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宁没有防备,吓了一跳,抬眸看去,就见男子寝衣并未穿戴齐整,而且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那脖颈与胸前紧致诱人的肌肤。
这个姿势实在太不稳重了,而且她坐的位置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林婉宁登时就红了脸,那男子却毫无所觉,揽着她的腰肢贴近自已,他呼吸沉重靠近她耳边:“婉儿,明日回林府,开心吗?”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林婉宁慌乱的不行,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男子唇角一勾,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今夜,奖励我,你来主动,好不好?”
这种事,女子主动?也太羞人了。林婉宁伸手推开一些,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灼灼的期待的目光。
他实在对她太好了,贵为一国之君,什么都不缺,她想要报答都不知该做些什么。
难得提过两次要求,都是想她主动,若是拒绝,是不是也不太好?
林婉宁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已的粉唇送了上去。
女子的吻生涩没有技巧,如星星点点的火苗轻轻落在干燥的燎原,大火一触即发。
男子很快就没了耐心,翻身而上,在她耳边发出低沉隐忍的控诉:“婉儿,你真是要磨死我……”
……
事毕,二人沐浴过回到床榻上,裴玄清将人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婉儿,学做糕点是为了我吗?”
林婉宁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这个姿势可真累,她着实没这个体力支撑,下次不能心软了。
“嗯,陛下忙起来就不好好用膳,臣妾也帮不上别的忙,只能为陛下做这些小事。”
裴玄清轻抚着她的背:“你不必为我做这些。”
他顿了一会儿,又道:“我们换个离乾坤宫近的宫殿好吗?我想日日见到你。”
林婉宁抬眼看他:“臣妾在逸梦轩住的习惯了,也与莹莹和顾姐姐离得近。况且山高路远从来不会阻隔一个人想见另一个人的决心,但倘若不愿相见,即便是同处一屋也会想着要逃离。”
裴玄清微怔,在后背的手又回到她腰间,眼眸中还未褪去的情欲又逐渐升起:“好,那就不换,只要我愿意来,逸梦轩离乾坤宫就很近。”
林婉宁忙抓住他作乱的手:“今日不行了,陛下,臣妾肚子有点疼。”
裴玄清敛了眸底的欲望,以为她是癸水快至,忙坐起身子,又突然想到日子不对:“怎么会肚子疼?不是刚过去没几天吗?也不到下次的时间。”
他不说,林婉宁也没想起来,这个月好像还没有……这都过了十来天了,登时也有些心慌起来。
裴玄清伸手给她揉着小腹:“叫太医来瞧瞧吧。”
林婉宁收回思绪,握住他的手:“这么晚了,也不要紧,不是有陛下这个小手炉吗?”
裴玄清又喊紫云灌了汤婆子来。
原本近身伺候的只有芝兰和慧心,后来知晓紫云是裴玄清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才叫她也近身服侍着。
裴玄清拿了汤婆子才躺下为她轻轻按揉:“那明日回来之后传太医来看看。”
他还想早日和她要个孩子,若老是肚子疼,也说明她身子虚,得叫太医院多开些好药补着才是。
“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事儿。”林婉宁宽慰他,也是宽慰自已。
……
翌日
裴玄清下了早朝刚回到寝殿,竟看到林婉宁已收拾妥当,正坐在榻边发呆,不禁意外,她向来起不了早,这不用晨昏定省的日子,她竟早早来了乾坤宫。
林婉宁见他进来,心下一喜,忙拿起准备好的常服到他身前:“臣妾服侍陛下更衣。”
裴玄清眯起狭长的眸子看这小妮子,似笑非笑的调侃:“婉儿倒是还从未服侍过我更衣呢。”
林婉宁讨好的笑着:“臣妾每次醒来,陛下都上朝去了,臣妾其实早有此心,一直心怀愧疚呢。”
看来今日归家,她确实很开心,裴玄清也没再多言,配合的尽快更衣用膳后坐上马车出宫。
宁心瑶摄六宫事,此次出宫省亲自然是她操办的,也是按着妃位给足了林婉宁面子,虽说嫔位没有这个特权,想来裴玄清偏疼她,也没当回事。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裴玄清陪着一同去了。
林婉宁开心不已,那唇角的笑意一路上都未曾收敛过一丝,裴玄清只挂着笑意看着她,眸中柔情似水。
马车到林府门前停下,裴玄清率先下了车,林宏文得了消息说女儿要归家省亲,一早便带了家眷在门口迎接。
现下见裴玄清下来,也是唬了一跳,没听说过哪位妃子省亲有皇帝陪同的,赶忙带着一家子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林婉宁刚出马车就见着这场面,看了男子一眼,裴玄清自然的揽过他的腰肢将她抱下来,才淡淡道:“免礼。”
“父亲母亲,快起来。”林婉宁忙上前扶。
众人纷纷谢恩起身。
林宏文趋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微臣不知皇上亲临,有失远迎,万望皇上恕罪。”
裴玄清:“朕陪宸嫔归省,无需多礼。”
作为皇帝客气一句,臣子们只听听罢了,没人敢当真。
林宏文忙迎着进去:“皇上宸嫔娘娘快进府吧。”
林婉宁见了父母,目光就移向了林桑宁,那是她这几个月最挂念的人。
她今日着了一件浅绿色的衣裙,规规矩矩的站在叶氏身后,明亮灵动的双眸犹如闪烁的星星,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入宫前她还昏迷着,当时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此刻见着她红光满面的站在这里,心中雀跃不已,却碍着在府门前不敢失礼。
众人入府后,有裴玄清在,自是他坐主位,林婉宁也随着落座,其余人只能居平日的客位了。
林宏文恭敬道:“今日未曾料到皇上竟会陪同宸嫔娘娘一同归省,着实毫无准备,恐有怠慢皇上之处。”
裴玄清:“不必在意,朕与宸嫔之间,无需如此拘礼。”话毕又扭头看向林婉宁:“你从前的闺房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