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朕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出落得越发水灵漂亮了呢。”老权嘴硬,楚慕北便又点了苏禾。
老权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王爷偏爱于她,但是要站在王爷身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能不能经得住考验,就看她自已了。
苏禾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渐渐冰冷。
她可没有老权那般的胆识。
少女微微欠身行礼,算是回应了皇帝的关注。
“阿禾秉性纯良,仁心仁术,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吧。”楚慕北用最严厉的语气,说着极温柔的话,“说吧,楚承南去了哪里?”
“回皇帝的话,苏禾人微言轻,王爷并未告知去了哪里。苏禾认为老权叔为人忠厚,自是不会说谎的。”苏禾说的都是实话。
楚慕北轻捻手指,眼中满是精明的锐光。
“既然,你们都说承南是去养伤,那本王也只能信了。难得来定远王府做客,本王想随处走走。阿禾,替朕备膳,朕想念你的手艺了。”说完,便熟门熟路地就往后院走。
带刀亲兵还值守在前厅,苏禾同老权交换一下眼神,便朝厨房走了去。
楚慕北在楚承南常坐的凉亭里歇了下来。
苏禾带着婢女,提了食盒朝着凉亭走了过去。
他坐在楚承南常坐的位置,背影有几分相似,但又很不同。
苏禾的心里步步惊心,每一步都走得极小心
“皇帝万福,午膳已经备妥。奴婢不知道您爱吃什么,所以让厨房多准备了些。”苏禾小心翼翼地布菜,然后又规规矩矩地退到了一边。
楚慕北大手一挥,遣退了其他人,只单独留下了苏禾一人;“来,阿禾坐下陪我一起吃点儿。就像我们微服出巡那样,不必拘着自已。”说着,他主动伸手把苏禾拽到椅子上。
苏禾向后避了避,端端正正地回话:“王府府规森严,苏禾自是不敢逾越的,还请皇帝不要为难奴婢。”
楚慕北表情微变,顿了顿:“无妨。”
他开始吃菜,边吃边夸,对苏禾的手艺很满意。
很快,皇帝便进入了正题。
北狄边境有楚国的兵马异动,楚承南在这个时候失踪,自然会被推向众矢之的。
“阿禾要明白,如果定远王通敌卖国,定远王府的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如果你可以拨乱反正,那你便是楚国的功臣,朕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楚慕北诱之以利。
苏禾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直接就屈膝跪了下去:“定远王涉嫌叛变,兹事体大,奴婢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实的。只是奴婢不知道的事,也不敢无中生有,胡言乱语。”
楚慕北的耐心逐渐耗尽。
他问了苏禾,楚承南失踪前在做什么?有无反常?
苏禾在心里仔细回忆,最后一次见楚承南,他受了伤,营地里还有一个中了毒的伤员。
之后就失踪了,杳无音信至今。想来,确实有点不寻常。
但她不相信楚承南会通敌叛国,明明他还那么认真地在想办法提升战马的作战能力。
“奴婢真的不觉得王爷有什么反常!”苏禾再一次坚定无比地回答楚慕北。
一杯水酒泼在了她的脸上:“苏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知道,楚承南是在引火上身,你若如实相告,朕兴许还可以在朝堂上护一护他,免得他连退路都没有!”
苏禾叩首:“奴婢不知情!”
真是好极了!
楚慕北本想在苏禾身上找突破口,没想到一个姑娘家的嘴竟然也这么硬。
“来人!把定远王府的所有人都绑了!本王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本王的手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