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他们的行动力真的很高。
自从决定要将斯内普教授、奇洛教授与劳伦斯的把柄抓住,希德就几乎见他们不是泡在图书馆里,就是去找海格。
她则是在图书馆里赶《唱唱反调》的稿子——最近洛夫古德先生对她尤其热情。
他在寄给她的信里提到了他的女儿,这位可爱的卢娜小姐似乎很喜欢看她写的东西。
要么,就是在《巫师周刊》上翻看购物一栏。
没错,圣诞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希德得给好多人送圣诞礼物,翻看了一下自已的干瘪的钱包,女孩叹了口气,即使斯内普教授“雇佣”了她,可钱似乎永远都那么少,那么不够用。
对于《巫师周刊》上推荐的今年流行的圣诞礼物来说,更是杯水车薪。
她必须得开动脑筋节省经费了。
女孩去帮斯普劳特教授干活,又在斯内普教授那儿熬了个夜,帮他干了双倍的活……
希德最近这段时间脸上显得有些憔悴,幸好本来她就会一周一次噩梦的憔悴,其实也还好。
洛夫古德先生很想要约她见上一面,可希德只是霍格沃茨一年级的学生,她根本出不去。
一开始她推诿说她只想安静地写文章,不希望有人打搅她平静的生活。
后来洛夫古德先生又给她一连写了好几封信,坦言其实是因为卢娜很想认识她,他说卢娜想跟她聊一聊她文章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人与故事。
小卢娜似乎对于她笔下的神秘人很是着迷。
希德对于自已能够拥有这么喜爱她的小粉丝,感到欣喜,也因为他们真诚的态度,她决定不再撒谎,同洛夫古德先生坦白自已的身份。
她本以为自已的欺瞒行为至少也会叫他们生气一会儿,但没想到,在她的坦白信发出去的第二天,洛夫古德先生就寄来了一封回信。
信中洋溢着对于她的称赞,还对她的奇思妙想以及敢于行动进行了好一顿的夸赞!
洛夫古德先生说他的女儿将会在明年进入霍格沃茨,如果可以的话,卢娜很期待同她的相见,她还觉得她们会相处得很好。
至于劳伦斯,希德时不时就能收到他给她的钱,但是她依旧一点也没动。
原本她是很想去询问劳伦斯挣钱的途径的,可她撞见他看黑魔法书后,劳伦斯最近就“消失”在她热闹的生活中了。
如果不是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有一块上的课,他会时不时出现在图书馆,希德很难看见他,几乎以为他不见了。
就连拉文克劳的学生也曾询问过希德,他们找不着这一位“拉文克劳的天才”了。
还有一次希德碰见秋·张学姐,弗立维教授叫她来找劳伦斯,她怎么也找不着。
希德带着她找了一圈后,不得不安慰她,表示自已也找不着。
最最古怪的是拉文克劳的幽灵们。
他们总是时不时出现在希德面前,晃悠了一下后又很快离开,希德有时候还碰见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说些什么,她只能远远听见他们似乎在讨论劳伦斯。
而劳伦斯,他曾经对这群幽灵并不很喜欢,他总认为他们打扰到他跟希德之间的相处,或者是打扰到他阅读了。
但这些时间,希德偶尔见到几次劳伦斯的时候,他的身边总是跟着些拉文克劳的幽灵们。
他看见她,也不跟她搭话,头发油腻极了,希德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手上邪恶的禁书换了一本又一本。
他简直像是在不要命地在看书。
奇洛教授则又变回正常的状态了,他再也不试图来找希德,见到她只是结巴地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他的变化是叫希德最措手不及的。
*
“斯内普教授,您跟邓布利多教授到底有什么计划?你们究竟在想什么?”
希德今晚见到了斯内普教授坐在办公室里,她有些激动地上前,“劳伦斯简直疯了!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不愿意相信这是原本的他!”
“他一定是被那些书扭曲了!”
斯内普教授冷冷扫了她一眼,就想走,希德一把拉住教授的黑斗篷,“您不说清楚,我就不让您走!”
男人油腻的头发下有些沧桑与阴沉的脸低下来,一下子地逼近叫希德吓了一跳。
斯内普教授用阴沉而缓慢的声音说,“是我们‘聪明勇敢小姐’太自以为是了,认为自已不仅伟大而且不可或缺?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好好在霍格沃茨里待着,而不是想一些她不该想的!”
他扯回自已的斗篷,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希德脸上的怒火在斯内普教授摔门离开后,变成了狡黠的笑意。
女孩转头跑去斯内普教授熬制魔药的地方,这几瓶的魔药可是她亲眼看见斯内普教授熬了整整一个月的!
她在材料那边转了一圈,斯内普教授果然很谨慎。
他知道自已在熬制的魔药是十分高深的,而魔药类的书又比其他任何书籍都要稀少,甚至很多书籍上处理魔药材料,熬制药剂的做法既不高效又不便利。
不少古老的纯血家族都牢牢垄断着这些一代一代熬制魔药的过程中积累下来的“知识财富”,同时,魔药学掌握着许多极端危险的物质,带有丰富的神秘色彩,在魔法世界十分有地位。
因此,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很多都在魔药课成绩斐然。
数十代的积累,像希德这样的弱势出身的巫师又怎么比得过呢?
斯内普教授显然考虑得十分谨慎。
他的办公室,能够来去自如的只有希德,一年级的希德能够辨认出的魔药更是稀少,他还将熬制魔药的材料隐藏得完美。
她原本怀疑斯内普教授熬制的魔药,或许要用到艾草浸液,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艾草浸液绝没有放进去,这绝不是赫敏口中的生死水。
迷晕奇洛教授对于斯内普教授来说轻而易举,他并不需要花费时间熬制这一埚魔药。
希德从身上摸出自已的玻璃小药瓶,从其中一瓶中倒出一些,又放回去,悄摸摸地将自已的小药瓶又塞回自已的长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