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得意一笑:“自然是有证据。”
“哦?不知是什么证据,让敬妃娘娘这么笃定?”肖楚霜隔着火把的花光,脸面明暗不定。
敬妃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信纸。
“你看你,多不小心,与情郎私会的纸条都弄丢了。”
肖楚霜眉头一挑?
敬妃看她没反应,浅笑一声:“上面可说了,亥时宣阑殿偏殿,霜儿静候郎君。”
肖楚霜莞尔一笑。
这时候各宫的妃子都已赶了过来,甚至慕向松也到了宣阑殿。
“战远,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敬妃娘娘捡到一张纸条,说肖小姐私会外男,所以臣来搜查。”
慕向松将敬妃手中的纸条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随后看向一脸平淡的肖楚霜。
“肖楚霜,可有要说的?”
“自然是有。”肖楚霜看向敬妃,轻笑:“敬妃娘娘,你可知今日我月事来,疼的生不如死,太医院也知晓,我又怎么会那根本不存在的情郎?”
“本宫怎知?或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当真跟宫外所传一样恬不知耻,朝三暮四。”
“敬妃这话可说错了,坊间传闻又如何当真?更何况从头到尾,我心悦只有肃王一人,又何来朝三暮四一说?”
敬妃指着慕向松手中的纸条:“这纸条又作何解释?”
肖楚霜笑了笑:“既然不信,不妨先让战侍卫搜吧。”
慕向松点了点头,战远带人将殿内搜了一遍。
他们又回来前院:“回陛下,并无外人。”
敬妃面上一愣,怎么会?
肖楚霜向前几步路。
“敬妃口口声声说这纸条是我弄丢的,如何得知?”
敬妃缓了心绪,看向慕向松:“陛下,这字迹分明就是肖楚霜的,不信,可以与她之前书信笔迹对比。”
肖楚霜锐利的目光射向敬妃:“我的字迹?敬妃又是如何晓得我的字迹?”
“自然是本宫之前看过!”
肖楚霜忍不住笑出了声,为她鼓掌,拍了两次。
“那敬妃看的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字迹了吧?”
肖曼熙讥笑着走上前:“姐姐应该不知道,前些日子霜儿翻墙,跌到脑袋,从那以后字迹便变了吧?”
敬妃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肖楚霜侧头:“轩锦去把前几日我们练字的纸张拿来。”
“好!”慕轩锦小跑着回屋,抱了一大堆宣纸。
“父皇,小姨现在的字真的丑的不能看,和那纸条上完全不一样!”
肖楚霜:……我谢谢你嗷
慕向松拿起一张纸与纸条对比,的确丝毫不同。
慕向松何等聪明,他深沉的眸子看向敬妃:“敬妃。”
敬妃脚步一顿,强颜欢笑:“可能是臣妾……看错了……看来错怪肖小姐了……”
肖楚霜噙着一抹笑:“可是这纸条的确是有的,莫非是哪个宫的霜儿做出这么大逆不道之事?”
她扭头看向慕向松:“陛下,这事非同小可,不如趁战侍卫在,好好搜查一番吧?”
慕向松将手中纸条递给福公公:“那便开始搜吧。”
敬妃看着肖楚霜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已,顿感不妙。
刚想回头吩咐人去宫里看看。
“敬妃娘娘,既然这事是您开的头,不如就从您宫里查起吧?”
肖楚霜的眼神让她脊背发凉,但是慕向松此刻也在看着她。
敬妃僵硬勾起一笑:“当然,可以。”
此时的墨肆正在开开心心地布置“现场”。
她拽掉那个男人衣衫,在敬妃娘娘床上绑成大字型,身上还缠上了红丝带,最后留一点长度,在他腰间系个花结。
“这么小,还学别人偷情?”
墨肆嫌弃地跳下床。
她看了看周围,把刚刚在敬妃院子里摘的花瓣全部撒了出来。
“这才有偷情的氛围嘛。”
墨肆听着还没有人来,她又翻了翻衣柜。
把敬妃的亵裤肚兜全部拿了出来,拿一部分铺在床边和地上,另外一部分头尾系在一起,搭在房梁上,形成了肚兜流苏。
“啧啧,奢靡,太糜乱了。”
然后她靠在木架上,欣赏着自已的杰作:“我就说当初王爷就该让我来负责迎春苑嘛,看我多有天赋,墨柳那个家伙哪有我这么会搞氛围!”
她起身准备回宣阑殿看看,别有人找那个赢弱像纸片一样的肖楚霜麻烦。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书架轰隆隆向一旁展开。
墨肆一只眼睁大,一只眼眯着,看着书架后的东西。
“哇……哦……”
那里面放的不是书籍和珠宝。
是各式各样的小棍,有大有小,有直有弯,还有各种颜色……
墨肆抽着眼皮:“这…这变态老女人玩这么花?”
她回头看了看自已布置的,摇了摇头。
“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她试了几试,想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但还是放弃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就这么晾着吧。”
她刚从窗子离开时候,刚好听到有一大堆人往这边来。
趴在屋子上,向下瞅着。
“这么多人啊?啧,有好戏看喽。”
她点了几步,跳到远处的一棵树上,拿出干馍边啃边看戏。
她看了看人群,那个赢弱的肖楚霜没来啊?
也对,就她那个体格子,走到这别晕了。
战远命人将宫殿围了起来。
敬妃双手紧攥着,肖楚霜的眼神总让她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不安地站在院内,看着战远等人一件一件房检查着。
正当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
战远脸色僵硬地从她寝宫出来后,古怪地看了一眼敬妃。
敬妃略微皱眉。
“陛下……要不……您去看一眼寝宫……”
慕向松也疑惑地看了眼战远和敬妃,迈步上前。
进了寝宫后,他面色青白红绿交错。
“葛淑瑾!你个荡妇!简直不知廉耻!”
慕向松直接走出来,给了敬妃一个巴掌,直接将她打倒在地。
“陛下……”
“简直淫秽不堪!朕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把敬妃押入地牢,等候发落!”
说完慕向松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离开。
敬妃连忙爬起来跑到寝宫门外,看到眼前一幕,她几乎要昏厥:“谁!是谁干的!肖楚霜!一定是她!陛下!臣妾冤枉啊!”
肖曼熙走到她几步远处:“姐姐,害人终害已,您还是去地牢里忏悔吧,往后日日夜夜,您曾经害的人都会来找您的。”
肖曼熙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彻底刺激到了她。
“是你们!你们害我!你们恶毒!啊!!”
战远也不想再听敬妃嚎叫,他让手下将她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