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营业执照，开业等于挨罚！
而且，她一个人加白柃煜半个人，是绝对忙不过来的。
“其实……”
“决定了！”
见她愁闷，白柃煜刚想再开口，却见何渺叉腰站起。
“创业三部曲！摆摊开店自媒体！就不信不能东山再起！”
“其实，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你大可不必喊这么大声。”
白柃煜无语，眼看何渺又开始扒拉手机忙碌，他默不作声，推到书桌旁去做自已的事。
目前没有资金，办不得营业执照，那就整流动地摊。
何渺将老头乐的后备箱收拾出来，准备装货之后，改成移动小摊位。
昨日老板结算了一百多块，何渺直接砍一刀启动，买了招牌挂布，以及要卖的货物。
两天之后，东西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送货员竟然是禾晓夏。
不似在公司里的精致丽人形象，短短几天她晒黑不少，唇色也极淡。
身上的工装与之前何渺穿的一模一样。
同样的送货三轮，同一个网点老板，不同的是角色转换。
对视下，禾晓夏脸色难看。
“我不跟你玩儿不讲理那一套，你也别再给我挑事儿啊！”何渺警告。
禾晓夏撇嘴嘀咕：“我还怕你挑我的事。”
“你怎么突然送快递？”何渺奇怪，“公司休假体验生活？还是因为绑架旷工，上面把你开了？”
“不关你的事，少打听。”
禾晓夏话落，将两个快递包裹递上来，随后开着电三轮逃似的离开。
何渺刚关上铁门进屋，又听敲门声。开门发现是禾晓夏去而复返。
“有事直说。”何渺直言。
“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卫生间，还有、还有那个……”禾晓夏神情局促。
人有三急，女生还有特殊的时候。
何渺瞬间理解，反手一指卫生间位置：
“你先去，我去屋里给你拿。”
何渺进屋就急匆匆翻收纳篮。
听到声响，白柃煜才从电脑中抽神回来：
“找什么那么急？”
“禾晓夏干我之前的工作了，她来例假借卫生间和卫生巾。”
何渺说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真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年头了还会有月经羞耻。”
“刚做过药流的女人，会来月经么？”
白柃煜反问出口，何渺立刻僵住。
难道她是祁斯洺派来耍花招的？
念起同时，何渺也翻到了东西，她立刻拿着东西往卫生间去。
孤儿院是学校里的那种公用卫生间，每个格子只有一个小挡板当门，从上头就能看见里面。
“哎，你要的东西。”
何渺伸手递东西的同时，偷瞥一眼。
纸篓里，白纸上血迹嫣红。
“如果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去医院。不用担心花钱，毕竟拖的时间越长，在医院砸的钱越多。”
何渺好言一句，转身就走。
等禾晓夏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何渺在院子里拆快递。
“那个……”禾晓夏忸怩。
“给你放了一包在车上，如果问题大，还是尽快去医院。”
何渺坦率，说完抬头再看，却见禾晓夏眼眶通红。
“谢谢。”
这两个字，倒是掷地有声。
看着禾晓夏又一次开车离开，何渺挑眉，总觉得这女人看着，没之前那么讨厌了。
“你不可怜可怜她，带她去医院看看？”白柃煜从屋里出来。
“守不住同情心我还守不住钱包？”何渺哼哼。
人生每条路都充满大坑，再努力的人，都有自已要遭的罪。
闲聊着，何渺已经拆了包裹。
白柃煜看着她的选品就皱眉：“你立场挺正确啊。”
两个包裹里，一个是三百条红领巾，另一个是三百个队徽。
再看老头乐上，何渺已经用纸壳子做了招牌。
——队徽、红领巾2元!
几个大字简单明了。
“今天小学生报到，明天开学。开学前一周和开学第一周，这东西是最畅销的。”
何渺嘿嘿一笑。
周一，尤其是开学的第一个升旗的周一。
哪个小学生敢不戴红领巾和队徽？
记名、扣分的威胁，足以调动学生的恐惧。
最重要的是，过了一个暑假还能找到红领巾和队徽的小孩子，可不多了。
“你这供需拿捏的还真精准。”白柃煜评价，“如果卖不出去，你怎么办？”
“倒卖给学校门口小卖部，反正他们也得进货，我这价格也不贵。”
想清利弊与退路，何渺立刻开始行动。
翌日清早七点，她就开着老头乐到了一座九年一贯制的学校门口。
学校两个大门，东边门供初中生进出，那边商铺也多。
南边门供小学生走。因为小孩子需要接送，这边商铺大都是超市，供给许多接送孩子的家长顺道买菜，早上不开门。
文具店只两家，面积也不大。流动性摊位卖早餐居多。
何渺刚到，就发现学校门口已经到了不少高年级的学生。
因为价格比文具店里高，一开始无人问津。
然而，越临近学校开门时间，人流量越大。
许多挤不进小卖部的孩子，朝何渺这边而来。
直到校门大开，更多急着上班把孩子送进学校的家长，将何渺团团包围。
七点到八点，短短一个小时，东西售空。
划去成本价一百多，净赚一千出头!
何渺回去的路上，奢侈的买了两斤小排。
刚进屋，何渺就开始点菜:“糖醋口的，麻溜的!”
白柃煜接过塑料袋掂量了下。：“看来你赚了不少。”
“那当然!”
何渺兴奋地汇报战果，秀今日收款。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去卖书皮么？”白柃煜往下问。
何渺摇头：“学校门口的生意，这次就先到此为止了。”
一来书皮不是应急的东西，二来价高不好卖，三来容易被学校门口的商铺敌视。
“那后招是什么？”
白柃煜往下问着，何渺诧异。
“你怎么知道我有后招？”
“因为你现在一点儿也不焦虑。”
白柃煜温和的视线将她包裹，似是在欣赏一朵得意盛开的向日葵。
许是因为他鲜少露出凶意，何渺没注意到他眼底神情，掰着手继续往下谋划：
“其实也不是什么鲜招，今天摆摊的过程，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素材足够，就剩剪辑了。”
摊摆了，店暂时没钱开，但是自媒体可以开始搞了。
“用我帮你剪辑么？”白柃煜发问。
“别，我自已搞就够了，电脑借我用。”
何渺说着，就往书桌前凑去，视线落在电脑上，却是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