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无愧于军人的称呼,为你的国家尽了责,你还很年轻,人生的美好你还没有见识过,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的意见,放下手中的枪。”
“我可以保证,不囚禁你们,只要你们不出租界,拥有一定的人身自由。”
赵山河一边抽着雪茄,视线看向约翰的侧后方,好像看到了什么,吃了一惊,露出异样的表情,过了片刻,才说:“你们和日本人谈好了?”
“对,”约翰注意到了赵山河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不想欺骗你,如果你们不放下武器,我们会驱离你们出租界,外面全是日军,你们到时候一个也活不了。”
赵山河点了点头,仿佛约翰在和他说风花雪月般云淡风轻,举起手中的雪茄说道:“谢谢你的雪茄,味道很不错,我想最后拜托你一件事,让我们待到晚上再离开。”
约翰心里不甘,想要再劝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赵山河的从容淡定,让约翰觉得他不能再劝降了,那是对一位勇士的不敬。
二人各自分别,约翰心中好奇刚才赵山河表情异样的原因,转过身看向赵山河注目的那个位置。
那里有一幢楼房,在楼顶上有一块巨大的绸布,如瀑布般悬挂楼房外墙。
绸布上几个大字:追击日军已退,国军兄弟保重!
这是老罗做的事,他接到南京方面的电报,告知前线的日军一日前已经撤退,担心赵山河消息闭塞,才想到用这种方法提醒。
约翰盯着几个大字,脑海中回忆几日间种种,不由恍然大悟,再侧目看着赵山河的背影,失笑几声后,自嘲的摇头。
到了夜晚,英租界外,虹口方向,日军重兵陈列,炮兵手捧着炮弹,做随时开炮样,坦克也打着火,随时准备开动。
步兵更是头缠姨妈巾,步枪上刺刀,个个圆睁双目欲裂。
赵山河在远处看到,也不由的道:“哎哟,日本兵这是要吃人啊。”
“赵营长,我们524团愿意为前驱,和日军决一死战。”谢晋元哪怕日军摆出刀山火海,也无惧色。
雷大地也不甘落后,说道:“营长,下命令吧,跟小鬼子干。”
“干什么干,没看到日本人就等着咱们送死。”赵山河说道。
谢晋元和雷大地不解,这种情况不和日军干,还能怎么办。
赵山河说道:“把我们在日陆战队司令部大楼,抓的那几个人带过来。”
很快有士兵押着朝香宫几人,来到赵山河面前。
赵山河捏着鼻子,手指向朝香宫鸠彦,和雷大地说:“雷大地,这个人由你负责,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肩挑手扛都行,带着他跟着我们走。”
雷大地嫌弃朝香宫鸠彦身上脏,不情愿的接下命令。
赵山河再命令所有士兵集结,做好急行军准备,让士兵押着剩下的大川内传七、冈本季正和惠子三人,没有向虹口方向行军,而是掉头准备横穿租界离开。
没走多远,便看到了约翰带着比尔这些英军,阻拦在前方街道。
赵山河让士兵带着大川内传七、冈本季正和惠子三人,和他一起来到约翰这边谈判。
“约翰先生,请放我们离开。”
“你们离开的方向错了。”约翰有些紧张,他知道比尔这些人不能打。
“你们和日本人有约定方向吗?”赵山河问。
约翰思索了下,当时只顾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好像没有约定具体离开的方向。
“如果没有的话,就让我们从这边离开,我也不让你为难,”赵山河手指一侧的大川内传七三人,“这三个人是我们俘虏的,留下来给你应付日本人。”
约翰看向那三人,虽然这些日子大川内传七他们没有洗漱,蓬头垢面,但除了惠子,其他两人约翰经常在宴会上见面,知道他们是日方在上海的重要人物。
想到自已也打不过赵山河,做个顺水人情,还能得到日方的两个重要人物,也算是划算,便示意比尔把三人带过来。
赵山河拦住比尔,和约翰说道:“不过有个条件,等我们走远了,你再告诉日本人。”
“成交。”约翰说道。
赵山河将大川内传七三人留给约翰,只带了朝香宫鸠彦,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租界,途中不敢停留,披星戴月急行军,离开上海滩。
过了大半夜,约翰才派人知会日方,赵山河这支国军已离开租界,去哪儿了不知道。
松井石根一听恼火了,爷们在虹口这里摆了半天架势,就等着找赵山河算账,你一句话,就让我们像是个演猴戏的,这我能忍?
不等他发飙,约翰又把大川内传七三人,带到松井石根眼前,要求日方交换利益。
这三个人,一个是外交人员,一个是海军的人,还有一个记者,松井石根不愿用陆军利益交换,一面部署兵力追击赵山河,一面派人通知长谷川清。
长谷川清很快过来,赎回大川内传七三人,等约翰离开,只剩下日方的人,长谷川清才询问朝香宫的行踪。
得到朝香宫被俘的消息,长谷川清脸色铁青,面容狠戾,冒着凶光的眼睛,在跪坐的三人身上不停扫视。
手指向惠子,冲不远处士兵摆手,让士兵把惠子带走。
随后命士兵端来两份酒菜,并各附赠一个托盘。
托盘上有块白布,白布上摆着一柄肋差。
大川内传七和冈本季正见后,一副死灰面色。
“你们还可以再提最后一个要求。”长谷川清冷声道。
大川内和冈本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眼中闪出炽热的欲望。
“我们想睡.惠子。”
“谁是惠子?”
“刚才被带走的女人。”
“来人,把刚才那个女人带回来。”长谷川清大声冲远处道。
惠子很快被拖了回来,丢在大川内传七和冈本季正身前,像是无助的野花,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大川内自斟了酒,饮了一杯,起身扑到惠子身上,又撕又扯衣服,惠子但有不从,就是掌掴拳打。
冈本默默看着,眼睛逐渐猩红,面庞因为邪气变得诡异,一边饮酒,一边吃菜。
越看眼睛越猩红,喘息越急促,终于忍耐不住,冈本手一把抓过盘中剩菜,全塞进嘴中,再一手提着酒壶,加入进去。
将酒水倒在惠子下腹,冈本“哈哈”的浪笑,而后趴在惠子腿间,伸出了舌头。
“啊呀,嗯。”
惠子不挣扎了,她数日不曾洗漱,他们居然不嫌脏,那……就这样吧。
长谷川清和松井石根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大川内和冈本玩够了,回到各自位置,衣衫凌乱,全身污垢,脏手捉白布,握住肋差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