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人脸上复杂、精彩又参杂着些许疑惑的表情下,谈论终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是的,没错,当你看到这里,作者已经水完一章半了,足足三千余字,而在这三千字之前,以及之后……
其实也在水。ˉ_(ツ)_/ˉ)
剑君察觉到自已的失礼,赶忙微微躬下身子:
“咳咳,小友你看这演武,积分制,是否也有些不妥?人太多了,难免会有人从中作梗,
小友莫要误会,我并非是在此编排另外四家,只是,如若有参赛者彼此达成了协作……”
季书航点点头。
不就是请演员,巅峰赛刷分嘛!
你说个数,我也说个数,只要我说的钱到位,你的分就不用愁了,py交易嘛!
我懂~,我可太懂了!
但——,那咋了?
担心有弱者钻这种漏子,抢了强者的位置?
so?
关我毛事儿?
我可是人界的啊,谁跟你们兄弟姐妹?魔界被埋没的天才越多,受到重用的庸才越多,我才更应该高兴!
况且,我觉得你孙女说得就挺好。
强者恒强,明明知道有人在刷分,你凭什么搁旁边坐着?你们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宿主说得对,直接怼,别怂!>
季书航翻了个白眼,严重怀疑统子是想继承他的信某卡、某呗等等一系列非固有资产了。
好不容易有个牛逼的身份,忽悠了半天,最后来个自爆,呵呵,我又不傻。
不仅不能怼,后续还得真真正正出力帮忙,如此才能让身上马甲穿得更牢。
这不是怂,只是从心罢了。
“积分制,确实也有不妥……必须得一场场单挑?”
没等剑君回答,季书航猛地抬起头:
“我明白了,剑家是想通过单挑,充分体现大家真实的个体能力?前辈果然考虑周到,不给那些浑水摸鱼之人一丝机会!”
剑君十分坦然点头应道:
“小友聪慧,我剑家自是为此。”
屁!
你孙女可早半日就老实交代了,就是怕被围殴,装什么装。
但季书航还是适时流露出了赞赏与敬重的目光,在一阵抓耳挠腮的思索之后,带着试探问道:
“那……前辈认为擂台赛如何?
每个排名对应的席位就立在那里,谁觉得自已有资格,那就上去,上去后不可拒绝任何挑战者的攻擂;
当然,先上台者接受车轮战或许难以支撑,依旧会有小人趁人之危,但用脑子获胜,应当也不算作弊;
又或许仍然会存在排名交易的情况,不过我想,坐最前面的那批人,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算真有人卖了,五家作为监督,亦有权力将两者一齐罚下,只需要盯着前面的一批,前辈不会再为难了吧?”
这是对于季书航一行人最有利的方式。
其实中午刚给剑七推荐完积分制,他就已经后悔了。
因为积分制必然要打许多场,而三女的灵力消耗,或许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她们拿到名次。
但阴差阳错之下,机会兜兜转转又送回了自已手中。
季书航在笑,但剑君却从中看出了些别的意味,前者眯着眼睛,好像在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说个更好的办法就此定下,要不我就回去打小报告了。”
“擂台赛,好,就按小友建议的来!”
剑君咬咬牙应下,也没有理由拒绝,百密终有一疏,这个计划已经是最可控的了。
这里的可控,不是指最能精准地为帝都筛选输送人才,而是最稳妥,最能在出意外时保全剑家的!
就像季书航说的,就算有些人实力不济,在最后玩脑子上位了,大帝和小帝君也怪罪不到他们五家头上来!
如此看来,这次来的圣使似乎还挺为他们这些底下人考虑,或许是因为小帝君?
嘿嘿,小帝君的手下,人还怪好的嘞!
季书航:你看,他还得谢谢咱。
“既然此次演武大帝和小帝君都如此重视,那吾也不便再多耽搁,这就去召集四家商议,小友你们……”
季书航摆摆手:
“我们就不去了,我等身份是前辈自已猜出来的,绝非我等透露,也从未承认。”
“吾知晓了,断不会透露几位身份。”
剑君慎重点点头,一位数千岁君王向二十多岁半步分神鞠躬行礼,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季书航却也懂得其中心酸。
曾几何时,季书航也向着老板那还上小学的儿子笑脸相迎,卑躬屈膝。
虚实相接,幻象散去,剑君身影已经消失。
试剑台下那些子弟未有一人离去,并非所有人都还在领悟,只是剑修的倔脾气懂得都懂,一旦成片起来了,那指定是不好收场的。
季书航亲眼看见了几个人从顿悟中清醒过来,看起来确实有些收获,正惊喜着,左右一看,大家都还在顿悟。
修过仙练过功法的都知道,顿悟越久,通常说明悟性越强,领悟到的东西也越多,相应的,那个人也会被认为天资更胜。
于是那几人又重新回归“顿悟”了,时不时眯着眼匆忙观察一眼再立马合拢,直到……
所有人都醒了,但所有人都在装!
包括剑七!哪怕她确实已经是最后醒来那位,天色已经完全黯淡!
不理解,但尊重。
所以季书航走了,他只需要看到最后这一幕的乐子就足矣。
而且,和一位君王互飙演技,这种一步踏错就将万劫不复,充满压力的交锋,实在累人。
不过也确实是酣畅淋漓,但凡把剑君换成是随便路边一个乞丐,你这么忽悠人家,人早一电炮干你脸上了。
季书航享受着老婆的膝枕,曦梦云手指轻柔按压在大师兄的太阳穴上。
人在放松后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前者就突发奇想到一个问题:
魔帝和小师弟不能真排使者出来了吧?那自已把人身份抢了……
又或者再大胆点儿,人魔帝已经看过了自已的表演……
嘻~!
……
季书航不知道的是,透过一面镜子,魔帝真的看完了他这场表演的全程。
而且不止是魔帝,还有景天。
“如何?我可以把这个名头交给他们,只需要你亲口喊一声‘娘’。”
景天依旧是背对着祂坐在角落,拳头捏得“咔咔”作响,面前每日都在修补的石墙,已然又多出一个大坑:
“娘。”
“太小声,听不见。”
“……娘。”
“哎呀呀,连转过身看娘亲一眼都不行么?”
“……(转身,咬牙切齿)娘。”
“欸~”
魔帝十指交叉,手背托着下巴,眯着眼似在享受。
景天背过身干呕几声,今日,石墙彻底被洞穿。
羞愤与担忧等多种情绪交织下,魔气对景天的侵染,似乎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