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妻妾全部上前说出自已的肺腑之言。
简小萌受宠若惊。
突然一下子自已成了王府香饽饽。
于是,情绪高涨发表此去感言。
“王爷和官兵们好生可怜,每日吃的都是灰色窝窝头和咸菜,喝的白开水,日子过的十分艰难,还要训练,打仗,身体怎么吃的消?”
闻言,众妻妾纷纷锦帕拭泪,“王爷矜贵之体,如何受到这般苦?呜呜呜。”
简小萌继续煽情,做心疼状,“可不是嘛,咱们王爷都饿瘦了一圈,力量大不如前。”
桃红在旁撇撇嘴,心想主子真会骗人。
王爷哪里饿瘦了一圈,只不过晒黑了一些是真的。
还有什么力量大不如前,不见得吧。
去军营的第一夜,她就住在大帐的边上。
夜里,她又不是没有听见王爷的力气有多大。
那十分结实的行军床第二日都坏了,还是她找人来修的。
难道不是王爷的杰作?
王妃和众妻妾听闻后,面露忧色,相互对视。
心里皆慌慌。
王爷没有力气该如何是好?
他可是妻妾成群啊!
日后这雨露只怕不多,该如何均沾啊?
简小萌语不惊人死不休。
假意抹着无泪的眼眸,哭唧唧,“日后王爷打仗归来,瘦骨嶙峋的,姐妹们该如何是好?”
众妻妾本就在心里担心这事,都不敢说出来。
这下简小萌口无遮拦直接挑明。
于是,所有女人的眼眸齐刷刷射向叶侧妃。
想问问她。
王爷一贯对她只是沾沾水,这水如何沾的?沾到什么程度?
日后王爷没了力气,她们是不是也要过上这种日子。
想着提前知道感受。
让自已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叶婉琪开始不懂众姐妹的意思,为何听到王爷没有了力气都看向她?
然而,从她们眼眸中流露出的探索渴望之光,她明白了当初自已曾说过的话。
顿时,脸颊绯红。
羞红着娇颜,气恼不已,“都看我做什么?只怕日后沾沾水都是奢望!”
捂着烫人的双颊转身跑了。
当着王爷这许多的妻妾,还有众多下人,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众妻妾悲哀。
带着满腹的心事悻悻然离开芙蓉苑。
看着女人们如潮水般散去,简小萌有些发懵。
她还没有说完呢。
比如,还有好消息。
多亏她们的银票送的及时,王爷才不会饿瘦,一样生龙活虎。
还有,王爷允诺,等他凯旋回京,朝廷论功封赏。
他会给大家翻倍利是。
这么多的好消息怎么都不听?
她不过是先说了一下坏消息而已。
罢了。
坐了许多天的车,有些累,她要好好泡个澡。
“桃红,我要沐浴。”
“主子,我帮你洗,王爷交代过。”
走的时候,王爷对她下令,在主子肌肤没有完全修复好前,不准沾上一点水。
“嗯。”
简小萌知道男人爱惜她的肌肤,便由着他的意思来。
反正也不用自已劳神。
洗完后,钻进被窝,美美睡个好觉!
只是可怜那些妻妾们,听完简小萌的半截话离开了。
这会都坐在自个的房里流眼泪。
心疼王爷,也担心自已。
原打算多生几个孩儿好傍身的,只怕日后有些悬。
……
出京城一路向北,有座陡峭山峰,名曰天山。
高耸入云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于天地之间。
山上常年云雾缭绕,给整座山峰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偶尔一阵风吹过,吹散些许云雾,露出山间苍松翠柏的身影。
它们或是挺拔直立,或是斜倚绝壁,姿态各异,却又都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云景山庄坐落其中。
此刻,山庄主人萧景云浑身冷的发颤,花浔正在忙着给他熬药。
这种寒疾,他每年都会发作一次,每次都让他痛不欲生。
春天时节,万物复苏,旧疾又开始折磨他。
这一次,他又要忍着蚀骨之痛熬完一个月。
“云王,药好了。”
花浔端着药满头是汗疾步进来。
萧景云虚弱起身,将药喝下。
即便屋内生有炭火,他还是通体生寒。
花浔上床,将发抖的男人抱进她的怀里。
已如每年那般敞开胸襟,给予他慰藉。
那年,萧景云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带着她和随从一路逃跑至李县。
刚逢李县瘟疫大爆发前夕。
他们并不知晓,逃进李县后在一处废旧的庙宇躲藏。
无意间发现庙宇有间暗室,他们一行十人赶紧躲进里面。
当时萧景云身上还有伤。
两日后,等他们走出庙宇,李县的天已经突变。
黑云压顶,电闪雷鸣。
街上都是惊慌逃跑的百姓。
一打听,才知道李县发生大瘟疫,城门关闭,等待百姓的只有自生自灭。
他们跑到城门口一看,乌泱泱一片人,正愤怒砸着阻碍逃生的无情大门。
然,徒劳无功。
门外官兵丝毫不同情可怜的百姓,只是往城里投放大量草药。
绝望笼罩下的萧景云,带着众人加入攻门队伍。
然,一天后,身边的纷纷倒下。
此刻,他才知道瘟疫的可怕性。
也清醒过来,即便再砸下去,城门一样不会打开。
于是,果断带领花浔他们重新回到庙宇。
关上庙门,大锅熬煮草药。
现在还没发现他们染上瘟疫,但是跟那些人在一起砸门两天,不排除有可能已经被传染上。
果然。
几天后,随从浑身冷的打颤,相继倒下。
最后也只剩下五人还恐惧活着。
且萧景云也出现被感染的迹象。
庙里没有食物,不吃饭身体一样没有抵抗疾病的能力。
花浔带领两人冒着风险出门寻找食物。
回来后,都放进锅里使劲煮沸才敢使用。
两日后,萧景云已经浑身开始发冷,他知道自已命不久矣。
让花浔他们不必管他,自谋生路。
三人走了,只有花浔留下。
她将萧景云安置在暗室内,找到一个大木桶,烧一大锅草药,将他泡在里面。
然后不停加热草药水。
几日后,才将他从药水里面捞出来。
也许是他命大,花浔的一番死马当活马医,竟然捡了他一条命。
夜间,萧景云偶尔也会突然发作,冷的彻骨,这时候,花浔都会搂着他,不停的磋着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那么冷。
实在没办法时,她也会用自已的体温去温暖他。
直到一日,她无计可施时,将美好送入他的口中。
没想到,这一下男人仿佛安静不少,抱着便没在松手。
且他的身上也开始升温。
后来瘟疫治好了,但是落下后遗症。
自此后,每年春上,萧景云都会发病,她都会解开衣襟。
可是,萧景云熬过发病期,他从来不要。
花浔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