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唉……”
说是让我修养身体,但实际上我已经被软禁在房间整整五天了。
别说出宫了,就连去院子里散散步都会有太医、羽林卫和女官跟着。他们就像一群苍蝇一样,整天围着我转。
每天还要被逼着喝那些苦得要死的中药,一旦我不肯喝,这些家伙就会立刻跑到女帝那里告状。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生病了?明明就是他们脑子有病吧!
而我现在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东西来调养身体,搞得我的舌头都快失去味觉了。这些所谓的营养餐,简直比白开水还难吃。
墨影和藏在暗处的 007 对视了一眼,然后无奈地看着我发疯。
我气得用小拳头猛捶胸口,脚跺得地板咚咚响:“受不了啦!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疯掉的!我的烤羊肉串啊!我的小火锅啊!我的冰豆花啊……”
墨影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王爷,你小声点,外面还有人守着呢。”
我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吧唧地趴在桌子上,苦着一张脸看向墨影,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来这一招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呐!划不来,划不来……”
墨影走过来坐在旁边,安慰我说:“王爷,你就知足吧,至少咱这回没被打入天牢。”
我白了她一眼,心想:“是啊,确实没有被打入天牢,但被女帝美人给软禁了啊!”
但又不想让她过于担心,于是换个话题,转头看向房梁上蹲守的男子,开口问道:“007,燕王府这几日没发生什么事吧?”
007身手敏捷,一个翻身便从房梁上下来,站到我面前,恭敬地回答:“禀告王爷,燕王府里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我都要气笑了,嘴唇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玄木那边呢?”
007依旧老实地回答:“玄木公子那边也一切正常。”
要不是说还是墨影更懂我,她直接给007挑明我的意思,“王爷的意思是,想知道玄木公子这几天在府邸里都干了些什么?”
007遮得严实的脸上,就剩那双水润的眼眸子:“?”
虽然似懂非懂,但他还是详细的讲了起来,“玄木公子这几日每天做的事情大致一样,每天晨起泡茶,练会儿琴,再练字或者画画,到了时辰府邸的下人会来送饭,用过午膳就是小息一会儿,醒来后再煮茶。但有一点很奇怪,玄木公子偶尔会院子里的树下温一壶酒,摆放上两个酒杯,他就是神情恍惚的一会儿看着酒杯出神,一边儿看向天空,直到召唤下人过来将东西都收拾走,面前的酒杯没有喝一口,对面的位置,也没有任何人过来与他对饮。”
我疑惑地看了眼007,然后转头看向墨影,皱眉问道:“玄木那身体能喝酒?”
墨影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同样露出不解之色,轻声道:“就他那单薄的身子骨......肯定喝不了啊,而且之前也从未听闻过他有饮酒的习惯。”
“所以说,这个习惯难道是在前几天在宫中养成的吗?”我暗自揣测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玄木在燕王府等待的那个人就是——林霜靖?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用力地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毕竟,以玄木的深沉心机和残忍手段,林霜靖那样的单纯小妹子,显然在他的面前是不够看的。
难道说,玄木真的会喜欢林霜靖这种清纯类型的人?可是这样的推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玄木被我抓入燕王府时可是有个老相好的,叫什么来着?
实在想不起,我只好现场求助,“墨影,玄木以前喜欢骂那人叫啥来着?”
墨影皱眉开始回想,她猛的一拍大腿,“想起来了,王爷,叫姚梦!”接着,她瞬间联想到,“王爷,你的意思是玄木在温酒煮茶等姚梦?可他们不是已经三年多没联系了?啥时候背着你又勾搭上了?”
“注意你的用词。”我嘴角抽了抽,“我只是觉得林霜靖应该没有能让玄木在短时间内就对她动心的那种能力。”
墨影八卦,“王爷,你怎么不想他温茶煮酒是在等你呢?”
我白了她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墨影嘻嘻一笑:“怎么不可能啊,说不定玄木突然发现自已爱上你了呢?”
AK都压不住我上扬自嘲的嘴角,“你会喜欢一个废了你武功,挑断你手筋脚筋,还把你关了三年多的人吗?”
墨影面对我的提问,那脸上思考的表情似乎真有代入式去想了想。
随后,她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玄木他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犯罪中的被害人对于加害人产生好感】
我有些烦躁地摆摆手:“连你都不会,玄木那种人,就更不可能了。”
墨影瞪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王爷,我严重怀疑你在嘲讽我?”
“不用怀疑,我就是在嘲讽你。”我无奈地趴在桌子上,心里暗自嘀咕着,也不知道女帝还要关我多久啊......真是烦死了!
007则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我和墨影打闹。
……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气氛凝重。
太监总管静静地站在女帝身旁,后者刚刚审阅完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太监总管轻声提醒道:“陛下,您歇一会儿吧。”
女帝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口气:“朕还不能休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她的眼神疲惫,但依然坚定。
“不多做点事,等会儿底下那群人又得开始闹腾要朕定太子人选了。呵……她们就恨不得朕立马驾崩的好。”女帝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目光专注于手头的奏折,眉头微微皱起。
太监总管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扇动着,但听到这句话后,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惶恐之色:“陛下,您可别这么想呐!大臣们,也只是关心国家未来的继承问题。”
女帝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不想再听下去:“罢了罢了,他们关心的不是国家,而是自已的利益。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催促我立太子,无非就是想让自已支持的皇子登上皇位,从中谋取更大的权力和利益。”
太监总管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那陛下,您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