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寝殿的大门突然被缓缓推开,穆芝悅和仙娥茉溆走了进来。看到殿内这灵力光芒闪烁、二人正在激烈对练的场景,穆芝悅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轻咳了一声,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在芊澄的寝殿里如此闹腾,若是损坏了什么物件,可如何是好?”
白琰爅和潇淮邶听到声音,赶忙停下动作,转身看向门口。白琰爅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他挠了挠头,说道:“芝悅公主,实在抱歉啊,我们被困在这儿实在太无聊了,就想着对练一下打发时间,本想着小心着点儿,不会弄坏东西的,没想到惊扰到公主您了。”
潇淮邶也赶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公主恕罪,是我二人考虑不周了,还望公主海涵。”
穆芝悅摆了摆手,说道:“罢了,我也知晓你们是闷得慌了,不过此地毕竟是芊澄的寝殿,还是要多注意些才是。我今日前来,是想看看芊澄是否在此,你们可知她去了何处?”
白琰爅心想这位穆芝悅,上次来可是想要挖他们俩个做她的人,监视穆芊澄的一举一动。即便穆芊澄对他们不算很好,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这次来,又是带着何种目的。于是摇了摇头,说道:“大公主殿下,芊澄公主不是去紫霄学院了吗?你来这里找人,怕是找错了地方。”
穆芝悅听闻白琰爅这话,微微眯起了眼睛,她自然听得出白琰爅话语里那淡淡的疏离之意,不过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缓声道:“别误会,我今天不是来找茬的。我听闻芊澄妹妹几日没有去紫霄学院了,我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情,想必会回仙界所以过来看看。不过我还听说,擎霖神尊也同样几日没有去学院了,我想会不会是两人去了神域。毕竟以擎霖神尊对芊澄妹妹的喜爱,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她心想只有让他们认清楚,在穆芊澄心中的地位。等到他们心灰意冷了,就可以将他们收为已用。
听到这话的潇淮邶和白琰爅面面相觑,两人还是有所怀疑她所说的。但是他们也出不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白琰爅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大公主殿下,我们被困在这儿许久了,外面的事儿是一点儿都不清楚啊,您说的这些我们也没办法证实。芊澄公主平日里行事,有时候确实不会跟我们讲太多,所以她到底去了哪儿,我们实在是没法知晓呀。”
潇淮邶也跟着点头说道:“是啊,殿下,我们在这寝殿里,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连出去打听打听都做不到呢。您说他们可能去了神域,可这也只是您的猜测呀,万一不是这样,咱们往那方向去找,不也白费功夫嘛。”
穆芝悅微微皱眉,似是对他们的回应有些不满,却依旧耐着性子说道:“虽说只是猜测,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线索了呀。芊澄妹妹向来与擎霖神尊走得近,两人同时几日没去学院,这事儿本就透着古怪。”
白琰爅和潇淮邶又对视了一眼,白琰爅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大公主,芊澄公主不在殿中,你若没事还是请回吧!”
穆芝悅听到白琰爅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冷哼一声道:“怎么,这是在赶本公主走了?我好心来寻芊澄妹妹,你们身为她身边之人,却一问三不知,如今还这般不客气,莫不是忘了自已身在何处,又是在跟谁说话了?”
白琰爅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已刚刚那话确实有些冲动了,可他又实在不想和穆芝悅过多纠缠,硬着头皮说道:“大公主殿下恕罪,我绝无此意,只是我们确实帮不上什么忙,您留在这儿也是浪费时间呀,倒不如去别处找找线索,我们就在这儿继续等着芊澄公主回来,若她一回来,我们定会告知殿下的。”
潇淮邶也赶忙在一旁打圆场道:“是啊,殿下,琰爅他也是心急了些,想让您尽快找到芊澄公主,才口不择言了,还望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确实被困在这儿啥都不清楚,怕耽搁了您寻人呐。”
穆芝悅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她冷冷地看着白琰爅和潇淮邶,缓声道:“哼,我看你们就是不知好歹,本公主念在你们是芊澄妹妹身边之人,想着带你们一同去寻她,也是多份助力,你们倒好,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想撵我走。不过,我今日还就把话撂这儿了,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都得随我走一趟,若是芊澄妹妹真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白琰爅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说道:“大公主殿下,这可就不讲理了呀,我们都说了不知道芊澄公主去了哪儿,跟着您去也是两眼一抹黑,能有什么用啊,您何苦非要拉上我们呢。”
穆芝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有没有用,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既是芊澄妹妹的人,那对她的习性总归是比旁人了解些,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候就能发现什么线索呢。再者说了,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万一芊澄妹妹出了事儿,你们觉得自已能独善其身吗?”又转了话峰道:“不过只要你们愿意成为我的人,即便芊澄妹妹真的出事了,我也可以保你们无事的。我记得潇淮邶你不是一直想回凡间吗?你应该挺恨芊澄妹妹废除了你的修为吧!难道你真的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吗?”
潇淮邶听到穆芝悅这话,身子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恨,也有无奈,他握紧了拳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大公主殿下,我虽没了曾经的修为,也确实时常怀念凡间的日子,可这事儿怪不得芊澄公主,是我自已技不如人,输了比试,愿赌服输罢了。我既跟在她身边,便不会轻易背叛她,哪怕一辈子被困在这儿,我也认了。”
白琰爅在一旁听了,心中对潇淮邶多了几分敬佩,他也附和道:“是啊,殿下,我们既已追随芊澄公主,那便不会做那背主求荣的事儿,您就别白费心思劝我们了。您要找人,我们跟着便是,但想要我们背叛芊澄公主,那是绝不可能的。”
穆芝悅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们二人,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说道:“呵,你们倒是忠心,可你们这份忠心在芊澄妹妹那儿又能换来什么呢?她可曾真正把你们当作自已人,事事与你们交底?说不定在她心里,你们不过就是两个可有可无的跟班罢了。你们又何苦为了她,把自已置于这等境地呢?”
白琰爅皱了皱眉头,反驳道:“大公主殿下,您不用再多说了,我们心里清楚芊澄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待我们如何,我们自已能感受得到,无需旁人来评判。我们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不管她怎么看我们,我们只做自已觉得该做的事儿就行。”
潇淮邶也神色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殿下,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心意已决,您还是别在这事儿上费口舌了。还请大公主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穆芝悅听到潇淮邶这毫不客气的逐客令,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中怒火中烧,她猛地一甩衣袖,呵斥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如此对本公主说话,当真以为本公主拿你们没办法了吗?你们既口口声声说追随芊澄妹妹,那可知道如今她失踪不见,处境或许极为凶险,而你们却还在这寝殿里对本公主这般无礼,是想阻碍本公主去寻她吗?”
白琰爅见穆芝悅动了真怒,心中也有些发怵,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愿退缩,硬着头皮回应道:“大公主殿下,我们绝无阻碍您寻人之意,只是您这般苦苦相逼,想要我们背叛芊澄公主,我们实在做不到啊。我们也盼着芊澄公主能平安无事,您若真心要去寻她,那就别在这儿与我们纠缠了,赶紧出发便是。”
潇淮邶也直视着穆芝悅,毫不畏惧地说道:“殿下,我们敬重您是仙界的大公主,但我们有自已的原则和底线。您若要强行让我们顺从您,那便是不讲道理了。芊澄公主待我们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情分,我们自会坚守这份情谊,还望您莫要再为难我们了。”
穆芝悅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得很呐!你们两个小小跟班,倒是硬气。今日你们如此忤逆本公主,可别怪我日后算账。哼,咱们走着瞧,等找到了芊澄妹妹,我倒要看看她会如何处置你们这两个不听话的家伙。” 说罢,穆芝悅转身就朝着寝殿外走去。
仙娥茉溆赶忙小跑着跟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公主息怒呀,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还是先去寻芊澄公主要紧呢。”
白琰爅和潇淮邶看着穆芝悅离去的背影,皆是长舒了一口气,白琰爅拍了拍胸口说道:“哎呀,可算是把她气走了,刚刚真怕她当场发作,咱们可就难办了。”
潇淮邶却依旧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琰爅,咱们这么得罪了她,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呀。而且芊澄公主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万一真遇到什么危险,咱们却被困在这儿,什么都做不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白琰爅听了,也收起了那放松的神色,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淮邶兄,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了。虽然那穆芝悅不怀好意,但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芊澄公主和擎霖神尊同时几日没去学院,这事儿太蹊跷了。咱们得想办法出去找找线索,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了。”
潇淮邶应道:“嗯,可这寝殿似乎被什么禁制给困住了,咱们之前也试过,根本出不去呀,得想个法子破了这禁制才行。”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寝殿内四处查看起来,试图找到那禁制的破绽所在。他们先是在墙壁上摸索着,看看是否有什么机关或者符文之类的东西,可摸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接着又来到桌椅附近,仔细检查每一处细节,白琰爅还试着挪动桌椅,看看会不会触发什么变化,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