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漠寒察觉出温锦情绪的变化,安抚性地摩挲着她的后背,“享受当下。”
温锦将头埋在他怀里,“每次享乐都有种负罪感,总觉得自已不配。”
“你值得最好的,别怀疑自已。”他的话有种魔力,瞬间抚平温锦心头的褶皱,“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大哥的事有萧飒顶着,外婆的事有我在,你只需要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即可。”
“谢谢你,真的。”尽管两人仍处于磨合阶段,时常闹别扭吵架,但温锦能感受到他的关爱与照顾。
“想感谢我?”某人立刻蹬鼻子上脸,手指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腿上弹钢琴,并且逐渐向上接近核心部位,“这里不痛了吧。”
温锦立刻夹紧双腿拒绝他的进入,“好痛的。”
“可我看你干活利落得很。”大手撑开纤细的长腿,肆意攻城掠地,女人紧咬住下嘴唇,试图用全身的力量进行阻挡。但男人异常狡猾,一只手自下而上,一只手自上而下,女孩子的唇畔很快溢出难耐的呻吟声。
祁漠寒翻身覆上来,被尚且残存着一丝理智的女孩子用手推拒着,“不行,这里没有那个。”
“哪个?”小巧的耳珠被男人含入口中,一汪春水在体内蔓延开,刚刚绷直的身体慢慢软下来,眼神和红唇带上了迷离的欲。
“就是~那个。”她的声音像极了刚刚被雨水浸润过的花瓣。
“这个?”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只金色包装的小袋子。
温锦将头侧到一边,狗男人,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准备得还真充分。
“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祁漠寒读懂了她的肢体语言,低头吻上了精致的锁骨,“而现在,你就是我要攻克的最大堡垒。”
窗外雪花飘飘,屋内热气缭绕,在这空旷的天地间,一对男女尽情谱写着生命和谐的乐章,身体里最原始的那股力量蓬勃旺盛。
清晨,温锦被腹中的饥饿叫醒,见身侧男人还在酣睡,她蹑手蹑脚起床,准备去车子里寻找些食物做早餐。
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踩着积雪来到车子旁边时,她正好与拉开帐篷拉链的老爷子撞上,两人大眼瞪小眼,如同冰雕般愣在当场。
“你们,晚上没睡在帐篷里?”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
“睡了。”温锦决定小小地撒个谎,“里面有些冷,所以起床比较早。”
老爷子是位行动派,闻言立刻钻入旁边的帐篷内查看,充气床上连个睡袋都没有,这两个兔崽子居然背着自已跑去屋子里享受。
“不开心。”他跺着脚气鼓鼓出来。
“早餐想吃什么?大肉包子和油条,应有尽有。”温锦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速冻半成品。
老爷子喜欢传统的中式早餐,尤其对油条和豆浆百吃不腻,但潘秘书基于他的身体状况考虑,每周只允许他吃一次油条,还是近乎不用油,在空气炸锅里干炸出来的那种,吃起来十分不过瘾。
“多放点油,我喜欢炸得焦焦脆脆的。”在美食面前,他瞬间忘记了被中途抛弃的气愤,“肉包子也蒸几个,对了,我还要喝现榨的豆浆。”
他的要求太多,光凭一台露营的卡式炉无法满足,于是温锦引着他来到泡泡屋。她昨天晚上已经观察过,屋子里的厨房区域尽管面积不大,但设施一应俱全。
祁漠寒被老爷子的擅入吵醒,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露出大半个精壮的胸膛,老爷子见状眼前一亮,但强行忍住什么话都没说。
待看到脱去羽绒服、身穿一件粉红V领毛衣,露出锁骨处吻痕的温锦后,老爷子立刻喜上眉梢,看来这两个人昨天晚上做成了好事,简直可喜可贺,抱上重孙子的梦想正在逐渐变成现实,说不定已经悄悄在孙媳妇独立里萌芽。
见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温锦身上打转,祁漠寒踩着拖鞋跳下床,横在两人中间,挡住了老爷子探寻的视线,“别愣着了,赶紧帮忙做饭。”
“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爷。”老爷子愉快地端起盆子帮忙洗黄豆打豆浆,他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孙子,则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目视着两人忙忙碌碌。
“臭小子如果投胎在普通人家,恐怕得打一辈子光棍。”
“不一定,这是个看脸的社会。”温锦在旁边用恒温锅炸油条,速冻的油条在油里起起伏伏,简单翻两个面就变成诱人的金黄色,“长得帅,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缺女人。”
“你觉得他帅?”
“当然。”温锦歪头向后瞄了一眼,“个子高、五官生得好,气质也上乘,脑筋还聪明。”
听人夸赞自已的宝贝孙子,老爷子不禁心花怒放,嘴上却还要谦虚一下,“他也没那么优秀。”
温锦笑了笑,将油条盛到漂亮的盘子里,又从蒸烤箱里端出包子,祖孙三人享用着雪后初霁的简单早餐,温馨的气氛在屋子内欢乐地跳着舞。
然而,美好总是很短暂,饭还没吃完,祁漠寒的手机铃声便突兀地响起来。
“祁总,求您帮帮我,他们要把我和妈妈卖去国外。”胡丽丽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屋子里的美好。
“坐下。”老爷子喝止住丢下筷子站起来的祁漠寒,“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拐卖妇女?让她报警。”
“我得去一趟,胡丽丽不能出事。”祁漠寒伸手准备拿外套,老爷子一脚踹过去,结实的实木衣架轰然倒塌。
“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你开车下山,黄花菜都凉了,派几名得力的保镖过去看看即可。”老爷子不复先前的和蔼可亲,浑身散发出严厉的低压气场。
“这事没那么简单,我要从根源上解决麻烦,不然她们母女的安全永远得不到保证。”祁漠寒对老爷子的建议置若罔闻,固执地起身朝外走。
老爷子从身旁抽出根铁棍朝他挥过来,“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挥舞的铁棍在半空被一只纤细的手臂截停,温锦一面挡住老爷子的攻势,一面从地上捡起外套扔给祁漠寒。
“快走,路面滑,开车慢点。”
“ 你还敢向着他说话!”老爷子脸涨得通红,“逆子,逆子。”
祁漠寒朝温锦投来歉意的一瞥后,紧抿着嘴唇开门离开。
老爷子抚着胸口喘粗气,“男人绝不能惯,你看他走得多决绝。”
“让他去吧。”温锦扶着老爷子坐到窗边的藤椅上休息,“即便强行束缚住他的身体,也控制不了他的心,倒不如放手给其自由。”
即便有祁漠寒的宠爱,她也并无自信能够斗过胡丽丽。
“小小年纪,看事情不必太过透彻。”老爷子喝了口温锦递过来的热茶顺气,目光盯着远方披上白纱的山峰,“看得越深,悲哀越甚。”
他想起那位曾经灵动的美丽女子,本该在蓝天下自由自在地翱翔,却深陷祁家的泥潭无法自拔,最终丧身殒命。
孩子啊孩子,千万不要重走你婆婆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