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永宁宫,乔珊珊斜睨了一眼文睿帝。
表妹怀孕了,好歹也是他的种,竟然都没留下来陪着,可真是无情。
不过这男人无情得很是公平。
自已当初从冷宫出来,也是这待遇。
想到都这样了,钱宝儿还能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怎么想的?这种狗男人,突他够自私还是突他够凉薄,还真是不管你虐我多少遍,我永远待你如初恋。
不过内心吐槽归吐槽,该说的还要说。
“陛下,钱宝儿的毒臣妾一无所知。”
“臣妾也不会蠢到,下个毒不但没将人毒死,反倒让她公布怀孕。”
文睿帝:“皇后不必担心,朕说过,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慎刑司插手,很快就会有结果。”
乔珊珊深呼吸一口气,是啊,等结果吧。
好在王福办事确实很麻利。
乔珊珊回到锦绣宫不久,小路子和周姑姑就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王福。
小路子和周姑姑两人完好无损,看得出来没受什么刑。
唯一还没有出来的就是小竹子,不过王福已经跟慎刑司打过招呼,不会用刑。
不用刑,这也基本可以断定下毒一事跟小竹子有关。
乔珊珊这下就放心了,到时候罚点月银什么的,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守着永宁宫,钱宝儿却出事了,若说有责任也是说得通的。
“陛下,事情已经差不多查清楚了。”王福向文睿帝汇报道。
文睿帝:“怎么回事。”
王福:“钱庶人的晚餐里面确实有砒霜...不过,据慎刑司的人查看,钱庶人的毒应该不是吃了晚餐中的。”
文睿帝让王福将人带到慎刑司的时候,就将屋子里的东西搜查了一遍。
钱宝儿没吃完的晚餐也还在。
这自然是因为一个被幽禁的庶人,下人都不尽心,一般都是下一顿才能将上一顿的碗给拿走。
这恰好方便了慎刑司的人查案。
文睿帝:“哦,那是怎么中毒的?”
王福眼神闪了一下,说道:“具体怎么中毒的,奴才不知。”
“不过成才查验了那餐食里面的毒量,钱庶人如果真的吃了的话,只怕早已经中毒身亡。”
“所以据此得出,钱庶人中毒应该不是吃了餐食里面的砒霜所致。”
“而且....”
文睿帝:“而且什么...”
王福:“而且那餐食里好像下了两次毒,第一次的砒霜是与饭菜混合在一起,第二次好像是....好像是直接洒在了饭菜上面。”
乔珊珊听着王福的汇报,脑子还有些糊涂,怎么滴,莫非真不是钱宝儿自导自演,还真是又热害钱宝儿给弄巧成拙了?
“谁下的毒可有线索?”文睿帝沉吟了片刻问道。
王福:“成才问了今日晚上给永宁宫送餐的小太监。”
“他在给永宁宫送饭的时候,遇到了曾经在永宁宫侍候过钱庶人的太监银宝。”
“银宝承认是他给钱庶人的饭菜里下了毒,因为以前他在永宁宫的时候,因为有一次不小心冲撞了钱庶人。”
“被钱庶人下令抽了他的手筋。”
“银保平日里很喜欢画画,手受伤后便不能再画画,心中怨恨所以才铤而走险。”
文睿帝:“那银宝人呢?”
王福低垂着头:“交代后就咬舌自尽了。”
文睿帝听后阴沉着脸。
乔珊珊偷偷的瞥了他一眼。
第一次毒是叫银宝的太监下的,那第二次毒是谁?
根据乔珊珊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很有可能就是钱宝儿自已下的。
也就是说,钱宝儿在不知道有人下毒的情况下。
先是自已吃了一点点,完全不足以致命的毒药。
然后在饭菜里再洒下药粉,目的就是事发的时候,想告诉大家有人要害自已。
哪知道这么寸,还真有人要害她。
于是她这再撒一次药,就显得很多余了,反而让自已做的事更加容易曝光了。
乔珊珊觉得自已真相了,看文睿帝这难看的脸色,想必他也有了想法。
乔珊珊轻咳一声。
“陛下,小竹子虽然有错,但这实在是想害钱庶人的人有点多。”
“这下毒的人都是两拨,他一个守门的小太监,实在是难以发现。”
“还请陛下看在小竹子平时工作勤勤恳恳的份上能从轻发落。”
文睿帝看了一眼乔珊珊。
“皇后倒是一个慈善的,对奴才如此爱护。”
乔珊珊:“全是陛下领导有方,臣妾也是跟陛下学习的。”
“陛下赏罚分明,对有贡献衷心敬业的臣子加官赏爵,对犯错的臣子严惩不贷。”
“臣妾做不到像陛下这样,但至少不能让忠心的奴才寒了心。”
“也不能让没犯错的奴才无辜枉死。”
“陛下,你说臣妾说得对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看着乔珊珊这马屁的样子,文睿帝冷哼一声。
“王福,去慎刑司将那叫小竹子的太监放了。”
“不过虽然免了刑罚,但惩罚不可免,罚俸禄三月。”
乔珊珊大喜:“陛下英明!”
.......
天一亮,被禁闭在永宁宫的钱庶人怀孕了,便传遍了各宫。
德妃阴沉着脸,她怎么都没想到最后结果竟然是钱宝儿怀孕了。
春燕端上来一盅燕窝。
“娘娘,该喝燕窝了。”
德妃:“端下去,本宫没有胃口。”
春燕:“娘娘,就是你不吃,也得为肚子里的小主子考虑。”
德妃轻轻抚摸着自已的肚子。
“皇后这样,如今连钱宝儿也是这样,什么时候这宫里的女人怀孕这么容易了。”
春燕见德妃脸色难看,劝道。
“说来还是贵妃做事太不靠谱了。”
德妃冷笑一声:“她这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钱宝儿,本宫还是小瞧了她。”
“只怕她早就想要用怀孕来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