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短命刺客,被王爷偏宠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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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静安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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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短命刺客,被王爷偏宠六十年
作者:
花析木
本章字数:
4310
更新时间:
2024-11-19

霎时,四肢百骸的骨头仿佛同时断裂,五脏六腑似被上万根银针倏忽刺穿。

明明置身于水中,宁君哲仍觉得有浓密的冷汗不断从每个毛孔冒出。

只在刹那间,他便脱力跌入水中,狠狠呛了口水后猛然睁眼,死死咬着牙,撑着桶壁艰难往外爬。

他呼吸粗重,脸颊脖颈处的青筋暴起,沉声地痛苦嘶吼着:“救命……救……”

挣扎间,水渍打湿了一大片地衣。

浴桶最后彻底失衡倾倒,热水瞬间被薄薄的地衣吸收,濡湿一片。

宁君哲无助地望着窗外朦胧的月亮,眼泪从猩红的眼眶涓涓溢出。

他半身躺在潮湿冰冷的地衣上再难挪动分毫,身体蜷缩成一团,痛到面目狰狞。

夜幕中不知名的虫鸣乍然噤声,眼前明亮的灯火也顷刻一暗。

整个世界陷入了无边寂静。

视觉和听觉消失了。

唯有疼痛不灭。

宁君哲痴痴的笑起来。

蓁蓁说的果然没错,这一身邪毒的确霸道,偏偏留着触觉折磨人。

意识游离的刹那,恍惚一抹艳丽的红闯入眼帘。

梁翮安扯过屏风上的衣袍将地上的宁君哲一裹,抱起人大跨步走向床榻。

感觉到对方身体的颤抖,他拉过被子盖在对方身上,凝眉问:“小君,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宁君哲依稀看见梁翮安紧蹙的眉头,以及不断翕合的薄唇,可梁翮安究竟说了什么,他全然听不见。

“药……药……”

他不清楚自已是否发出了声音,也不知道是否因为疼痛难忍而声音微弱。

他只是不断重复这个字,毫无聚焦的目光落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梁翮安徇着宁君哲的视线看去,快步走到梳妆台前上下翻找,最后拉开最小的那个抽屉时,看见里面放着的一个小匣子。

上了锁,打不开。

他回头正要询问,却见床上的人猛然开始大口大口往外吐血。

那血乌黑,落在红色的地衣上竟然也分外惹眼。

梁翮安瞬间明了。

这是毒发之兆。

事不宜迟,他手指微动,匣子上的锁头转瞬被打开,露出里面的黑色药丸。

小的宁君哲给他看过,是不正经的药,大的必然就是解药了。

他快速拿起那颗胡豆大小的药丸,喂进已然痛到昏厥的宁君哲嘴里。

宁君哲的七窍全是乌黑的毒血,丝丝缕缕往外渗透。

嘴巴连着脖子上一片乌黑,口腔中甚至还有没来得及完全吐出的血液。

梁翮安瞧着他布满冷汗的,苍白而可怖的面孔,心不由得一紧,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把血擦拭干净。

白鸣风的药吃得很及时,阻止了宁君哲体内乱窜的毒素,若是再晚个一时半刻,只怕吐血就要把人吐亏空了。

他断断续续醒过三次,前两次渐渐恢复了听觉和视觉,最后一次感觉不到疼了,低低地无声苦笑。

没了触觉也好,最好永远别恢复,从此以后无论多少次毒发,就都不会感觉到痛了。

窗前立着一抹红,正拿着一张纸条凝眉沉思。

宁君哲知道,他能这么快醒来全仰赖于白鸣风的药,那么此刻被梁翮安拿在手上的,必然是步竫舟写给他的唯一一封信笺。

多日伪装筹谋功亏一篑,他不慌不忙地从床上撑起酥软的身子,有气无力道:“梁馆主知道了。”

“抱歉。”梁翮安将手中信笺卷起来,重新封藏进小匣子里,这才缓缓转身看向床上的人。

“你是步竫舟的人,为何来我这郎馆,同我做戏?”

宁君哲的脸毫无血色,轻轻一笑,仿若昙花一现时的那抹白。

他不答反问:“梁馆主是聪明人,岂会不知?”

意料之外,梁翮安眉毛一挑,口吻笃定道:“不知。”

潋滟的桃花眼中半是认真半是散漫,让人捉摸不透。

事情已然败露,宁君哲此刻孤掌难鸣,也没想过步竫舟会突然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的狗血桥段。

只盼着对方能够顾惜这短短半月的相处之情,留他一条命苟延残喘。

“梁馆主究竟是何人?为何隐瞒身份藏身启安?”

面对宁君哲直言不讳的询问,梁翮安缓步走向床榻,神色未见半分波动:“小君,我同你讲个故事吧!”

始料未及的状况令宁君哲短暂怔愣,他眼看着梁翮安在床沿边坐下,不惊不惧地应承:“好啊,我最爱听别人讲故事了。”

梁翮安笑容温柔,气场平和,望向那一景小轩窗,眸色幽深。

“初到启安时,我跟随迎亲使团,作为家族代表为哥哥迎亲,返回途中,遭遇山匪劫财。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劫财,可根本对那一箱箱琳琅满目的珠宝不屑一顾,只提着弯刃冷冷地瞧着我。”

梁翮安语速缓慢,望着那若隐若现的月亮,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宁君哲屏息凝神,陈述道:“是你哥哥派来的人。”

梁翮安闻言低低嗤笑,长长叹息。

红色艳丽张扬,宁君哲却从他身上看见了从未有过的落寞与惆怅。

“在那场战斗中,所有人毫发无伤,只有我九死一生。

我躲进了深林的一个山洞里,地冻天寒,身上的伤纵然得不到及时的处理,也不会很快溃烂。

那段时日,我靠着洞口的积雪吊着一口气,不敢出洞求救,也不敢出洞觅食,终日惶惶不安。”

梁翮安口吻淡然平静,对于后面如何活下来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收回望着那月亮的视线,回头看面色仍旧苍白的宁君哲。

宁君哲想,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逼迫自已不得不忍住求生的本能向外界呼救,该是多么挣扎又绝望。

“那日你衣衫褴褛倒在馆前,我就站在那里。”梁翮安伸手指了指窗口,“只是看了一眼,袖手旁观。”

二楼的窗户面对后院儿,是看不见广阔长街的。

宁君哲想象着梁翮安在三楼小窗前长身而立,冷漠视之的场景,缓缓笑起来:“可你最后还是救了我。”

心善之人,会因为自已淋过雨,而想要为他人撑一把伞。

他有理由相信,其实早在梁翮安询问他和杜怀钦是如何相识时,便已然对他生疑。

甚至在他毒发时,完全可以不管他的死活。

他望着梁翮安,神色肃穆而诚恳。

“梁馆主,如今启安内斗不断,外国亦虎视眈眈,一旦烽烟四起,一如曾经你我之人将数不胜数……”

“这便是你心甘情愿受制于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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