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花扒开人群走到那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婆身边站在统一战线。
张桂花原本是在旁边跟其他人聊天的,听到有人在谈论林安言就凑在旁边听了一嘴。
一看有人和自已一样讨厌林安言就开心了。
铁蛋婆婆听不得有人这样说林安言还是周长乐,指着张桂花就道:“张桂花你还是积点口德吧。”
“当年周长平他妈是怎么虐待周长乐的大家都晓得。”
“要不是那个老太婆不管周长乐那个娃儿,她也不得高烧把脑壳烧坏了。”
重男轻女的老太婆在一边趾高气昂的叉着腰:“那是她该遭。”
“一点都不经用,不就是感冒吗。”
“给女娃儿花什么钱,都是赔钱货,好不如给我孙子花。”
“那个高烧怎么没有给她烧死。”重男轻女的老太婆恶毒的说着。
张桂花也恶毒在一边补充:“那个林安言我看也不是个安分的,敢跟我们这些长辈顶嘴。”
“要是我儿媳妇看我不打死她。"
“她要是还想在我们村继续住就得听我们的话。”
“一个寡妇,带起个傻子在村里一天天还出来抛头露面。”
“她哪里有脸出来的哟。”
“当初怎么没有跟到一起死了。”
张桂花和那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婆一起在众人面前恶意的说着林安言。
铁蛋婆婆只感觉天旋地转。
“你们真的一天天...”
她从来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
她一直以为...以为村里的人都是些好的。
也许是她们的声音太大,周围的其他人都看着这边。
在人群中有人开口:“都少说两句吧,别人也没有干什么事情。”
“都是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张桂对着刚刚说话的人的方向吐了个口水。
“呸。”
“那个跟她一个村的,她男人都死了就应该搬出去我们村。”
“还有她那个傻子也应该跟到一起滚出去。”
“一个赔钱货。”
“你这是在给林安言那个贱女人说话,怎么你是看上那个女的。”
那人也没想到张桂花这个女人会这样说:“你..,你这个人。”
“简直不可理喻。”
张桂花对着那人再次吐了口水:“呸。”
“哎哟,你把她娶回去还能白的一个女儿哈哈哈。”
“一个傻子而已,到时候不听话就把她卖了。”
“娶了林安言那个女的还能拿到赔偿款。”
那人被张桂花这句话气到脸色发白,但也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哈哈哈哈。”
“对头,反正你也是个光棍哈哈哈。”
“还能白得一个娃儿。”
看热闹的人都是不嫌事大的主。
铁蛋婆婆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张桂花的嘴。
重男轻女的老太婆看出了铁蛋婆婆的想法。
在一边冷哼。
“哼,我看有的人真的是不要脸,天天凑在林安言那个女人身边。”
“莫不是有啥子企图哦。”
铁蛋婆婆一眼就知道她说的是谁。
“那个哦。”
“还能那个啊。”
“那不是。”说话的人抬头示意了一下,指向铁蛋婆婆。
铁蛋婆婆心里的火都快要忍不住了。
“我看你们的嘴巴真的贱。”
“我算是看出来了,张桂花还有你徐招娣。”
“你们两个怕是才对她们家有企图。”
“别人母女俩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
“前面几十年都没有出问题,偏偏你们两个最近在这里乱传。”
被戳中心思的张桂花和徐招娣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双方眼中的算计。
徐招娣就是看不得周长乐一个傻子什么都不干都还能过得这么好。
凭什么凭什么自已以前过得那么苦。
而张桂花则是看上了林安言这个人。
她娘家有一个亲戚,前面那个老婆跑了,最近找到了她。
喊她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到时候选中了还给自已报酬。
这不思来想去就想到了林安言。
一个寡妇,一个跑了老婆。
两人年龄又相差不到多少 ,也就二十岁。
但是林安言也才四十来岁,那个男的已经年过六十。
.....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村里的人也看出来了,铁蛋婆婆正好戳中了两人的肺管子。
铁蛋婆婆也不是白活大半辈子,看两人的反应也看出来了。
江寻三人准备出来散步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边,恰好在张桂花说到林安言坏话的时候。
江寻听着两人越说越过分,甚至周围的人还在起哄。
顿时就和铁蛋婆婆一样,怒火从心底蔓延。
他没想到村里的这些人会这么对周长乐。
居然会这么恶毒的说这两人。
沈长安和江黎也听到了。
作为在从小接受到良好教育的两人,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感到不可思议。
没想到都21世纪了,还有这种思想的人存在。
沈长安替林安言和周长乐打抱不平:“她们说话怎么这么过分。”
“她们一家又没有惹到她们。”
江寻已经默默挽起袖子了,准备去理论。
江黎一直注视着江寻,见此立马拉住快要冲出去的江寻。
“寻哥冷静冷静。”
江寻回头看着拉着自已衣服的手:“你叫我怎么冷静,她们居然这样说乐乐。”
江黎放开江寻:“寻哥,那你是准备怎么做做。”
“跟她们打一架,还是跟那两个人讲道理。”
“不过我两条都不建议用。”
“什么?”江寻有点不解。
江黎拉着两人远离人群。
“寻哥你是以什么身份去与她们争辩呢?”
“你现在只是一个收购了她们房屋土地的老板。”
“且,你喜欢周长乐但是也只是你喜欢,目前人家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更别提林安言同不同意了。”
“其次,你看村里的人是帮你还是帮那两个女人。”
“你现在出去冒头,说不定会给两人带去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江黎的分析,江寻渐渐冷静了下来。
是啊,自已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去跟那些人争辩?
周长乐一家在村里生活得本就艰难。
“该死的。”江寻一脚踢向路边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