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毕竟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难免养成了豪爽直率的性格:“哈哈,我当是什么要紧之事呢!放心吧老弟,没问题的!听你这么一说,你这几位兄弟倘若果真如你所言那般出色,那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为兄也就不跟你客气啦,明日清晨,你便带着他们前来见我。若是一切顺利,七日之后,我回边关去的时候就领着他们一同奔赴边关。”
这边两人刚刚把事情商谈完毕,萧毅就风风火火地找了过来。只听得他大声嚷嚷道:“哎呀,我刚才就在琢磨着,小妹这会儿在母亲那里陪着说话,你能和谁待在一起呢?没想到竟然是和大哥在此处。嘿嘿,大哥,您觉得这小子咋样?是不是还挺不错的?”
萧毅今日并未身着铠甲,而是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常服。这身衣服的布料柔软光滑,仿佛是由最上等的丝绸织就而成,上面还绣着精美的图案,更显他的贵气。衣服的剪裁得体,恰到好处地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更显得他英姿飒爽、气宇不凡。
萧朗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同。萧毅见状,心中一喜,立刻迫不及待地去扯苏景寒的袖子,说道:“景寒,我小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跟我走,我那几个处的好的好哥们都想见见你呢。”
苏景寒却有些不想去。他的娘子还在这儿,他走了,她找他怎么办?想到这里,苏景寒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二哥,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娘子还在这儿呢。”
萧毅见拉不动人,回头看了他大哥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笑着对萧朗说道:“哥,你一会过去的时候跟爹娘还有小妹说一声,就说我领着景寒去见几个朋友,一会儿就给他送回来。”
萧朗无奈地笑了笑,答应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快回,别让大家等久了。”
萧毅得到大哥的应允,心中更加欢喜。他拉着苏景寒的手,说道:“景寒,你就别担心了。我保证不会让你离开太久的。走吧,我的那些朋友们都很有趣,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说着,他便拉着苏景寒朝门外走去。
苏景寒虽然心中仍是不想去,但也不好再拒绝。便跟着萧毅朝府门方向走去。
出了府门后,苏景寒一行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这条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种商铺和摊贩琳琅满目,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上京城最大的酒楼前。这座酒楼雕梁画栋,气势恢宏,门口站着几位笑容可掬的店小二,热情地迎接着来往的客人。
进入酒楼后,萧毅和苏景寒被引到了一间雅致的包间内。只见房间宽敞明亮,布置得十分精美,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
此时,已有几个年轻的少年坐在那里,正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点心,一边兴致勃勃地聊天。当苏景寒他们走进来时,几人的话题恰好转到了北域进贡过来的那几匹膘肥体壮的骏马上。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北域进贡来的那些骏马真是太神俊了!”其中一个少年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可不是嘛!我远远地瞧过一眼,那毛色鲜亮,肌肉线条流畅,奔跑起来犹如一阵风般!”另一个少年附和道,满脸向往之色。
“唉,只可惜咱们这些人家世不够显赫,根本没机会得到那样的好马。就算能得到,估计也得先紧着家里的父兄,哪轮得到我们这些不是嫡子的公子哥儿。”第三个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失落。
其他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苏景寒不动声色地将在座众人环视了一圈之后,心中已然有了判断。眼下正值上职时分,这几位看似皆是来自各个官员之家、尚无正式官职加身的次子。若是以前,就凭他那低微的出身,这帮人断然连正眼瞧他一下都是不肯的。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只因他自身的这场婚姻以及二哥的缘故,此刻竟得以与他们同桌共坐,一同品尝精致点心,并悠然闲谈起来。
苏景寒不禁感慨:出身固然至关重要,但倘若一个人能够准确把握时机、洞察局势发展变化,即便其出身略有微瑕,倒也不至于成为阻碍这些人成就一番大事业的绊脚石。
就像他自已这般,纵然出身并非显贵,却依旧能够一步步攀登至如今这般的高度,日后,应该还会更高。
“兄长们可是想要那北域的宝马良驹?”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悠悠地传来,打破了方才的沉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苏景寒。他的语调不紧不慢,不轻不重,但却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是啊!那北域的宝马良驹,速度如风,耐力惊人,谁能不心动呢?可像咱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又能有什么法子得到它们呀?”兵部尚书家的次子上官垚率先回应道。他与其他人一样,对那些传说中的宝马良驹充满渴望,然而现实的种种限制让他们只能望而兴叹。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而上官垚则转头看向苏景寒,继续说道:“不过嘛,萧毅倒是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夸赞你这小子头脑灵活、智谋过人。既然今日你敢开口,想必心中已有定计吧?不妨说来听听。”原来,他们几人与萧毅私交甚笃,早已从萧毅口中得知苏景寒的不凡之处,因此对于他此刻的言语并未感到丝毫诧异或轻视。
苏景寒微微一笑,眼神平静地扫过在座诸位兄长,缓缓说道:“小弟我曾听闻,几位兄长皆有为自家打理产业之事,且都经营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不知诸位兄长手中所掌握的产业当中,是否包含赌坊与药坊这两项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