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破例答应你。”沉默许久后他总算出声,如果逼得太紧,小姑娘有可能破罐子破摔彻底撕毁协议。
见他松口,温锦毫不犹豫地在协议上刷刷签上名字。尽管没能改变协议的主要内容,但这个三年期还是给了她无限的希望,三年后,自已还是一条好汉。
“祁总,签字吧。”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小狐狸。”祁漠寒翘起唇角,紧挨着她的名字签下了自已的名字,并将协议扔到副驾驶位上,吩咐左助理抽空拿去公证。
“现在去你家收拾东西,从今天起咱们开始正式开始夫妻生活。”
“我需要过渡时间。”温锦吓了一跳,她还没做好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个男人的准备。
“随你的便。”男人淡淡道,“记住,越晚做准备,你哥的事情就越晚得到解决,还有,你的工资从你住进我家的那天开始算。”
“我做好准备了,左助理,麻烦去我家。”温锦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为了哥哥,为了钱,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况且她的家过几天就卖出去了,正好趁着现在有免费劳动力的机会收拾一下,免得自已还要花钱雇人。
然而她把祁漠寒的道德感想得太高尚了,任凭她和左助理忙得飞起,狗男人也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他抄着手东瞧瞧西望望,时不时拉开抽屉查看一番,直晃得温锦脑壳疼。
“祁总,麻烦您坐床上歇会好吗?”不帮忙就算了,他的长手长脚在狭窄的空间内显得特别碍事。
温锦打开卧室内唯一上锁的柜子,将里面的重要证件放到一个小包里准备随身携带,这时,祁漠寒的胳膊从她头顶伸了下来,轻松把小包夺去。
迅速发现了户口本的踪迹后,他随即拉着温锦向门外走。
“着什么急,还没收拾完呢。”
“交给左助理,我有其它事。”他不由分说将温锦塞上车,一脚油门奔了出去。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已经有工作人员在此等候,将二人带到一间屋子里的长凳上安置好,其中一人举起手来,“看这里。”
温锦满头雾水地跟着指令抬起头来,快门的咔嚓声突然响起,强烈的闪光令她眼前白茫茫一片,等到能看清周边事物时,发觉手里被塞了个小红本本,“结婚证”三个金灿灿的大字令她感觉到晕眩得极为不真实。
这就结婚了?自已完全没做好心理建设呢。
打开结婚证,里面是匆匆拍摄而成的照片,男人西装革履英气逼人,女人嘛,幸好和翟美心约饭前简单画了个淡妆,不然活像个烧火丫头。
“我没来得及整理头发,能不能重新拍一张?”温锦望着凌乱的发丝和皱皱巴巴的衣服陷入思考。
“照片上带着钢印,改不了。”祁漠寒的眼神轻飘飘扫过来,“再怎么打扮也变不成美女,别在这浪费人家时间。”
温锦又被他拽着离开民政局,这一来一回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就从应届毕业生变成了已婚妇女。
直到上车,温锦才后知后觉地冲祁漠寒发火,“提前说一声要领结婚证会死吗?你那张嘴除了吃饭就没别的用了?”
她不喜欢男人这种霸道的做派。
“谁给你的胆子敢冲我发脾气?”男人的浓眉皱在一起。
“它啊。”温锦晃晃手中的小红本,一扫先前在祁漠寒面前的谦恭卑微,“后悔吗?后悔的话可以提离婚,我保证不纠缠你。”
快快快,即便二婚的名头说出去不好听,但在10亿元的赔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吱。”祁漠寒踩下刹车,趁温锦不注意的当口,迅速将小红本夺走。
温锦张牙舞爪想夺回来,一个没留神扑到祁漠寒怀里,他趁机环住她的腰,低沉的磁性嗓音珠子般噼里啪啦炸进她的鼓膜,“我的嘴巴不光用来吃饭,还有接吻的功能,要不要试试?”
温锦的身体在负隅顽抗,可大脑却已经宣布缴械投降,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小腹处升上来,脸颊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
她慌忙推开男人,耳垂不小心擦到他的嘴唇,顿时引起战栗的感觉。为了避免被发现异样,她尽可能将身子贴近车门,努力与祁漠寒的驾驶位拉开距离。
祁漠寒用手指暧昧地拂了下唇角,“瞧你整个人硬邦邦的,想不到耳朵倒挺软。”
幸好温锦的长发盖住了红通通的耳垂,她还能勉强予以还击,“彼此彼此,本以为祁总嘴硬的像凿子,没想到嘴唇柔软的像羽毛。”
“证都领了,对我的称呼也该改改,否则按擅自解除婚约算。”
在利益面前,温锦不得不低头,她绞尽脑汁琢磨了好几个比较亲密的称呼,什么亲爱的、漠寒、寒哥,越想越起鸡皮疙瘩。天性不喜欢撒娇的人,对这些词很难叫出口。
“哑巴了?”
“那个,咱们好像是隐婚吧。”温锦突然想起来,隐婚是祁漠寒先提的,既然如此,改口毫无必要。
“对外隐婚,对内公开,爷爷和其他家庭成员很快就会得知咱们领证的情况,你难道想当着他们的面喊我祁总?”
“何必搞这么麻烦。”温锦暗自嘟囔了一句,她也没期待祁漠寒的回答,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无非是为了稳定军心、维护他高大上的外在形象等理由。
“对了,明天陪我出席家宴。记住时间,家里每个月底都会聚一次。“
温锦突然想到祁乾,“学长也会出席吗?”
“打算跟老情人叙旧?”祁漠寒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道道膨出,“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我只不过问你学长会不会出席,回答是或否即可,何必歪楼歪到外婆家?”温锦对他的阴阳怪气感到恼火,这狗男人情商简直低到扔路上都能砸个大坑的程度。
再说了,她跟祁乾总共都没见过几次面,哪来的什么老情人。
温锦嘟起嘴巴不再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没有外婆。”车子向前足足开了3公里后,祁漠寒总算开口打破车内僵持的气氛,“也没有外公外婆,也没有妈妈,很小的时候,他们全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