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扶起徐书娴坐在镜前,为她摘掉珠钗,佩饰,伺候她沐浴更衣。
收拾妥当后,阿林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葵红色羽纱长裙,为沐浴完的徐书娴穿上。
“小姐,今天不宜穿的太过素净,虽然奴婢知道你不爱这些颜色夺目的衣裳。”
徐书娴梳好的发髻里簪上一朵红色的牡丹花,配着一对红色玉石耳坠。
整理好徐书娴鬓角的长发,阿林看向镜中两人,满意一笑:“我家小姐花容月貌,无论怎样装扮,都难掩风华。”
但徐书娴像是失了魂般,安静的坐在镜子前,任由阿林替她梳妆打扮,不发一言。
见徐书娴还是眉头紧锁,阿林温柔的宽慰她:“小姐别怕,昨晚你只是没睡好做了个梦而已,而且啊,这梦都是反着来的,寓意你和姑爷以后喜事连连,共赴白头。今早我特意熬了你爱喝的汤,还有你爱吃的菜,快来吃些吧。”说完,她便去外室布菜。
徐书娴答应阿林不再胡思乱想,起身走到院中,放眼望去,远处青山苍翠,四周弥漫着花香,清爽的山风沁人心脾。
院落里亭台楼榭,小径幽幽,几名丫鬟穿梭其中,洒扫庭院。
阳光普照,万物生光辉,一切都是那么光明又美好。
徐书娴闭上眼,重重呼出一口闷气,仿佛昨晚那些黑色的记忆,已被她驱逐脑海。
“阿林,周郎呢?”
“姑爷刚刚带几个人去了城里周家正院,给老爷老夫人请安去了。”
“他自已独去如何使得?万一表姑母,不对,万一母亲和父亲觉得我不懂礼数该如何是好?”徐书娴发了慌,今天是她过门第一天,按理讲,她应该和周青徐一同前去拜见公婆。
“姑爷说了,让你不必过于担忧,原本他也没想着带你回正院去,这一来一回路途遥远,舍不得你来回颠簸,况且,你今日精神不佳,留于家中休息,也落不得话柄。”
徐书娴食欲不振,简单吃了几口,就让阿林撤下。
待到落日西沉,她终于支撑不住困意,早早回房躺下休息。
阿林把徐书娴脱下的外衫挂好,拉下床幔,点燃香炉。
徐书娴有些害怕:“阿林…”
阿林撩开床幔,冲她暖心一笑:“小姐别怕,我会一直守在外面的,你看,外头的灯架上,都燃着灯笼,不怕。”
徐书娴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入睡。
半梦半醒时,她听见有人在呼唤:徐书娴,徐书娴…
睁开眼,她看见有个人影坐在床边。
“墨月!!”当徐书娴看清来人时,不禁大惊失色。
“真好,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墨月唇边含笑,眼露温柔。
“阿林!阿林!阿林你在哪?”徐书娴立刻坐起来,拉住被子裹紧自已的身体,缩向里侧。
“乖,别叫!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墨月伸手去拉她。
“不!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徐书娴崩溃的护住脑袋,再也不敢去看他。
墨月先是微笑,继而微笑放大,他哈哈笑出声来:“为什么是你呢?也不一定非要是你徐书娴,周青徐娶到的女子,有可能是李书娴,也有可能是王书娴…”
徐书娴红着眼睛看向墨月,震惊道:“不管周郎身边的女子是何人,都会成为你的目标,你这是?你这是在针对周郎?”
墨月站起身,双手后背:“不错!”
“为什么?”徐书娴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周郎他为人谦逊知礼,善良温润,从未和旁人结怨,如何让你这般恨他?你到底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墨月一把将徐书娴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要你受尽磨难,然后把你遭受的痛苦一点点放进周青徐的脑海里,我要让他尝尽你所受到的苦难,直至痛苦而死。”
徐书娴在他怀里忘记了害怕,只是一遍遍回味墨月说的这些。
周青徐这一生太过悲怜,为什么还要遭遇这些?
徐书娴来了脾气,奋力挣脱他的怀抱:“就凭这些,你休想击垮他,我相信他的意志,决不会轻易屈服!”
墨月收起笑脸,静静望着一脸坚定的徐书娴,忽然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恨声道:“在我摧毁他之前,我会先毁了你,毁了你对他所有的爱的信念。”
在徐书娴的尖叫声中,墨月粗鲁的扯,掉她的衣服,只留下月牙白色的肚兜和短裤。
墨月紧紧抓住徐书娴细细的双腕,固定在她背后,在她身上闻了闻:“真好,你的身上还留有我的味道。”
徐书娴将头转向一侧,全然不见之前的害怕,脸色灰白:“你杀了我吧。”
“游戏才刚开始,我如何舍得杀掉你呢。”墨月在她的肩膀上重重咬下去。
徐书娴吃痛,眼泪又夺眶而出。
“真是我见犹怜啊。”墨月拉开两人的距离,仔细打量梨花带雨的她:“温香软玉在怀,让我都舍不得还给周青徐了。别哭,我带你去个地方。”墨月体贴的擦掉徐书娴的眼泪。
徐书娴挣扎不从:“不!我不去!”
“你若不听话,我的肩膀还是会像昨晚那样,抗起你的双退。”墨月温柔的在她耳边威胁道:“只要你服从我的指令,今晚我会早些收手,早些放你回来,不再折腾你一整夜。”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徐书娴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昨晚那些羞耻残忍的一幕幕又涌现在脑海里。
墨月掐住她的后脖子,迫使她仰起头:“那你大声告诉我,你恨周青徐,恨不能让他快快去死。”
徐书娴悲痛的闭上眼,连连摇头。
“真是不听话…”墨月揽住她细软的腰,就这么带她出了房门。
屋外月儿弯弯,星河璀璨,四下传来虫鸣声,长长的走廊上挂满了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荡。
眼角瞥见门外走廊下睡着的阿林,徐书娴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喊她:“阿林!阿林!”
然而阿林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坐在长凳上,身子趴在扶手上,打起了盹,甚至连院子里巡逻的家奴都不见身影。
徐书娴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墨月毕竟不是普通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所有人都听不到她的呼救声。
“墨月,求求你,让我穿上衣服…”徐书娴小声的哀求他。
她只穿着肚兜和短裤,还光着白嫩的脚,这般衣不蔽体走出房门,等于要了她的命。
“穿上衣服就不好玩了。”
徐书娴双手死死抱住廊柱,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
“又是这般不听话啊,让你不穿衣服是为了你好,省得到时候麻烦。”
见徐书娴还是不肯撒手,墨月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打过去,徐书娴瞬间被打倒在地,唇角流血。
她捂住被打的脸,愤恨的盯着墨月。
“哦,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墨月歪头想了一下,放弃带她去怡香院的念头:“好吧,今晚就当先预习一下。”墨月一把拽住她的长发,将她拖拽进屋。
门槛将徐书娴的身体硌的青紫,都不及头皮上传来的痛感。
徐书娴流着眼泪,内心里又被那股绝望无助淹没。
“娘亲,快来救救孩儿…”她在心里悲声低喃。
墨月随手将徐书娴往地上一丢,他居高临下望着徐书娴,笑的邪恶:“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