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西京丸两艘日舰的航速为十八节,而靖远舰、来远舰的航速为十五节。因此,靖远舰、来远舰没有追上两艘日舰,两艘日舰逃之夭夭,脱离了战场。
林祖圭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到手的兔子让它跑了!″
我安慰林祖圭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日舰比我们的航速快。它是十八节,我们只有十五节。″
林祖圭道:″其实,日舰之中,航速最快的那一艘吉野号,原本是大清国向英吉利订购的。但是,建造完成之后,老佛爷舍不得掏钱。把八百万两银子都拿去修颐和园了!才让东洋人捡了便宜。″
林祖圭说完,不住摇头叹气。
我和王苗愤愤不平。
王苗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在想什么?″
我凑到王苗耳畔,悄悄的说:“我在想,大清国的灭亡,慈禧太后至少要负一半责任!这个穷奢极欲的女人,为了自已贪图享乐,把整个国家都葬送了!一开始,因为一只鹦鹉鸟,让叶志超当了主帅去朝鲜,结果一败涂地。现在,又挪用海军军费,把用来买军舰、军火的钱修颐和园,这个老妖婆真是祸国殃民!″
王苗笑了,说:“不要把责任都揽到一个女人身上,你们男人没有责任吗?″
……
林祖圭见日舰已经跑远,追不上了。又领着来远舰回到战场。此刻,日清两军互有胜负。大清国损失了五艘战舰,分别是超勇、扬威、经远、致远、广甲。日本国有五艘战舰负了重创,分别是松岛、吉野、比睿丶赤城、西京丸。但是,没有舰只沉没。
日军指挥官伊东??享见靖远舰、来远舰重返战场,已方已经大获全胜,于是下令全线撤退。
刘步瞻见了,也命令水兵打出旗语,退出黄海,返回威海卫。
丁汝昌一面派人向朝廷奏报,请朝廷厚葬、抚恤死难人员,嘉奖有功之臣。另一面下令临阵逃跑的方白兼,上报朝廷,判了斩立决,枭首示众。
却说光绪帝接到丁汝昌的奏报,大吃一惊。光绪帝万万没有想到,日本一个弹丸小国,竟然打败了堂堂的大清国。他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通。
回到后宫,光绪帝对珍妃说:“我实在是不明白,日本国和大清国用一样的洋枪洋炮,为什么是我们输了?″
珍妃道:“这个问题,我也不明白。不过,我相信有一位海先生会回答皇上的问题。″
光绪帝很惊讶:“什么海先生?″
“这个人叫海慈航,山西省泽州府人氏。″珍妃想了想,说:“他曾经救过我。他这个人能预知未来、未卜先知。″
接着,珍妃把偶遇海慈航的经过讲了一遍。重点讲了海慈航给每个人都留了四句吉言。特别是海慈航第一次见到自已,就喊自已娘娘。这让珍妃感觉很神奇。虽然珍妃并不相信真的会有人未卜先知。
光绪帝很惊讶。
光绪帝说:“有机会,一定见一下这个人!″
次日早朝,光绪帝听完了朝臣的奏报,下令兵部从全国各地调兵遣将,四处采购武器、军火,屯积粮草,积极备战。又下令抚恤阵亡官兵,对临阵脱逃的将领例如叶志超、方白兼等三堂会审。末了,叶志超判了斩监侯,方白兼判了斩立决。
光绪帝听了邓世昌的事迹,亲自为邓世昌书写了“而今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的挽联。下令为邓世昌在京师摆设灵堂,亲自致奠。派朝臣慰问、抚恤邓世昌的家人。
末了,光绪帝把户部尚书叫上堂来,让他查一下海慈航这个人。结果,户部查了几天,全国的户口档案翻了个?朝天,结论都是“查无此人″。
“不会呀?″光绪帝暗自纳闷:″珍妃不会记错呀?这个人是叫海慈航呀?″
户部尚书、户部主事脑门上汗珠都下来了,翻遍全国卷宗,也没有查到″海慈航"这个人。
″你们下去吧!"光绪帝对户部官员的表现很不满意,但是表面上并没有大发雷霆。光绪帝想:″也许这个人用了化名,也未可知。″
这时,有朝臣呈上靖远舰管带林祖圭的奏札,札中主要内容是″为海慈航请功″。
光绪帝大喜:"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有一个海慈航吗?″
光绪帝询问帝师翁同和,这个海慈航在黄海之战中有功,应该受什么奖赏?″
翁同和道:″这个人是一介布衣,既然是个人材,可以赐以同进士出身,授翰林院编修。皇上命他即刻来京师面圣。如果果有真才实学,皇上可以委以重任。″
光绪帝准奏。
却说我和王苗住在威海卫水师营房,先是帮忙处理了邓世昌的后事。接着,商量下一步行动。我和王苗寻思着日本人很快又要来攻打威海卫,发动第二轮攻势。我们计划再去购买一点儿武器弹药,支援一下北洋水师。
这时,靖远舰管带林祖圭兴冲冲的赶来了。
林祖圭手里拿着圣旨,进门就喊:“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海慈航接旨。″
我见林祖圭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连忙双膝跪倒,接听圣旨。
林祖圭宣读圣旨:″山西省泽州府海慈航尽忠报国,品学兼优,在黄海大战中立有殊功。特赐海慈航同进士出身,授翰林院编修。着即刻进京面圣。钦此。″
我接过圣旨,喜笑颜开。
王苗说:″什么是同进士出身和翰林院编修?″
我得意洋洋的说:“同进士出身,相当于是没有上过大学,就授予博士学位。翰林院编修呢?就相当于文化部的专家学者。这些都是做高官的门槛。所以,你老公我马上要出将入相,做大官了!″
王苗说:“那我呢?怎么没有给我一个同进士出身?″
我说:″这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女人哪能做官。倒是,我可以向皇上申请,给你一个诰命夫人当当。″
王苗笑了,说:″看把你美的!″
叶祖圭在一旁听我们说了半天,一句也没有听明白。恰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半晌,叶祖圭说:″晚上,我请二位吃饭,算是给二位饯行。同时,祝贺海先生步步高升!″
我连声道谢。
我说:"林大人在沙场效力,冒着枪林弹雨。北洋将士同仇敌忾,忠君报国。我见了皇上,一定多多美言。请皇上嘉奖诸位。晚上,还是应该由我做东,宴请诸位。感谢诸位浴血沙场,保家卫国。"
晚上,我在威海卫找了一家酒楼,摆下几桌丰盛酒席,宴请了北洋水师几位将领。一晚上开怀畅饮,谈古论今。不提。
次日一大早,我和王苗收拾行装,买了两匹良马,准备进京面圣。北洋水师大小官员全来送行。
我连连躹躬作揖,道:″诸位的盛情,海某人感激不尽。临别之时,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丁汝昌道:″海先生请讲。″
我说:"日本国狼子野心,非常狡猾。前几日,在黄海一场大战,我们损失了五条战舰,东洋人也有几条战舰受了重创。算是各有胜负。我担心东洋人贼心不死,还会对我们发动突袭。尤其是要防备东洋人从陆路方,向我发动袭击。愿诸公谨记。″
丁汝昌道:“海贤弟,这个放心。朝廷已经调集人马,加强了陆路的防备。″
我再三叮嘱丁汝昌千万不可大意。
我说:“关键时候,保船为上。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丁大人谨记。″
丁汝昌点头应允。
我和王苗上了马,和众人挥手告别。
王苗说:“你认为丁汝昌会听进去吗?″
我说:″你知道法国二战时期的′马其诺防线'吗?法国人自认为固若金汤。结果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