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夜莺飞舰内部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只不过都是上官惊鸿和吴子强在和林晓月争吵。
第五宇墨和赵雪梅倒是识趣的没有参与其中,但也没有上去劝架就是了。
飞舰内部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上官惊鸿和林晓月的争吵声几乎盖过了引擎的轰鸣。
吴子强试图插话缓和局势,但那两人的情绪都处于爆发边缘,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解。
“你这是在放弃十三!” 上官惊鸿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无穷的愤怒,“我们好不容易和他汇合,现在就因为魔猿的苏醒就退缩吗?”
“还就因为呢。”林晓月语气充斥着一股不屑,“你区区一个五级下层灵术师,怎么好意思小看一只七阶上层的魔兽的?”
“我没有小看魔猿,而是觉得不应该放弃十三!”上官惊鸿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
“不放弃他,你是打算放弃我们吗?”林晓月声音尖锐刺耳,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满。
“你什么意思?”上官惊鸿十分不解。
“我什么意思?”林晓月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哼!你五级下层水准、宇墨和你一样也是五级下层水准、子强四级中层水准、我和雪梅只是三级上层水准,你让我们面对六阶魔兽,我们勉强还有逃生的可能。但你让我们去面对七阶,还是七阶上层,而且是四大兽王里最凶狠的那一只。你不是让我们去送死,那是让我们去干嘛?”
林晓月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上官惊鸿的心上。她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许久之后,上官惊鸿才缓缓挤出几句话:“这不是放弃十三的理由!”
“这确实不是理由。”林晓月苦笑着点点头,“但十三的来历太可疑了,父母何人不知、家庭住址不知、过往经历不知、就连我们第一次碰到他时,他身上那些伤怎么来的都没听他说过。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连是不是属于流云之城的人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凭什么让我去拼命救他!”
原本无言以对的上官惊鸿,被这句话再次点燃怒火,她愤怒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和十三都是人族,就应该互帮互助!”
“那个部落你怎么说?”林晓月打断了上官惊鸿的长篇大论。
上官惊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解的问道:“哪个部落?”
闻听此言,林晓月大笑出声:“你连我们刚刚落脚的部落都忘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扯什么人族大义呢!我看他们现在肯定在魔猿的破坏中被毁了。”
“还不是因为你擅自操控飞舰的原因。”上官惊鸿立即做出解释。
“哦,队长这是要怪在我头上了?”林晓月玩味着说道,“我好像记得,是队长你上到飞舰后,就立即下达了充能准备呢?我又好像记得,充能结束后,是队长你立即下达了起飞命令呢?到最后才是我听说要面对魔猿,这才强空飞舰离开吧?你说是吧,队长。”
“我那是……我那时……”上官惊鸿也逐渐语塞,林晓月说的都是事实,她找不到任何人反驳点。
第五宇墨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好了好了,你们都冷静一下。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既然回城已成定局,我们得赶紧回去通知城主大人,魔猿的苏醒才对。”
林晓月冷笑一声,没有再继续争辩,但脸上的不满依然清晰可见。
上官惊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也没了继续争吵的打算。
上官惊鸿沉默良久,她知道林晓月不会作出让步,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只能这样了。”
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林晓月和上官惊鸿之间的矛盾虽然暂时平息,但彼此心中的芥蒂却并未完全消除。
子强和雪梅也感受到了这股紧张的氛围,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操作着手里的工作。
……
十三漫步在一片被红色笼罩的房屋之中,四周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每一处都显得异常诡异。他尝试着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已似乎无法逃脱。无奈之下,他决定采取更为直接的方式,直接破坏墙壁来寻找出路。
随着一声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十三的拳头重重地击打在了墙上。然而,这看似脆弱的墙面却异常坚固,不仅没有出现丝毫裂痕,反而将他的手腕震得生疼。
收回受伤的手轻轻甩了几下,试图缓解那份刺痛感。正当十三准备再次发力时,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十三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环顾四周。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谁在那里?”他沉声问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移动脚步。
空气中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的轻微风声外再无其他声响。但奇怪的是,十三可以肯定地说,这里并没有真正的风吹过。带着一丝不解和更多的好奇,他深吸一口气后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步伐的推进,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原本宽敞的空间逐渐收缩起来,最终形成了一条狭窄且幽长的通道。而通道的尽头则是一扇雪白色的单开门。
十三缓缓地走到门前,手轻轻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心中涌动着一丝莫名的紧张。就在他准备推门而入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袭来,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情感在他脑海中激荡,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迅速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已的眼睛。个人被沉重的建筑废墟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十三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也听不清那人说的话语,传入耳朵的永远都是:“■■……■■■……■■■■”
没有时间多想,十三立刻冲上前去,用尽全力试图搬开那些沉重的瓦砾。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些残骸就像生了根一样固定在地上,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