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抽筋还是里侧？这里？还是这里？”
她询问间，微凉的指腹掌心在大腿上轻捏摩擦。
半晌，没有回应，倒是被触诊的肌肉越发紧绷。
何渺奇怪抬头，却见白柃煜正不动声色的看着窗口外的街道，薄唇紧抿，眼尾不知何时生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红。
她忽然可以理解，什么叫越挣扎，越兴奋了。
这小媳妇儿被强迫的样儿，她流氓心更起。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问题出在哪？”
手指胡乱的范围更大，自外围朝内侧而去。
“这里？”
“或者这里？”
“还是……”
忽然，手指尖无意间扫到一处不同于肌肉的柔软。
“嗯！”
男人低哼的同时，眉头锁紧，瞬间转头盯向何渺。
她触电般收回手，尔后便见得毛毯上，鼓起一个不小的帐篷。
白柃煜连忙调整坐姿，却依旧难以遮掩那傲人的大小。
“哇哦。”
何渺感叹同时，竖起大拇指。
白柃煜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倒抽好几口气才咬牙憋出一句：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呃……”何渺将视线从帐篷上挪开，“对不起嘛，不过你也薅我头发了，算是拽了我的命根，我碰了你的一下，咱们算是扯平了。”
毫无诚意的道歉配上露骨的说辞，顿叫白柃煜呼吸停滞。
何渺面上一副小流氓占便宜的神色，暗下心跳也乱了好几拍。
虽说好色是毛病，但这个毛病它延年益寿啊！
反正自已不亏……
她眼底从慌乱到窃喜的情绪转换，被白柃煜尽收眼底。
“对我就算了，对外人的时候，把你的爪子给我收好。”
“嗷嗷。我又不是饥不择食的。”
何渺敷衍：实话实说，比白柃煜好看的，她目前还真没见过。
翌日清早，何渺仍是不放心白柃煜的腿，直接拉他去了医院复诊。
照了X光，确认骨头在正常恢复。
何渺松口气的同时又问大夫：
“既然正常恢复，那他为什么还是不是抽筋？是不是你们做手术的时候，把他筋给搭错了？”
“我要是能随意组装筋骨，那我应该在诺贝尔领奖台上领荣耀，而不是在办公室里赚饲料。”
医生比何渺还要幽默，调侃之后又仔细回答。
“肌肉长时间不活动会退化，他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腿部肌肉也是走下坡路，抽筋、麻木都算是情况好的。”
“那情况不好的呢？”何渺追问。
“肌肉萎缩，神经坏死，”医生说着，从网上找了个视频给何渺，“药膳食补可以有所帮助，配上按摩或者中医针灸推拿，会更好。”
好好好，摸腿的福利。
何渺郑重点头。
白柃煜也道谢：“麻烦大夫了。”
两人回家，何渺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得家门又被敲响。
“不上不下的点儿，谁啊？”
何渺去开门，就见门外竟然是昨晚隔壁摊子上的老夫妇！
她立刻警惕：“你们怎么找到我家的？”
“乖丫儿你别怕，我们也住这儿，就住你们楼上。我们也是刚从医院回来，瞧见你的电动小车在楼下，这才找找你的。”
老太太连忙解释。
何渺了然点头，将人让进屋来坐的，又惊讶反问：
“这么快出院了？不住院观察两天不妥吧？”
“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自已有分寸把握，昨天只是忘吃药了。住医院里是纯粹的浪费钱。”
老爷子解释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这里头是昨天你帮忙垫付的医药费……”
“没事没事，钱是小事儿，你还是再回医院去观察观察。”
何渺连忙把老爷子的手给推了回去。
他连住院治病都觉得是浪费钱，可见家里并不宽裕。
正打算把人劝回医院，却听得一旁白柃煜开口。
“钱你自已收好吧，老爷子身上那件毛衣都比你这一信封的医药费多。”
“嗯？”
何渺一愣，惊讶的看着面前衣着朴素的老两口。
老爷子闻言就是一笑：“我是大学教授，一辈子的积蓄养老还是够的。我跟我老伴儿身上的衣服，是儿子跟儿媳妇买的。”
好啊，最可怜的原来是她自已。
何渺毫不客气的拿回了自已垫付的医药费。
“昨天事发突然，谢谢你们了，我看这时间也快中午了，你们也没做饭，要不上我们家去吃吧。”
老太太热情的招呼，她的措辞举动，和老爷子相比更加世俗一些。
何渺看着这有些不搭调的两人，出于警惕还是摇头婉拒。
“不用了，我们下午还得去开摊子，随便做些吃的就行了。”
“也好，”老爷子也不强求，退而求其次又道，“下午一起去开摊子，我再配两杯茶给你们，你们喝了对身体好。”
“不麻烦了，你们二老就算家底厚，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何渺再三拒绝。
老爷子也察觉她的警惕不是轻易能卸下的，也打消了立刻感谢的念头。
“那也行，咱们住得近，摊子也近。以后相互多照应。”
“好。”
何渺点头，起身送人出去。
待到外人离开，何渺才看向白柃煜：“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白柃煜摇头。
何渺皱眉：“那你知道他们穿的是大牌奢侈品？”
“买得起奢侈品的人多得是，我必须要每个都认识么？”白柃煜反问。
听着他这满世界都是有钱人的语气，何渺咬牙攥拳。
可恶！这个世界上，多她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正愤怒老天不公。
忽然房门又开。
是禾晓夏接待客户回来了，她手里还提着买回来的里脊肉。
自从白柃煜给她安排了工作之后，她就主动包揽了家里三分之二的伙食支出。
但此时，她脸上过度兴奋的神情，显然不是因为买来的打折鸡蛋。
“你捡钱包了？傻乐得跟个傻der似的。”何渺一脸嫌弃。
禾晓夏却没跟往日一样同她斗嘴，更没递上食材，催着白柃煜做饭。反倒是更加兴奋，一把攥住了何渺手腕。
“你猜猜看，刚才我在电梯里遇见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