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一路琢磨两人的话,再次确认了胡丽丽的身份特殊。
原来她和祁漠寒早就认识了,莫非是养成系小娇妻一类?那祁漠寒为什么要跟自已领证,难不成为了引起胡丽丽的嫉妒?最后两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自已则成为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糟糕,这种荒唐的逻辑性居然还能形成完整的闭环,不行,有空要和言情小说重度发烧友翟美心探讨一下,这丫头最近似乎忙得很,两人好久没互动了。
满腹疑问的温锦敲开祁漠寒的门,想起祁乾曾说过,有位优秀的前辈因为汇报工作忘记关门而被辞退的悲惨经历后,又转身将门锁住。
“大早晨的就锁门,打算做什么?”祁漠寒玩味地从文件上抬起头来。
温锦撇撇嘴,这男人看着清高,实则满脑子的黄色堆料。
“喏,有人送你的礼物。”
“打开看看。”祁漠寒靠在舒适的椅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温锦,丝毫不在乎那个精美的包装袋,“以后所有送到总裁办公室的物品,你负责提前检查。”
“万一有仰慕你的女孩子送来的情书和礼品,要怎么处理?”
“你负责回信拒绝,礼品丢到垃圾桶。”男人想了想补充道,“如果遇到炸弹,那算你倒霉。”
“德行。”温锦在心里骂了一句,拆开大大的包装袋,里面是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的东西十分眼熟,原来是昨天自已挑的那枚黄金戒指。
当时她正准备付账,却突然接到外婆的电话,返回途中又被向倩和温云玉刁难,之后便先行离开,将戒指的事情抛之脑后。
想必钱由祁漠寒付了吧,否则黄金金应该不会派人把首饰送来。
见她愣神,祁漠寒起身走过来,“收到什么东西了这么吃惊?”
“好东西。”温锦用食指挑起戒指放到祁漠寒手心,“帮我戴上。”
“自已戴。”祁漠寒把戒指重新塞回她手里,浑身散发出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
温锦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脸,只知道男人生气时绝对不能惹,于是把戒指套到无名指上快步走了出去。
祁漠寒望着她的背影,想起昨天她出去后黄金金说的话。
“哥,革命尚未成功啊,小嫂子对你的兴趣,目前无限接近于零。”
“闭上你的乌鸦嘴。”
“人家好心提醒你。”黄金金将素圈戒指举起来,歪着头对着灯光瞧了会,“3.2克的黄金素圈戒指,市场价不足2000元,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家小姑娘节省。”
“错,意味着她对你没兴趣。”黄金金无视祁漠寒杀人般的眼神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随意挑选的戒指,还不打算让你付钱,明显是在和你划清界限。”
祁漠寒连喝了好几口水,“你懂什么?”
“我接待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深谙她们的心理。”
据黄金金所说,每位挑选婚戒的女人,都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因此眼神炙热而专注。但温锦不一样, 她明显心不在焉。
“小嫂子不会心里有人吧。”
“胡说。”
祁漠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黄金金赶忙安抚,“哥,哥,我说错话了,你别激动,当心别弄坏这颗粉钻,这可是我转了三趟机才寻到的宝贝。”
想起昨天的对话,祁漠寒余怒未消,摁铃又把温锦喊了进来。
温锦站到桌前好几分钟都不见他说话,她觉得腿有些酸,便率先开口道,“祁总,有何吩咐?”
祁漠寒眯起黑眸,紧盯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喜欢?”
“这相当于一个标志,告诉大家我已婚人士的身份,可以避免很多麻烦。”温锦举起手转动了几下手腕,“另外,这是我24年人生中的第一件贵重首饰,当然很喜欢。”
她还有一件首饰,虽说不值钱,却是妈妈专门留给自已的嫁妆,她珍惜得紧,将它牢牢锁在自已的小皮箱里。
“作为婚戒,你完全可以挑选一枚价值高的。”
“不能总让你破费,还有,谢谢你替我付了戒指的钱。”
“要谢就谢黄金金吧,戒指是他送你的。”温锦的生疏和礼貌令祁漠寒愈发烦躁,他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并在她离开后摔碎了两只茶杯。
温锦刚刚关上门,便听到屋内传来清脆的撞击声,她没有回头,几分钟前还好端端跟自已聊天的狗男人,变脸比翻书都快。
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去触他霉头呢。
她坐回到座位上,继续苦读那沓子厚厚的资料,直到胡丽丽同自已打招呼,才抬起头回应她。
“小锦你好用功,相信很快就能成为祁总的左膀右臂。”
“不被骂就不错了。”她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倒是丽丽姐,你资历比我深,升级为特助的时日指日可待。”
“我不行,我跟你不一样......”胡丽丽表情落寞地垂下眼,突然视线被温锦左手上的戒指所吸引。
“小锦,无名指不能随便戴戒指的。”
“我知道。”
“难道你......”
“没错,我结婚了。”
“天哪,你比我年纪还小。”胡丽丽惊讶地捂住嘴,“什么时候结的婚?”
“就前段时间。”稀里糊涂便领了结婚证。
“老公对你一定很好。”胡丽丽抚摸着那枚戒指,眼睛里闪动着期冀的光,“好羡慕,我也想找个人结婚。”
“最好谨慎一点,婚姻可是爱情的坟墓。”温锦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
“咦,你是在凡尔赛对不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得知温锦结婚的消息后,胡丽丽对她的态度大为改善,不复昨天的疏离与防备,“给我讲讲你们的爱情故事。”
“我家遇到些麻烦事,他说可以帮忙,但要我嫁给他。”
“霸道总裁强制爱吗?”看来胡丽丽和翟美心差不多,平素的消遣就是读小说。
“他爷爷给我的改口费全被他拿走了,我每个月的工资由他保管,还动不动对我使用冷暴力。”
胡丽丽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妥妥的渣男啊。”
“没错。”温锦朝对面的总裁办公室看了一眼,可惜这扇门隔音性太好,否则真应该让祁漠寒听听白月光对他的评价,“不折不扣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