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我现在的心里没底的一个劲的打鼓。
我恨不得拿来麻绳把玄木给绑在椅子上,哪里都不让他去。
我抬起头仰着面看着他,心里已经开始谋划,如果玄木选择跟姚梦走,我就马上让墨影去她的门派给她塞几个年轻貌美的男宠,让玄木误会后气鼓鼓的跑回来。若是她选择五皇女……
五皇女那边可能难搞一些,不过沈贵妃肯定不会愿意让五皇女娶玄木为正妃的,而以玄木这的脾气秉性来说,让他去给人当妾也不太可能,我还可以从女帝那下手,让她去折磨这对野鸳鸯分开……
等等?
我想起昨日里五皇女让黑衣人转交给玄木的玉佩,我说怎么就那么眼熟呢!
那玩意,皇室的皇女们人手只有一块,象征着她们的身份地位,只能……给未来的正妻的!
林霜靖……她这是下血本了……
玄木,我的哥,你不会真心动了吧?
妈蛋,就该在那次玄木被她扣押在皇宫的时候,狠狠的给她一点教训来着。敢惦记自已姐姐的男人,再专一又怎么样!也不是什么好鸟!
想到此处,我的热血沸腾了,气得我脑仁疼,方才想好的台词都忘了,只是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我的玄木呐……
便在这时,玄木终于有了反应,抬起眼帘看我,四目相对,我心一惊,抽回手,却被他执手放到嘴边用力地咬了下去。
我整个人一哆嗦,没忍住,啊了一声后,将“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和无数想骂人的脏话尽数压抑在胸腔内,使劲憋着。
我眼角有泪水划过,嘶嘶的抽气,开口道,“师兄,这般是何意?五妹妹和姚梦,你到底想选择谁?”
我的心里倒是想他选姚梦,好歹是心头白月光,要是选了林霜靖这个后来者,我更加想不通了!
我正心情忐忑的等着他的回答,却见玄木将我手一提拉入了他的胸膛上趴着,大手按在我的后背上,从他心口传来的跳动让我的心也跟着猛的跳动起来。
“雪儿,你好一招以退为进,就不怕我当真选了别人,给玩脱了吗?”
我收敛心神,梗着脖子呛声,“对对,我就是以退为进,我就不是个好人!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放走!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放踏马的狗屁好了。”
沉默。
往往是最可怕的。
玄木没有动,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但是他状似无意用力收紧扣在我腰上的手掌,我分明的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不过……等你治好了身体,恢复了武功……你若真要走……我这区区燕王府的侍卫……也是拦不住你的……”我心虚的补充了一下。
玄木语调平缓,道,“我,不走。”
我想看看他这会儿的表情,却被他扣着后颈处,动弹不得。
我愣了下,“师兄?”
玄木道:“你不用来试探我。我对五皇女无意,至于收下她的玉佩,仅仅是想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从他胸膛上爬上来。
“那姚梦呢?她是你的白月光,要不是我的从中作梗,你三年前就嫁给她了。”
“事实上,我没有嫁给她。”玄木还是那般的从容淡定,“我现在想嫁的是你,想一起生儿育女,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人也是你。与其谈论她们,不如来说说我们,雪儿让师兄痛了三年,如今可否愿给一些甜?”
他这打直球的搞法,听的我眼皮一跳一跳的。
我愣愣的望着他。
玄木眼神一冷,随即恢复正常,“雪儿刚说了那么多在意我的话,实际上只是想将我赶出燕王府,随便丢给其中一人吧?”
我刚想解释,一抬头就看到他眼睛红了,晶莹透亮的珍珠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落下来。
我:……
难怪网上说,男人的眼泪是女人的兴奋剂……
“不哭不哭,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啊。”妈妈啊,哭得我的心都疼了。本来就娇柔得像朵风一吹都能倒的小白花了,现在还要因为我而受雨打。
玄木松开我,背过去捂嘴咳嗽起来,顺着指缝,嘴角有血流出来。
“廖御医说了,你现在身体虚弱,情绪上不能激动,祖宗,你别激动了行不行,你要怎么样跟我说,我都听你的!”我就差给这位爷跪下来了。
玄木抹去嘴角的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看向我,以往内敛的情绪翻腾,我似乎读懂了,也惊了。
“要了我吧……”玄木眉心微锁,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与其我们继续相互试探,怀疑彼此……雪儿,”玄木忽的抬头,把怂了后腿一步的我一步步逼到了床边。
“睡……睡觉吗?”我嘴瓢又心虚的抓着床栏。
玄木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雪儿,你还是不肯?”
“肯肯肯!”我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攻略他们,这送到嘴边上的肉还不吃,怕不是有毛病了!但……我这才跟萧瑟在一起没多久,就又跟玄木这样,心里头有点儿被道德束缚,总觉得对不起萧瑟又对不起他……而且这又是民风淳朴的古代,我俩还没有拜天地成亲……
我矜持了一下,“要不,咱们还是等成亲那天再睡?”我调整面部表情,努力想让他相信话的真实性。
“雪儿,师兄我是江湖儿女,不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你只需告诉我,此刻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玄木正色道。
我敢说不愿意?
“师兄,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你现在身上有伤,在床事上,会不会有点……力不从心?”
玄木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浮上来一抹笑意,瞬间整个屋子里春意盎然…
这春意久久不散,直到玄木俯身过来将我压在床上时,脑中无数朵艳丽七彩的烟花瞬间炸开了,被他在面上轻捏了一下,我呐呐的望着。
“那就只能请雪儿多,用点力。”玄木在我耳朵边似有若无的吹气,眼神暧昧拉丝到了极致,“今夜,还请妻主,多多怜惜。”
“师兄……别,我……不会……”
我窘迫的别下头,嘴唇却不慎吻上了他落下来的长发上。
玄木取了一小束自已的发丝和我的头发绑在一起打了个结,他低下头吻了下打结处的链接处,而后眸光上扬与我四目相对,占有欲在燃烧。
屋外,偌大的银月烙印在湖面,被湖中的鱼儿掀起的层层涟漪撞散又聚拢,又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