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可是恶女平阳郡主,在皇帝面前都敢任性,如今在许方东面前却怂的很。
许方东也是小气,连调戏一下都生气。
不管如何,他是病人,他最大。
沈喜喜忍了,让了。
调戏美男的快乐,以后怕是不能有了。
沈喜喜也解释了,见许方东的脸色也恢复白皙,想想这会儿,应该是不想和她说话了。
沈喜喜识相,先走为上。
“我去珪玉那儿看一看,还有鞋子,你也试一试。”沈喜喜写完后,又叮嘱文墨,“别和他说做了那么多衣裳,他要是问起来……他也应该不会问这些。没事了,你照顾好他。”
说完,沈喜喜就笑呵呵地走出屋子。
而许方东还在思绪中。
在你眼中,我是完美的,好看的……
夫妻吗?
沈喜喜,你真想一辈子当我的妻子吗?
这样的我,你竟也想调戏……
许方东的心澎湃又害怕,激动又紧张。
他不敢奢望……
心思回来时,沈喜喜早已不在屋中。
撩拨开他的心房,就这么走了,沈喜喜,真有你的。
许方东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文墨看到他的笑,面色一愣。
许方东:“文墨,试鞋。”
“是。”文墨回神应道。
沈喜喜去了许珪玉房间,锦绣布庄的掌柜已经离开,许宴在屋内陪着她说话。
“娘亲,你回来了!我有好好陪着小姑姑,和她一起挑了料子,还和小姑姑说了我跟蒙叔叔学武的事。小姑姑可开心了!”许宴拉着沈喜喜进来,一见面就说着自已的功绩。
“宴儿真棒。那今日蒙叔叔都教你什么了吗?”沈喜喜笑着问。
“蒙叔叔说再爬一个月的山,就教我扎马步。”许宴一脸兴奋地说。
“嗯,你蒙叔叔是有计划的。”沈喜喜点了点头,看来蒙义是从最基础开始教许宴,不错,上心了。
“后日孙先生就来授课,珪玉你就同宴儿一起,你的底子比宴儿好,先听几堂课,若是不适应,我再和孙先生商量。”沈喜喜笑着说。
“我知道孙先生学问大,我愿意从头开始学。”许珪玉认真道。
“到底学什么,如何学,还是听孙先生的。”沈喜喜摸了摸她的秀发,柔声道。
“嗯。听嫂嫂的。”许珪玉乖巧道。
“对了,琴棋书画,你可有喜欢的,或是有其他想学的,我去请人来教你。”沈喜喜想着许珪玉以后是皇后,多学一些,也是好的。
现在她才十二岁,还有好几年时间可以学。
读书明智,学艺傍身,胆子还得练一练,以后进了后宫才能对付那些妖魔鬼怪,成为真正的一国之母。
“我,我都能学吗?”许珪玉小声问,“伯祖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无需学这些。”
“屁话!”沈喜喜大声道。
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沈喜喜正色道:“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而是女子无才,辩是德。”
“女子若是没有才学,那么能明辨是非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德。”
“而我们有机会读书,有条件学更多才艺,升华心灵,那便是最好的。”
“只有那些没眼界,没心胸的人才会说这般蠢话。”
沈喜喜对着许珪玉柔声道:“你只管说想学什么,不用管任何人说什么。”
“我想学,琴棋书画我都想学!”许珪玉坚定道。
“好,我们都学。”沈喜喜道,“即便我们学不精,略懂皮毛也是好的。主打一个体验。”
“我会好好学,我一定学精,学透。”许珪玉更是肯定道。
沈喜喜点点头。
心中又痛恨孟氏,耽误了许珪玉这么多年的时间。
“我也学,我也要学!”许宴才不管,举着小手态度积极。
沈喜喜心里乐呵,这些孩子都太有觉悟了。
她只要掏钱找人就好,根本就不需要她多费心。
此刻她都能想象到,不久的将来,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富豪。
而她做条咸鱼享清福。
太美妙了……
*
午膳和晚膳,沈喜喜都没有和许方东说话。
沈喜喜看他脸色还算正常,就没在意。
晚上,洗漱后就直接入睡。
这一天还挺忙碌,躺下就很快睡着。但沈喜喜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而许方东则是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待许宴爬山回来,沈喜喜就带着许珪玉和许宴去闲王府探病。
“明日孙先生就要来了,我带你去王府逛逛,以后学业紧,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去。”沈喜喜对许珪玉说,“一会儿回来,我们再去逛街,要是时间凑巧,还能顺路去云深书院接复儿散学。”
“嗯,好。”许珪玉文文静静地点了一下头。
许宴关心的却是,“娘亲,我们在王府用午膳吗?”
“对啊,外祖父准备了好多美食,我们尝尝鲜。”沈喜喜一副去吃大餐的模样。
哪里是去探病,分明是去蹭吃蹭喝。
“不对啊,娘亲,我们是去探病的,不能大吃大喝。”许宴反应过来,立即收了笑容。
“好孩子。”沈喜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这一到王府,门一关,闲王生龙活虎地跑过来,抱起许宴,“宴儿也来啦!”
“外祖父身体不适,宴儿特来看望。”许宴扭动双腿,担心道,“宴儿下来,外祖父抱宴儿会累,宴儿自已可以走。”
“外祖父看到你和你娘心里头高兴,什么病都好了。”闲王可真是稀罕许宴,依旧抱着。
王妃拉起沈喜喜的手,看到一边的文静姑娘,好奇道:“这位姑娘是……”
“珪玉妹妹。如今住回净思院,我带她来见见爹娘。”沈喜喜介绍道。
自从沈喜喜嫁人,王府将国公府的人和事打探地清清楚楚,许珪玉他们自然知道。
王妃目光慈爱,一手握住许珪玉,“多清秀贤淑的姑娘,都是一家人,以后就当闲王府是自已的家,别拘谨。”
“珪玉见过王爷王妃。”许珪玉忐忑一路的心放松下来,恭敬行礼。
“一家人无需多礼,快进屋。”闲王抱着许宴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