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婚约,叶远麻了。
若是三年前的话,他或许会兴奋的将叶小野抱起来举高高。
但是此刻……
他除了无语之外,内心毫无波澜。
“我真是谢谢你了!”
叶远苦笑着,将婚约塞回了叶小野手里:“这婚约,跟你刚才和南宫忘忧斗棋有关系?”
“当然!”
叶小野眉飞色舞的将自已用计谋从网上找来高手,破了上官蒹葭残局的事说了一遍。
叶远听完,更加无语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昨晚他指导苏清清破的那个残局,就是上官蒹葭用来比棋招亲的残局……
他和苏清清,全都被这丫头当枪使了。
不过,这也太巧了吧?
叶远问道:“所以,因为昨晚那事,今天上官蒹葭就找了南宫忘忧来报仇?”
“可不是嘛……”
叶小野撇了撇嘴:“不过,那上官嫂子她不讲武德,说是请了个围棋高手来帮忙,要与我再战一场,让我也多找些人做参谋。”
“若是她赢了,就要我把那婚约还给她。”
“我一想,我叶家人脉那么广,还能怕她不成;谁知道,她居然把南宫忘忧那个变态,从外省给叫了回来……”
叶远闻言,顿时明白了上官蒹葭之前去机场做什么。
大概就是去接南宫忘忧的吧?
叶小野凑到了他近前,好奇道:“哥,我听梅香说,刚才在电话里指导我的人是你,你啥时候有这么高超的棋艺了?”
“怎么,你想学啊?”
“那倒不是……”
叶小野一脸失望道:“主要是我感觉自已白费劲了,早知道你棋艺这么高的话,我又何必费尽心机去破上官蒹葭的残局呢?你亲自去跟她比上一局不就行了。”
“哟,后悔了?”叶远笑道。
“嗯嗯!”
叶小野连连点头,苦着脸道:“你都不知道,为了拿这张婚约,我死了多少脑细胞!”
“那就辛苦你,把这婚约再还回去吧。”
叶远拍了拍她的肩膀。
叶小野一怔:“你疯了?上官蒹葭你都不要了?”
“强扭的瓜虽然解渴,但毕竟不甜;你哥我又不缺女人,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呗。”
“你还是我哥吗?”
叶小野挠了挠头,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能有这么高尚的思想觉悟?这不应该啊!”
咚!
叶远直接敲了她脑袋一下。
结果惹得叶小野白眼直翻,抱着叶建国的手臂连连撒娇:“爷爷你看他,他又欺负我,快帮我揍他……”
……
京城,书香咖啡屋。
上官蒹葭和南宫忘忧此刻正坐在靠窗的卡座上,眉头紧皱的品着咖啡。
“你说那个电话里指导叶小野打败我的人,是叶远?”
南宫忘忧满脸惊讶的问着。
上官蒹葭面色严肃,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敢肯定,就是他!”
当时两人斗棋的时候,她就在现场。
对于叶远的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毕竟之前在机场的时候才聊过。
南宫忘忧皱眉道:“可你不是说,这叶远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干啥啥不行,嚣张跋扈第一名吗?”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上官蒹葭也感到非常不解。
“我以前确实没听说过他懂围棋。难道,是他外出游历的这三年学会的?”
“不可能!”
南宫忘忧摇头道:“如果只是区区三年,怎么可能胜得过我?我三岁开始学棋,要想胜过我,没个二十年的功力,绝对不可能!”
“可他总共才二十岁……”
上官蒹葭面露苦笑。
南宫忘忧:“……”
她感觉自已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觉得,自已就是天底下围棋天赋最高的人,等再修习个几年,定能胜过自已师父,成为新一代的棋圣。
可眼下。
她有些怀疑人生了。
面对一个年龄比自已小,且棋艺高过自已的人,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我一定要跟他再比一局!”
南宫忘忧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
上官蒹葭皱眉道:“依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心说今天那个局面,你一开始占尽上风,对方已经是必败之局了,你都没能赢他。
要是在同等条件下再战一局,你怕是要输的连内裤都不剩……
南宫忘忧瞥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输给他?”
“这还有疑问吗?”
上官蒹葭反问。
南宫忘忧白了他一眼:“你个没空良心的,我可是为了你才受虐的,你也不安慰一下我?”
上官蒹葭哈哈一笑,道:“只有弱者才需要安慰,而像你这样的强者,是完全不需要的。”
“你是会说话的……”
南宫忘忧苦笑。
她在心里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再去找叶远斗上一局!
……
叶家。
晚餐过后,叶远陪着叶建国坐在院中的凉亭下,泡了一壶茶,聊着家常。
按叶建国的意思,还是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执掌家业。
实在不行的话,就趁早找个精明能干的姑娘。
将其娶过门来,帮忙打理家业。
但是叶远却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示自已还远远没有浪够,绝不会这么早就迈入婚姻的坟墓。
最后叶老爷子气急了,抓起一旁的扫帚追着叶远打,就跟打孙子似的。
而叶远担心摔着他,也并没有跑太快。
最后老爷子累了,将扫帚一扔,没好气道:“不结婚也行,那你就赶紧找个基因好点的女人,先给我生个重孙子;我要从小就给他好好培养,绝不能像你这货一样,给养废了。”
“没问题!”
叶远拍着胸脯,满口答应。
爷孙两又闲聊了一阵后,叶远试探着问道:“我记得您以前说过,等我成年之后,就将我父母的死因告诉我……”
“我当初说的,是成年并且执掌家业之后。”
叶建国纠正了一句。
“不过……”
他看了眼叶远后,无奈道:“算了,你跟我去书房吧,我给你看个东西。”
叶远点头。
两人来到书房后,叶建国取出了一个通体漆黑的信封。
信封上,写着三个杀气腾腾的大字——索命帖。
“你父亲当年,也跟你一样喜欢闯荡江湖,但不知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叶建国打开索命帖,道:“十九年前的一天夜里,也就是他被人杀害的前一晚,收到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