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沈曦，那么我是谁呢？”
沈曦眼睛微眯，“林清月，你明明也是雷属性的人，可你为什么只是用剑不使用天雷呢？”
“是怕被远处的弟子发现你在杀我？”
“还是你根本不是雷属性？”
沈曦笑里藏刀，“亦或者你根本就不是林清月！”
从刚才她就很疑惑，林清月是个忍辱负重的人，根本不会为了一已私欲在距离万剑宗弟子不远处的地方解决她。就算要杀她，也应该使用雷属性的法术，可林清月并没有。一开始还以为是为了怕弟子发现她，可再林清月凝结出剑意的时候，她发现出问题了！而且问题很离谱！
身为叶轻言的弟子，剑术根本不可能如此出神入化，不是剑修的人根本就无法凝结出剑意。而林清月两样都占了。
“你不是林清月！我们清竹峰根本就不教剑术，学的乃是引雷的术法！”
沈曦双手掐诀，“落！”
顿时乌云密布的天空电闪雷鸣，无数道天雷在云层翻涌，一道道天雷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朝着林清月劈去。
林清月有些慌张了，
“而且，你并不是元婴后期的修为。元婴后期修为的人释放出威压的那一刻我根本就不可能毫发无损的站着！”
天雷劈向林清月，林清月抬手用周身围绕的剑意拼起一个结界抵御天雷。
“沈曦！”
林清月咬牙切齿，脸上青筋暴起。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疑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沈曦思考，“从进入裂缝的那一刻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推下裂缝，确谎称是为了救我？咬我的蛇是九灵悬尾蛇，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她噗呲一声笑了，“九灵悬尾蛇生活在温暖潮湿的地方，这里如此干燥，不出半刻九灵悬尾蛇就会因为脱水死在这里。”
“你说世界上剧毒的蛇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说了九灵悬尾蛇？”
“还有万剑宗的弟子知道是九灵悬尾蛇咬了我，还是向着你。这让我更加疑惑了。万剑宗的弟子再怎么白痴也是知道九灵悬尾蛇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你的却并没有让他们起疑？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些人都是没有血肉的傀儡。”
“对吗？林清月。”
沈曦眼神里透漏出轻蔑。
林清月脸黑了，她不知道沈曦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问题，但她的观察能力太强了，或许她就不应该说出什么九灵悬尾蛇这个漏洞！
“你知道的又如何！”
“知道了并不怎么样。”
沈曦淡然一笑，“从进入秘境起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你要处处针对我，还是以林清月的角色。”
她发现了什么！
林清月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别急着否认。”
“从进入秘境开始你就针对我，把我推下裂缝，又叫了一群人来陪你演戏，什么忘忧紫川扇什么黑雾，什么圣殿的人，都是你提取我的记忆东拼西凑出现在的样子吧？”
幻境被识破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从叶轻言第二次把我叫到他房间的时候，”
沈曦不假思索的回答，“从踏入叶轻言房间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入局了。”
叶轻言根本就不会在意她。万剑宗明文规定，弟子再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是不能出门历练更别说进入秘境，秘境中危机四伏稍不留神就会丧失性命。叶轻言就算一个人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越过宗规把她送入秘境。
这还得感谢林清月的提醒。
“不过还得感谢你的提醒，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发现我所在的整个世界是一个骗局。”
“什么？”
“你说万剑宗弟子要十年才能出门历练，”沈曦直接告诉他，“哪是以前的旧门规，新的门规你还没看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谁？”
沈曦怎么知道的，那条旧门规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经被修改了。
“我就是沈曦啊，”
她就是沈曦，除了沈曦她还能是谁？
“你不是沈曦？你究竟是谁？一个十岁的孩子是不可能知道旧门规的？！”
林清月在被沈曦怀疑戳穿后变成一团没有实体的黑雾。
“我就是沈曦，”
“叶凡，我的大师兄。”
沈曦甜甜一笑，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我？”
黑雾破防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你是唯一一个我不认识并且出现的人，”
“白烟辞呢？你难道认识她？”
“很不巧，见过。”
沈曦用最甜的声音说出最狠的话，“所以只要杀了你我就能出去了吧。”
“我没有实体，你杀不了我！”
“是吗？”
沈曦一笑，她就不信邪了。
她拿起生锈的剑，把全部灵力注入剑中，“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你想干什么？！”
黑雾心头莫名感觉不妙。
沈曦用力把剑插入地下，刹那间，以剑为中心，寒气向四周蔓延开来。寒气所到之处冰封千里，黑雾惊恐地想要逃窜，但它发现自已的身体逐渐被冻结，无法动弹。
“你......你竟然能破解我的幻术！”黑雾咬牙切齿地说道。“冰封整个幻境用尽了你全部灵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
沈曦看向黑雾，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因为想杀你。”
沈曦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绝，“这一切该结束了！”
“破！”
随着沈曦的话音刚落，整个被冰封住的幻境裂开，出现一道道裂开的纹路，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裂开的纹路越来越多，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幻境，就像是在演奏最后一章乐曲。
咔嚓，轰。整个幻境化成无数道碎片，每一道碎片印出的都是幻境里的景色，像一副破碎的拼图。破碎，重明。
“不！”
黑雾的身体四分五裂，冰封的碎片承载黑雾的灵体，彻底消散。
空间扭曲，眼前的景象逐渐聚集扭曲。
“果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曦手里拿着的忘忧紫川扇也变得扭曲，与幻境中的景象逐渐融为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