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土心中瞬间涌上激动的情绪——终于,机会来了!她终于有机会靠近新帝。抑制住内心的雀跃,她稳住步伐,缓缓上前,脸上尽力保持从容,但眼中有难掩的雀跃…猎杀就要开始了!经过以前无数实战的训练,她势在必得!
而在一旁的楚镜河看着土土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欣悦,心中嫉妒的火焰无端燃起。他瞳孔微缩,面部紧绷,指尖几乎陷入掌心。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新帝从土土的视线中夺走,却只能硬生生压制住这股冲动。
四周的殿内,一阵轻柔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外拂进,带来了几缕冷秋的气息。窗外,黄昏的余晖洒在雕刻精美的红木窗棂上,光影斑驳地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宫殿内,装饰着青瓷花瓶和锦绣帷幔,透出一股冷清和威严。而正中,土土身着淡雅的青纱衣裙,衣角随风轻轻摇曳,柔美的姿态显得格外出众。
楚镜河目不转睛地盯着土土,而清墨站在不远处,紧盯着土土与新帝的互动。
与此同时,清墨也看到了土土即将靠近新帝,立刻运气调动起灵力,准备唤出武器配合土土行动。
新帝斜倚在榻上,身着黑金镶长袍,长发如墨般垂落,眼眸深邃带着一抹慵懒。看着土土,他缓缓抬起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头仔细打量着她的指尖,眼神中带着玩味的欣赏,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叫什么名字?”新帝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手指在她的手心中轻轻摩挲。
“贾慕婉。”土土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心中微微一震,但表面却保持镇定,柔声回道。
新帝听到这个名字,目光微微一动,手腕稍稍一用力,将她的手抬起靠近自已,鼻息拂过她的手腕,深深嗅了一口。土土感受到他靠近时的气息,不禁心生异样——虽然这股信息素与昨日的“新帝”相似,却多了一丝甜味。这细微的差别让她警觉,心头瞬间闪过疑问: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而清墨的剑已化形,藏在身后,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新帝身上,只等着土土发出信号。他再也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将新帝斩杀,他提醒自已,今天他们的计划就是要弑君,新帝应当活不到午时。
而楚镜河同样愤怒,但他刚刚上前也察觉到了新帝信息素的不对劲,虽然心中充满嫉妒,却强行按兵不动。
然而,土土依旧保持镇定,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她与新帝的对话只是寻常问答。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已心中的异样压下,面带从容。见新帝如此靠近,并未躲闪,反而俯下身靠近新帝的脖颈腺体,她需要确认自已的猜测。新帝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竟配合地抬起了头。
新帝心中颇为意外,这个女子居然如此大胆,竟主动靠近他。她不是天生对他人的信息素不易动容的吗?新帝心中一阵得意,觉得自已征服了最不易被征服的人。
“你就是瑶瑶的家姐?”新帝几乎是耳鬓厮磨着轻声问道。
土土镇定自若地回答:“是的,陛下,瑶瑶是小女的妹妹。”
此刻,她已经确定,眼前的“新帝”与昨日之人并非同一人。心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但她迅速收敛了表情,假装无事发生,轻轻抽回手,向后退了一步。
新帝微微皱眉,对她的突然退缩感到不解,但土土很快用一句话弥补了场上的僵局:“请陛下准许小女与瑶瑶暂回家门,为家父料理后事。”
土土在向新帝颔首央求时,暗中迅速瞥了清墨一眼,微不可察地打了几个手势,传递着中断计划的信号。她的动作隐秘而流畅,没有引起新帝的注意。
清墨站在一旁,紧紧握着剑的手突然一顿,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土土的眼神和手势,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要中断计划?现在明明是最好的时机!
尽管心里充满了不解,清墨还是默默地收起了剑,悄无声息地将灵力重新收回体内。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台上,虽然放下了杀意,但内心仍然警惕。他打算继续观察事态的发展,寻找下一步的行动契机。土土的判断他一向信任,虽然此刻满腹疑虑,但他知道,土土必有深意。
楚镜河紧握的拳头逐渐松开,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看得出土土有意拖延,但他并不确定她的最终意图。殿内的气氛沉重,三人的心思各异,而新帝却仍沉浸在他自认为的胜利之中,未曾察觉到任何异样。场上新帝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依旧淡然地端坐在床榻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土土。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起了今日城中的传闻。
“节哀,朕也听闻了你家中的变故。你今日先随朕回宫,至于你家中的事,朕自会替你解决。”新帝轻描淡写地提到城中首富暴毙的消息,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丝毫不配影响他品香的心情。
他转头看向楚镜河,忽然说:“还有你。”
他招呼雨花楼的主持上前,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听说你们楼主也是人间难得的绝色,品香会正好安排在此。楼主何在?”
主持的脸色顿时为难起来,而新帝脸色一沉,正欲发怒时,楚镜河突然站了出来。
“在下楚镜河。”他淡然自若地说,打断了新帝。
新帝见是美人搭话,目光微微一变,气息稍缓:“朕没问你。”
楚镜河淡淡一笑,缓缓道:“启禀陛下,在下正是雨花楼楼主。”
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没想到雨花楼的楼主竟然是楚镜河。
土土同样一惊,原来他早已知晓她伪装成小二的身份,还一直陪她演戏?那时的动作其实是对她的戏耍?她心中的怒意翻腾而起,他早已看穿她的伪装?难怪他后来设幻境捉弄于她!但...并未伤害她...
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楚镜河,这个男人……究竟是敌是友?
土土和镜河一同被新帝带回宫,随行的步辇队伍浩浩荡荡。新帝显然对镜河更感兴趣,招呼他上了自已的步辇,与他同坐,而土土的步辇则紧随其后。清墨则悄然跟在队伍末尾,幻化成一名宫女,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宫中。
步辇里,新帝斜靠在扶手上,含笑回头看着镜河,而镜河则正襟危坐,竭力与新帝保持距离。土土看在眼里,暗自觉得好笑——自从镜河与新帝接触后,那惯常带着笑意的嘴角就再也没有扬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妙的抗拒之意,连她都能感受到。她忍不住想象,若镜河真的被迫面对新帝时,会不会露出什么羞涩的模样。
土土并不急于行动,打算等安顿下来后再与清墨重新制定计划。尤其是她注意到,新帝的信息素似乎与昨日有所不同,虽然高度相似,但细微处还是察觉到了差异。这让她疑惑不已——昨日来的到底是谁?宫中是否有人在品香会冒充了新帝?还是新帝的安排?她不禁对接下来的宫中探查充满了期待。
进入皇宫后,土土被安排在唤雨殿的院落,旁边呼风殿则是镜河的住处。宫人通报说,他们用过午膳后需要一同去新帝的寝宫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