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上不只有太阴之门的记载,更提及了一处极为凶险的风水阵地,内藏镇压阴魂的器物。
叶云川仔细翻阅那一页内容,隐约看到了一段关于“阴魂锁链”的描述,锁链诡异且古老,传说中能够将亡灵之魂锁住,使其不得投胎轮回。他心中一动,暗想这阴魂锁链或许是解开封印的一把钥匙。
“此地已然镇压了许久,但若真有阴魂锁链存于阵中,必然凶险难测。”
禁术大师凝重地说,神色中带着些许忧虑。
“前辈,我已做好准备,愿亲自探查一番。”
叶云川心念一动,决意前往古阵一探究竟。他抬眼看向禁术大师,坚定说道。
禁术大师默然点头,随即在古籍上勾勒出一条通往地下洞穴的路径,这路径蜿蜒曲折,像是盘绕着某种禁制。
叶云川带着罗盘,带着张静一路小心前行,黑暗的石壁、潮湿的气息、幽微的灯光,都透出一种阴冷的森然之感。
走到一处石门前,叶云川用手按住罗盘,调试至古籍中所提及的方位,便见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二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踏入了洞穴深处。
钻入洞穴后,空气中一股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寒意深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栗。
叶云川隐隐感觉到,这里并不只是单纯的古阵,四周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二人走到洞穴深处,隐约看见了一条黑色锁链悬挂在洞穴中央,锁链如蛇般盘绕,发出暗沉的光芒。叶云川走近几步,细细观察,发现锁链上缠绕着一层诡异的黑气。
“这便是阴魂锁链……”
叶云川低语,目光中透着警惕。
“叶哥,这锁链为什么会散发出如此恐怖的气息?”
张静站在他身后,眼中也充满恐惧和疑惑,她轻声问道。
“传说这锁链能锁住灵魂,不让它们离开生死界限,正因如此,才被用作镇压邪灵的器物。”
叶云川微微皱眉,缓缓说道。
他们试图靠近锁链时,锁链忽然一阵剧烈晃动,周围的阴气猛然加重,空气变得浓稠,令人窒息。叶云川心头一紧,连忙后退几步,谨慎地观察着眼前的异象。
“叶云川……你终究还是来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沙哑而阴冷。叶云川蓦然回头,只见阴影中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身形虚幻,随时可能消散。
“万年来我受尽封印之苦,你们这些人,竟敢再次扰我长眠!”
人影缓缓靠近,眼中透出冰冷的怨毒之光,低声道。
叶云川神色凝重,迅速举起朱砂魂,注入真气,目光冷冷锁定眼前的邪灵化身。
邪灵察觉到了朱砂魂中的阳气,面上浮现出一抹狞笑,阴气环绕,瞬间卷向叶云川。他迅速挥剑阻挡,但发现朱砂魂并未完全奏效,邪灵化身竟然能在阴魂锁链的气息中自由穿行,对阳气毫不畏惧。
“叶哥,朱砂魂奈何不了它,我们怎么办?”
张静在一旁惊恐万分,见叶云川陷入危机,连忙后退几步,急声说道。
叶云川面色沉重,他早已察觉到邪灵的强大,心中迅速盘算出路。然而,他脚下传来一股冰冷的触感,低头一看,赫然是那阴魂锁链竟自行缠绕上了他的双脚,像是活物般缓缓向他身上攀爬。
叶云川大惊,连忙挣扎,但那锁链似乎带有无穷的吸力,将他的真气一点一点地吸取,令他无力反抗。四周阴气愈发浓重,邪灵化身则冷冷地看着他,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意。
“叶云川,你逃不掉的。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邪灵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阴寒,叶云川感到一阵眩晕,意识逐渐模糊。
张静见叶云川被困,急得要冲上前,但内心的恐惧令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叶哥,坚持住!我去找禁术大师救你!”
叶云川在阴魂锁链的压迫下,逐渐感到自已的意识被剥离,他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幻象,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邪灵在引导他陷入绝望,一旦失去意志,便会成为邪灵的养料。他在心中默念禁术古籍中记载的心法,强迫自已保持冷静,试图凝聚心神,与邪灵的怨气对抗。
“叶云川,放弃吧……你已无力回天……”
邪灵的声音如魔咒般深入叶云川心底,要将他的意志完全摧毁。然而,他倔强地咬紧牙关,回想着师父曾教导他的心法口诀,心中那股信念愈发坚定。
“唯心可渡,非意难通。”
叶云川脑海中闪过古籍中的一句话。他猛然醒悟到,太阴之门的心法正是关键所在,唯有心神清明,方可破除邪灵的侵扰。
“我自有道心,你休想动摇!”
叶云川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眼神如炬地盯着邪灵,低喝一声。
话音未落,叶云川周身的气息猛然暴涨,竟然将阴魂锁链的束缚一寸寸挣开。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极不情愿,但逐渐松动,最终被他的意志所震慑,缓缓从他脚上滑落。
邪灵见状,怒吼一声,周身的阴气如狂风暴雨般扑向叶云川,但这时他已然稳住心神,举起朱砂魂,一剑挥出,正中邪灵的化身。
邪灵凄厉地惨叫一声,身形逐渐模糊,化为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叶哥,你没事吧?”
眼看邪灵化身被消灭,叶云川长出一口气,身体却因刚才的消耗而踉跄几步。张静连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
“此地阴气太重,必须尽快离开。”
叶云川勉强一笑,摇头道。
二人匆匆退出洞穴,沿着来时的路重新回到了禁术大师所在之地。
“你竟能以意志力破除阴魂锁链的束缚,实属难得。”
大师见到叶云川平安归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之色,缓缓道。
叶云川见到禁术大师低头致谢,心中对禁术之道的敬畏又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