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快别。”凌波抽出几张纸巾塞给叶焕,“你看,每次说到这,你就这样,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让你看开点,要不我们看着都着急。”
“明知道我会伤心,你们还总提。”
叶焕把纸巾扔在茶几上,凶狠不足,气愤有余。
“爱而不得的遗憾,你们谁懂,就知道逼我。”
越想越委屈,眼泪像是自已有主意一样,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包间上的门帘刷的一声被人打开,看清来人,凌波和叶焕都愣了。
叶焕立刻转过身把眼泪擦干净,挤眉弄眼的示意凌波,想办法。不知道钟严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听到了多少。
电话铃声响起,凌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聊。”
什么玩意,叶焕咬牙切齿,他这种没义气的行为,凌家列祖列宗的棺材板子都要压不住了吧。
凌波丝毫没有感受到叶焕的怒目,一闪身,跑了。
叶焕捂着脸,要不要这么戏剧性。
身边的沙发垫沉下去,钟严拉过叶焕想让她面对自已。
“别,别,等会等会。”
妈呀,没脸见人了,叶焕挣脱钟严的手,把后脑勺留给他。
“什么时候来的?”
叶焕自已问完了觉得像是没话找话。
“大概是从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会吧。”
哎呀,尴尬死了。
明明是凌波胡说八道,为什么让她来承受这些,叶焕简直要去问候凌家的十八代祖宗了。
“那怎么不进来呢?”带着一丝嗔怪。
“进来还能这么多心里话吗?嗯?”
钟严一个公主抱,将人圈在怀中,惹得叶焕连连惊呼。
“现在你跑不了了,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了吧。”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也不能这么说吧,先放我下来。”
整个身体缩了起来,叶焕恨不得自已缩成个球,滚出去。
“说好了不能跑的。”
“嗯嗯嗯。”
钟严将人放到沙发上,叶焕的屁股上像装了个弹簧,整个人跳起来。
果然,既无奈又好笑,钟严就防着这一手呢,转瞬间将人拉了回来,扑倒在沙发上。
“看来你是比较喜欢这个姿势。”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叶焕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螃蟹,一动也不敢动。
“或许还可以更进一点。”
叶焕不敢张嘴说话,双眸瞪圆,呼吸也止住了,一张脸慢慢的在眼前放大,心像是被拉满的弓弦。
“叶焕,出事了。”
门帘刷的一下被拨开,凌波闯了进来,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急与紧张,顾不得两个人暧昧的姿势。
“陈航那出事了。”
感觉到力量的松懈,叶焕推开钟严坐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超市昨晚被烧了。”
“林汉呢?他有没有事?”
叶焕腾的一下站起来。
“林汉没事,他昨晚没在超市,陈航吸了不少浓烟,现在在医院呢。”
“去看看。”没有任何迟疑,叶焕像是怕再次被拦住,快步走出包间。
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开,钟严无力吐槽。
每次都这样,这是巧还是不巧。
坐进车里的叶焕手脚发软,天知道她是怎么下来的,原本不用去医院的,但是再多待一秒钟,她就得露怯。
而且现在,她的脑子里一丝一毫陈航的信息都没有挤进去,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粉红泡泡,赶都赶不走。
叶焕捂住脸,使劲的忍着,不让自已笑出声。
“你干嘛呢?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刚才着急,没来得及问,想想那暧昧的姿势,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没什么,”收敛了笑容,“咱们去哪儿?”
“去医院。”
“超市怎么会起火,什么原因?”
“现在还不好说,先问问陈航。”
“难道是人为的?”叶焕好生惊讶,这多大愁多大冤。
“问完再说。”
见凌波含含糊糊的,叶焕没有再追问。
两个人到医院直接去了病房,陈航的媳妇和孩子都在。
陈航精神萎靡,神色憔悴,还不停的咳嗽,见到叶焕他还畏缩了一下。
“怎么突然起火了?”
进屋没多久,护士拿来雾化器给陈航带上,冰冰凉凉的药物,让他感觉舒服一点了。
“还不是他,”陈航媳妇埋怨似的冲陈航努努嘴,“半夜在后院烧纸,风刮的到处都是,火没灭了,呛晕过去了。要不是被邻居发现了,他早就完了。”
“哦。”陈航带着雾化器,看不出表情,叶焕瞥了瞥凌波,凌波面色如常。
“好在人没事,好好休养,我们就不打扰了。”
凌波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到床尾。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陈航媳妇望着凌波快一米九的大个子,不好意思跟他拉拉扯扯。
“留步吧。”
出了医院,凌波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们开车来到城中村的一处住宅,敲敲门,有人问话。
凌波答应一声,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这里不是凌波的家,叶焕没来过这儿,四下打量了一下,屋里有一股霉味,好像很久都没住过人。
“老陈,这是叶焕,一会儿你把事情的经过再跟我们说说。”
老陈点点头。
“这是老陈,他是锋哥留在陈航身边的人,也是昨晚救了陈航的人,他就住在超市旁边。”
叶焕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从来都不知道,沐铠锋在陈航身边还留了人。
”先让老陈把情况说一下,他一会儿还得回去,要真是人为,不能打草惊蛇了。”
凌波看出叶焕的震惊,但是老陈在,不方便说太多。
“嗯。”叶焕点头。
“陈航家的超市是二十四小时的,我凌晨会去看一眼,昨晚一点多,我在屋里就闻到浓烟的味道,出门一看,是超市屋里起火了,我进屋把被打湿跳进后院,陈航晕在了屋子里,我赶紧把人搬了出去,又报了警。”
“你说是屋里起的火?”叶焕敏锐的抓住一个信息。
“对,屋里的火势特别大,酒精味特别浓。”
“陈航媳妇说他是在院子里烧纸,风吹的火苗落在了别处。”
“要不然是在说谎,要不就是他自已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