人难以抵抗。
他从来都抵挡不住。
轻哼一声,他抱起她,大步去了床上……初尝禁果,谁又肯善罢甘休?
一直到了暴雨停歇,月明星稀。
谢南因趴在被子里,浑身像是被拆过一样,一丝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
男人却精力充沛,收拾好自已站在床边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没想到啊,将军府的夫人眼中,竟是没有丝毫伦理纲常,喜欢给人戴绿帽子。”
是她的性格。
不得罪她她软得跟个熟透了的柿子一样,受点委屈也无所谓;得罪了她她睚眦必报,通常不会有隔夜仇,当场就报了。
岳长安当真以为她是那菩萨?
恐怕想多了。
谢南因揪着被子,想翻个身。
可是没什么力气,抬抬头就趴了回去,嘟囔道,“大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肚子饿了。”
“要我喂你?”
这话脱口而出,双方都有些尴尬。
桌上早就备好的糕点,是她爱吃的,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端着走到床边。
本想着让她自已吃,结果鬼使神差的,谢南因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一个恍神,仿佛心心念念的那人又活了过来,便软哝道,“好呀!”
萧衍:“……”
吃了几块儿点心,她总算爬起来,整理衣衫,“我要走了,临走之前,想请大人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