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晨说:“如果真给你辆车,你好意思要吗?”
杨见考虑几秒,说:“似乎真不好意思要。”
三人都大笑起来。
到点了,护士进来给两人测体温,又仔细询问身体症状,然后开始每天例行输液。
挂瓶、消毒、扎针、送液体,小护士手上不停,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显示出其娴熟的技术。
护士推着医护车出去了,随手关门,剩下屋里三个人。
高晨晨说:“刘敏说了,这次惊吓到顾客,为补偿你的精神损失,所以你的车给于最佳优惠,就不挣你的钱了”
杨见赶紧表示感谢:“谢谢你们老板,也谢谢高大美女。”
高晨晨撇嘴说:“光嘴上说谢不行,等我有时间了,非得宰你一顿。”
杨见满口答应:“没说的,啥时候有时间你打电话,你找地方,我只管付账。”
高晨晨抿嘴一笑:“这还差不多,我记下了!”
扭头看向朱珠,说:“我知道家火锅店贼辣,你喜不喜欢吃辣的?”
朱珠说:“吃是吃,不过太辣不行…我就不去了吧?他请你又不是请我。”
高晨晨瞪大眼睛:“你不怕吗?”
朱珠明知故问:“我怕什么?”
杨见咳嗽一声,插话道:“太辣,我也不行,吃不惯,这样吧,我来找地方,我带上朋友刘光,你们都带上自已好朋友,大家聚一聚,怎么样?”
高晨晨眼光发亮,拍手赞成:“好啊,人多了热闹,我喜欢,先谢谢杨哥,到时候我带上刘敏就行。也不知道她去不去。”
提到刘敏,杨见心里“咯噔”一下,谁又能拒绝这样的美女?
他甚至有些期待。
朱珠摇头:“我没有朋友可带,到时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高晨晨不答应:“怎么能少得了你呢?必须去!大家都上班,等下了班,晚上去。这样两不误。”
杨见说:“对对,就这样说定了,等你们下班,我带大家去。”
说说笑笑,时光过的快,一眨眼就到中午了。
高晨晨从医院食堂搞来三份米饭,吃完之后,每人又吃了一个桃子。
午休时间到了。
朱珠说:“高姐,别在凳子上打瞌睡了,过来和我挤挤,躺在床上舒服。”
高晨晨问:“可以吗?”
朱珠说:“当然可以。如果不愿意,那你可以和杨见挤。”
高晨晨就坡下驴,看着她的眼睛:“你说的?我可去了啊,你别后悔。”
朱珠翻白眼:“哼,有什么了不起,快去快去。”
杨见特别无语:“你们两个,说话扯上我干什么?”
嘴上这样说,却感觉和两个女人特别有意思。
果然,同性排斥,异性相吸呀。
睡到三点半,三人都醒了,看看外面大太阳照着,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谁都没有出去,三人玩了一下午游戏。
杨见无意间想起了夜里的梦,他问高晨晨:
“我见你工作时带着工号牌,那上面的数字是怎么来的?”
“哦,你说那个呀?数字代表总店和分店开业时间,还有店长和个人编号,每个人都不一样。”
“比如中间16,就代表我们是第16家分店,最后14是我的编号,我的成绩在156个成员中名列第14位。”
杨见和朱珠都感觉震惊:“16个分店,156个员工?你们公司很大呀。”
高晨晨一脸自得:“那是当然的了,这家小店我负责,像这样的店还有十来家,高档的4s店,我们有四家,那个专营进口车。”
杨见赞道:“真是失敬了,原来是高店长。你们公司做的这么大?我原以为是地方产业,却没想到是世界500强,了不起。”
高晨晨撇嘴道:“你以为呢?三脚猫的小皮包公司我能看得上?”看到朱珠偷笑。
高晨晨说:“你还别笑,我们公司效益一直不错,如今总价值超过8个亿。有两个4s店自主产权”
杨见点头说:“嗯,真不错,等我想工作了,可以到你们公司干个经理什么的。”
高晨晨说:“欢迎欢迎。据说上个月老板研究准备在京都再开一家分店。如果是真的,那就肯定要招人,到时候我们就是同事了,期待你的加入。”
两人正聊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官走进来,询问了一些事发时的具体细节,记录以后离开,杨见打问整个事情进展,才明白前因后果:
原来,肇事女司机是本市人,两个月前取得驾照,能够熟练操作之后,今天也是来买车的,选了辆车出去试驾,回来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撞进了高晨晨的车店。
案情比较简单,肇事司机不具备主观故意性,本起事件纯属意外。
警察走后,三人又讨论起来。
杨见判断:“最大的可能性是把油门当成刹车,踩错了。车辆失控后,女司机理智混乱,仍旧疯狂下压油门。”
高晨晨和朱珠也同意这种说法。
无论如何,肇事女司机负全责,要为两家车店以及杨见朱珠以及所有费用买单。
据说家属态度不错。正在积极跟进赔偿事宜。
吃过晚饭后,高晨晨和小张换班,杨见和朱珠又出去散步。
经过两天相处,杨见明显感觉到朱珠对自已有意思。
但是他十分茫然,与李诗雅几年相恋,分手时造成的伤害挥之不去。
而与朱珠接触时间太短,还没有做好接纳的准备。
有人说忘记上一段恋情和掩埋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马上开始下一段恋情。
实际上,对于情根深种的人来说,把对前任的热情转移到下任身上,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杨见就是这种情况。
有电话进来,丁志平,他说明天过来探视。
杨见让他别来,自已啥问题都没有,明天可能就出院了。
又聊了几句关于装修的事,就收线了。
一阵低低的抽噎声传来。
杨见和朱珠顺着声音看去,左边万年青绿化带边站着似乎是一对小情侣。
少女低头哭泣,对身旁少男说:“这是第二次人流,你打算把我怎么办?难道我们以后还这样?”
男人垂头丧气,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现在没钱买房子,也没钱结婚。”
女生哭的声音更大:“你说过照顾我一辈子,你说过让我等你五年,可我等来了什么?周绍坤都托媒人到我家提亲了,我妈让我去相亲。”
少男明显烦躁起来:“那你就去相亲啊,那你就跟姓周的结婚呀,他有钱有房子,我啥都没有,我们分手吧。”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女生蹲在地上,捂脸哭的更厉害,路灯照着瘦削的肩膀。
朱珠实在看不下去,骂道:“真是渣男,唉,可惜了女孩…”
回去的路上,两人议论刚才的事,朱珠恨铁不成钢:“渣男,女孩真是瞎了眼,”
杨见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惆怅的说:“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也许明知是渣男,没结果,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已,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也是年轻和成长所要付出的代价,也许将来会醒悟,可能不会后悔。”
朱珠说:“太可怕了,我可不要遇上这种渣男”
杨见说:“假如你遇上了呢?”
朱珠毫不犹豫的说:“那还不如早点死掉。”
“恐怕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