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这张照片再次引燃了即将熄灭的热度。
因为该员工的爆料,性质发生了强烈变化。未婚男女的爱情还能得到祝福,但有夫之妇垂涎帅哥副总,还在公司门口与单身同事不清不楚就无法原谅了。
有些人公开叫嚣要温锦主动辞职,公司绝不能容忍这种劣点员工的存在。
这位老员工的爆料还未停歇,她自称是温锦的师姐,在校就读期间曾听说过她的大名,同多位男生不清不楚,还跟一位学长同居,直到学长出国甩了她为止。
左助理潜伏在公司群里,把这些重要的信息截屏发给自家老板,越发手越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栋豪华别墅内的气温,估计比大润发杀鱼的刀还要冰冷。
祁漠寒冷笑着将信息指给温锦看,“严格说起来,我也算你的学长,难道6年前你就跟我同居了?”
温锦皱眉,这位爆料人对自已的过去相当了解,连添哥的存在都没能逃过她的视线。
温云玉可以排除掉,她大学在省外上的,对添哥的事情并不清楚,既然如此,跟自已有过节又熟知自已过往经历的,有且只有向倩了。
凭借她的手腕,打听到添哥的消息并不难,况且哥哥极有可能告诉过她添哥的存在。
向倩果然是位难对付的敌手,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如同鳄鱼一般潜伏在水面下,等待合适时机跃出水面伺机狠狠咬掉对方的肉。
但她并不后悔与向倩为敌。
她在哥哥出事后毫不犹豫地抽身,火速同祁家搭上线,还把自已塑造成纯情人物,种种行径都令她替哥哥感到不值。
那样温和宽容又帅气的人,理应找到更好的女人,而非被心机女蒙骗,恐怕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向倩的所作所为。
见她愣神,祁漠寒的怒气更盛,“给我好好谈谈那位学长的事情。”
“造谣而已,没什么可解释的。”她本来还想说同居根本不存在,谁知祁漠寒根本不听,一脚踹翻沙发前的茶几,上面摆放的瓷器碎了一地,温锦躲闪不及,被碎瓷片划伤了脚背和小腿。
他对此视若无睹,眸子里凝结起猩红的雾,“祁乾、某位学长、还有那位姓孙的学弟,你的感情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呢。”
温锦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小腿的血,传来的刺痛令她忍不住倒吸两口凉气,“彼此彼此,心里有忘不掉的朱砂痣,眼前有楚楚可怜的小青梅,祁总的生活也不遑多让。”
“说什么白月光?”祁漠寒对她转移话题的做派愈发愤怒,“我想怎样就怎样,我的事情你少打听。”
没错,他坐拥财富与权力,任性的底气十足,而自已有求于他,这段婚姻关系,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不平等的。
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则理应在家里忍气吞声伏低做小。她也曾听陈姨对自已和翟美心讲过,她的几位嫁给有钱人的同学和同事,外表光鲜亮丽,实则生活过得一团糟,还要常常遭遇男人的家庭暴力。
故而向倩所言的门当户对,其实很有道理。
“为什么不说话?”祁漠寒狠狠掐住温锦下巴。
“我都说了是造谣。”温锦一个后撤打算挣脱他的桎梏,但男人也是练家子,提前预判了她的动作,手依旧狠狠钳在下巴上,“祁总如果无法容忍的话,可以提离婚,我不会有反对意见。”
“你除了把离婚挂在嘴边外,还能干什么正事?简直难看得要命。”祁漠寒手下用力,温锦连连后退,直至后背撞到冰凉的墙壁,他的手随即下移至女孩细细的脖颈处。
“少爷,您在做什么?”门口传来谭姨的呼喊声,她急急跑过来,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瓷片险些摔一跤,饶是如此,她依然扑上来拽住祁漠寒的胳膊。
祁漠寒松开温锦,甩了甩手,眸子里依然猩红一片,“滚,我今天不想见到你。”
温锦笔直地靠墙站立,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谭姨赶忙拉住她朝外走,“少奶奶,咱们先出去,让少爷冷静一下。”
走出卧室后,温锦对着光滑的柱子照了照,自已现在的模样相当狼狈,头发散乱,脖子和下巴上的红痕极端明显。
她用手指当成梳子把头发梳理整齐,将运动衣的衣领拉至最高,遮住脖子上的红痕后,揣着口袋向楼梯走去。
“你要去哪里?旁边就有客房。”祁漠寒不在场的情况下,谭姨向来不会称呼她为少奶奶。
温锦不答话,继续自顾自向下走。
“噔噔噔”,谭姨跟在她身后,尾随她穿过客厅,穿过花园,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而去。
她快跑几步伸出双臂将温锦拦住,“大晚上的,你孤身一个女孩子,出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谭姨,要对国内治安有点信心。”温锦面无表情地扒拉开她挡路的胳膊,毫不犹豫地向着黑暗进发。
“你上次遇到过危险,忘了吗?”
温锦缓缓扭头,她连自已被醉酒男人骚扰的事都知道,可见祁北的关系网并不简单。姜是老的辣,恐怕祁漠寒低估了老爹的真正实力。
算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关注自已的去留即可,关心他有什么用?况且即便没有自已,自然也有倾慕他的小姑娘给他送爱心,比如柔弱的胡助理。
此刻她无比感谢添哥,当初他逼着自已每天练习武功,动辄把她打得痛哭流涕,那段日子经历时觉得比黄连还苦,现在想想多亏当时的努力,现在才拥有了对抗各种敌人的勇气。
“上次是意外,谭姨,人不会一直倒霉的。我走了,拜拜。”
谭姨依然执著地充当门神,担心自已拦不住她,还打电话喊来两名保安,“少爷并没有轰你走的打算,我去把二楼的客房收拾一间出来,等少爷明早消气后跟他道个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没做错,不会道歉,麻烦让让。”
可不管她怎么说,这三尊大佛将门挡得严丝合缝,连只老鼠都钻不进来。
温锦叹了口气,指了指主楼旁边的两层小楼,“行行行,我回去,但我不想住主楼。”
“快去,帮忙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少奶奶今晚住那里。”趁着谭姨吩咐两名保安之际,温锦一个轻巧地侧身过人,硬生生从门的空隙挤了出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你们赶紧跟着少奶奶。”谭姨脸上现出慌乱的神色,快步朝着主楼走去,走到一半她停住脚步,拨出去一个号码。
“少奶奶离家了......我已经派人去追,好的,我明白了。”
祁漠寒正在给左助理打电话,要他锁定在群里造谣的几人,包括默默退群的杨助理在内,明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将这群人开除。
“少奶奶睡在哪间客房?”见谭姨进来,他面色稍缓。
“少奶奶~走了,离家出走。”
“谁允许她走的?”祁漠寒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最新款的定制昂贵手机,就这样悲惨地被主人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