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月姬是被热醒的。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如同淬了烈火一般,热意席卷全身,仿若要将体内仅存的水分蒸腾殆尽,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不可耐。
她抬眼望去,这环境她在熟悉不过,竟是蛊坊,还是齐王府中的蛊坊旧址。
宫门外,赵璟唤了她一句,原想着出言搪塞过去,哪料赵璟压根没给她机会,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道,那时的她只觉得的两眼一黑,瞬时就晕了过去。
只是现在身上的高热和心中的燥痒,她又怎能不知。
九阳合欢,那可是催情的烈药。此药的妙处便是只能以男女合欢,才能解毒,不然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而此时此刻,雾月姬只觉身上的毒药似乎压迫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神经,令她想要渴求挣脱。
来不及细想,雾月姬掏出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丸,也顾不得许多,全都往口中送。
只是刚到嘴边,她的手腕就被强劲的力道擒住。
“阿月,难道不知此毒的解法?”
赵璟的声音传来,雾月姬心中一紧,可是如今的她,哪还有挣扎的机会,只能是如砧上鱼肉任由宰割。
雾月姬警惕着看着面前的赵璟。她还想强撑起那酸软无力的筋骨往门外走,只可惜刚站起来,然两腿一软,又跌了下去。
未曾想只轻轻一动双腿,下身就陡然涌出一大股水液来,霎时将衣裤浸得湿透。
如此这般情景,任雾月姬再如何不愿承认,即便吃了那么多解药,她也无法控制这霸道的九阳合欢。
而今日的赵璟也不知怎么了,竟未坐于轮椅之上。见雾月姬快要跌落,立马上前扶起了她,眼中满是怜惜:“阿月,这又是何苦呢,你我之间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能像以前一样,我定能让阿月满意。”
雾月姬冷笑一声,赵璟本就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她是知道的,可今日之事,她也只能用卑鄙无耻来形容。
像是看出了雾月姬心中所想,赵璟继续说道:“阿月一定很奇怪,我是如何知晓你的真实身份的?”
紧接着,他抬眸看向她,情意长绵,“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惊讶,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相像的两人,直至后面我派人去调查,只是这些废物,什么也未查到。我原以为阿月就这么消失在这世间,可…”
“可这怎么可能,阿月那样一个人间骄子,怎会轻易的消失在这世间,你让我如何相信。”
说到这,赵璟忽然止言,俯身擒住了雾月姬的下巴,一脸痴相,随后缓缓说道:“可那又怎样,赵绵绵的容貌可是你有着七八分像,即便这赵绵绵不是你,又如何,我只愿把你当做她也便罢了。”
听到这,雾月姬心中一惊,仿佛这一刻,她才重新认识面前的这个男人。赵绵绵可是他的亲表妹,他怎敢。
自重生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她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当时她也只当是赵绵绵长得像她,所以他只是在缅怀过去。
现在看来,这赵璟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了她自已的替身,那种病态的占有欲才是赵璟真实的想法。
“疯子,真是疯子。”雾月姬用尽全力,朝着赵璟的方向狠狠说道。
可此时的赵璟似乎没受影响,他垂下眼眸,仿佛在说和自已毫不相干的事。
“阿月应当怪我,我不会生气。毕竟我做的这些事,又怎能算是君子所为。可那又如何,当年血浴司之事,是我一时放的错,可这世间又有谁人不放错,哪个人的双手不是血淋淋的。可这些都不重要,我虽不知阿月是如何在血浴司的囚牢中金蝉脱壳,但那又如何,如今的阿月可是在我这呢,这就够了,不是吗。”
金蝉脱壳?雾月姬不禁在心中啐了一口,他可真敢想。要不是上天垂怜,让她重生于死去的赵绵绵身上,现在她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可面前的这个男人竟觉得她是在玩金蝉脱壳。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不过,她又是何时露出的马脚,才让赵璟识破了她的真实身份。
雾月姬撑起身体,努力保持镇定,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想了想,她艰难的开口问道:“不知你是何时知道我就是雾月姬?”现在的她,也只能尽力拖延时间,来为自已求取一线生机。
“赵衍那样的疯子,在京城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派人细查便会知。听说你自称雾月姬的徒弟,还会阿月才会的姽姬秘术,从那时我便知道,我的阿月回来了。毕竟那不学无术的赵绵绵就算给她十年,她也不会运用的如此娴熟,然你又花重金把这蛊坊内的东西搬走,对着蛊坊如此重视的,也就只有阿月你自已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冥冥之中,竟露了这么多马脚。不过也是,说赵绵绵是雾月姬的徒弟,这样的说辞,用来骗骗赵衍这样,对她不叫了解不熟悉的人还行,但对于赵璟这样和她有过深刻联系的,自然是不行了。
不过现在的她,真是想不了许多了,汗水一滴滴的从脖颈处滑落。
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见她如此,赵璟再次向她靠拢,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阿月想的话,就说出来,我一定会满足阿月的。”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
此时雾月姬的心中似有一万头曹尼玛奔涌,可现在她的身体似乎和她的意识在渐渐分离。她的脑子在不断嫌弃,可她的身体却不可抑制的往赵璟的方向渐渐靠近。
赵璟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迎合,他不禁心中一喜,“阿月,乖。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好好待阿月,这次我必将护阿月周全。”
说着,就把唇往雾月姬的唇边靠。
然此时的雾月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硬生生的把头瞥过,只是那赵璟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而此时的赵璟也未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把头往脖颈深处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