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痕深走到床边,看着孙子那惨白的脸,和受伤的手被绷带层层包裹着,心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万儿,医生怎么说?”
顾千千回话:“爷爷,弟弟的手部神经和肌腱受损,可能.....会影响今后的正常功能。”
顾痕深长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好照顾万儿,至于其他事你们就不要管了。”
说完他准备离开病房,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
“爷爷,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他付出代价。”顾万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顾痕深停下脚步,他在了解不过自已的孙子了,平日里表现的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则野心勃勃,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
“你最好不要冲动再去招惹那男人,不然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这句话回荡在病房,让在场的两人都心有不甘。
顾万万看向自已的姐姐。
“姐,你怎么看?”
“放心吧,爷爷他欺软怕硬,我可不怕。”顾千千站起身,“你先好好养伤,还有,追蔹蔹的事交给我,她慢热型,你下次可不要这么没头没脑的讲话。”
“嗯,我知道了姐。”
对于男人来说,越难得到的猎物越能激发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沈白蔹对于顾万万来说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这花他想近观,想亵渎,想她只为他一人绽放。
.....
夜色正浓!如墨般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让人不禁深深沉醉。
偶然间,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正巧被车里面的左靳野所捕捉。
刹那间,他的思绪被无形的力量拉回了童年。
那时左靳野只有几岁,小小身躯惬意的躺在草坪上,看着流星降落,周围的人都纷纷虔诚许愿,他也坐起身来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结果一旁传来了“噗嗤”的声音。
“哎唷,我幺儿还开始浪漫起来了哦,告诉你母后许的啥子愿。”
这好不容易来的兴趣被妈妈打搅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左靳野双手插着裤兜,漫不经心:“别让我继承破皇位。”
“幺儿,你妈妈当太后,你当皇上有啥不好啊?”
左靳野小脸一扭,背对着自已的妈妈嘟囔:“后宫佳丽三千,烦。”
总结一个字就是——烦!
女人——烦!
许晶湘听后继续冷屁股贴热屁股,她最喜欢的就是跟两个儿子上演宫里面的戏码,就只有他的大儿子屁颠颠的在她身后叫着母后,而小儿子左靳野则永远都是一副拽拽的样子,好像谁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跟同龄人也不合群。
然而谁知道,左靳野许的愿望其实是:希望爸爸爱妈妈,对妈妈视如已出,希望妈妈幸福。
—
“阿昆,烟没了。”
趁阿昆去买烟的间隙,左靳野抬脚下了车,他高大的身子斜靠在车身,尽管天气很热,他也想呼吸一下这故土的空气。
可是再怎么呼吸,也找不到小时候的感觉!
时间大概是等了一分钟,男人准备上车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
这声音听着....很耳熟.....
他饶有兴趣的朝声源处的街道角落走去,走近后,只看见一群年轻小伙子,把一个小姑娘围住了。
隐隐约约只看得到中间透露出那紫色韵味的裙摆,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本就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他,抬腿就准备离开的时候,里面又传出了那道女声。
“啊....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围堵的女孩,声音颤抖,尖锐刺耳,身子不断地朝后面退。
带头的黄毛小伙听后一点畏惧都没有,反而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小妹妹,拿个假枪就敢糊弄我们,你真的太可爱了.....”
“哈哈哈哈....”
“只不过哥哥我们喜欢哈哈哈哈哈!”
“……!”
这些家伙,笑的前仰后仰。
谁不知道华夏禁枪啊,就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过是虚张声势,还拿假枪吓唬他们。
沈白蔹见他们不相信,就开始搬出自已的家室。
“我....我是沈家的小姐,沈宫商最疼爱的妹妹,你们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我哥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挺起胸膛,努力让自已看起来更加的有底气。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狂妄笑的几人瞬间愣住了,开始上下打量沈白蔹。
毕竟这京城谁不知道沈宫商的名号,是沈家大公司现任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若眼前这个女孩真是他的妹妹的话,那么她手里的枪,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沈白蔹见他们愣住后,她提醒自已不能紧张,不能抖,深呼吸稳稳拿着枪,继续放话。
“趁我现在还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识相的话,赶紧放本小姐出去...。”
一群社会小伙,一脸不情愿,磨磨蹭蹭的的让开了一条窄道.....
沈白蔹双手举着枪慢慢的朝前面挪步,一步6回头,等离那些人有一定安全距离的时候,她猛才开始疯狂的拔腿就跑,嘴里还在拼命的呼叫。
“救命啊!着火啦,着火啦。”
“杀人啦,杀人啦。”
“......。”
这些人欺负她,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一定要让警察叔叔把他们都抓去。
就在她回头看那群人有没有追上自已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前方的道路。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
她撞进了一个宽厚坚实的胸膛,这具身体还带着些人体的温度,像是堵活墙一样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已的额头,一手摸向被自已撞的受害者的胸膛,试图给人家也揉一揉。
“沈小姐,好摸吗?”
头顶传来一道磁性带着恶魔的召唤声!
沈白蔹猛的身体一颤,吓得顿时猛的抬起头,然而,好巧不巧正好抬头的瞬间,脑袋不偏不倚的磕到了男人的下巴。
等眼前这男人的面容完全出现在自已面前的时候。
她的眼睛睁大大的,目光中满是惊讶,惊恐。
“是..是...疯狗.....。”这句话纯属是未经思考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