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练兵术若真能如此有效,那么若是他能将其据为已有,必然能扭转目前的颓势。**“如果能把这套法子掌握在我手中,我手下的兵士也能如谢家军一般士气如虹!”**想到这里,吴用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他猛地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周谋:“周谋,你去联系卫安!想办法让他偷来这套练兵术。告诉他,只要他能办成此事,我便立刻上报吴江大人,为他请功升官!”
周谋听到这个命令,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但眼下吴用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若不能尽快扭转局势,吴江的怒火恐怕会落到他们头上。他低头应道:“大人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劝说卫安为我们效命。”
然而,周谋心里也有些打鼓。卫安虽收了重金,但并未明确表示要效忠吴用。想到这里,周谋不禁暗自盘算,如何在不暴露自已底牌的情况下,把这套练兵术弄到手。否则,他在吴用面前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吴用盯着周谋的背影,冷冷道:“若是再搞砸了,别怪我心狠手辣。”他重重地拍了拍桌案,显然是对之前的刺杀失败耿耿于怀。他知道,自已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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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军营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营地内士兵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操练,而周谋却无暇顾及这些。他一路急匆匆地穿过营地,脚步疾如风,脸上挂着急切的神情,心中盘算着如何把吴用将军的意图传达给卫安。昨夜,吴用命他尽快拉拢卫安,特别交代要让这个狂妄的总兵替他们盗来谢凌峰的练兵术。
他一路穿过重重营帐,终于在边防驻扎的偏营找到了卫安。此时的卫安正独自坐在营帐外,一手拎着一壶烈酒,另一手随意地扯开了铠甲,露出结实的肌肉。他看似在放松,却隐约透露出几分不耐的焦躁。
周谋一见到他,立刻堆起笑容,大步上前,拱手道:“卫总兵,别来无恙啊!我有件大事要和你商量,还请借一步说话。”
卫安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周谋?你又来找我做什么?昨儿才收了你们的礼,这才过了一天,你们又来求我干什么?”
周谋依旧笑得谄媚,凑近些低声道:“卫总兵,实不相瞒,这次可不是小事。将军有令,想请你帮个大忙——去替我们搞到谢凌峰的练兵术。”
“练兵术?”卫安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你们当我是什么人?这种事可是要掉脑袋的!再说了,我才刚败在谢凌峰那小子手上,现在去偷他的东西,岂不是更丢脸?”
周谋赶紧堆起笑脸,连连摆手道:“卫总兵,这可不是偷,只是‘借’。练兵术这种东西,你想啊,若是能落入吴用将军手里,那功劳可就大了!将军还说了,只要练兵术一到手,您就能升为参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卫安假装心动,眼神闪烁不定,随后猛地站起身来,故意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哼!升参将?你们倒是打得好算盘!可你们知不知道,这两天谢凌峰竟把我派去边防巡视,把军营内的重要事务全都瞒着我!就连他新制定的那些操练计划也没有让我参与,这分明就是在防着我!”
说到这里,卫安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咬牙切齿道:“好家伙,我倒要去问问他,谢凌峰凭什么这么防着我!老子可是镇北军的总兵,他还当我是个闲人不成?”
周谋一听,顿时急了,连忙拦住卫安,满脸堆笑道:“卫总兵,冷静冷静啊!谢凌峰那小子虽狂妄,但这不是咱们能跟他正面冲突的时候。您若是现在闹起来,练兵术可就无从下手了!”
“你让我忍?”卫安冷哼一声,故意装出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转身便要往操练场方向大步走去,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发出铮亮的光芒。周谋急得满头大汗,连忙一把拉住他,焦急地劝道:“卫总兵,练兵术要紧,咱们先办正事,其他事日后再算账不迟!”
卫安却猛地一甩手,将周谋推开几步,眼神凌厉:“练兵术?哼,我才懒得管!谢凌峰摆明了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若是不去找他讨个说法,日后还有何脸面立足军中?你们吴将军的事情,我暂时顾不上了!”
说罢,卫安不再理会周谋,径直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朝着赵谨琛和苏烈所在的营帐方向走去。周谋在身后急得直跺脚,却无计可施。他本以为靠重金利诱,卫安会乖乖听话,哪料到这狂傲的总兵脾气如此难缠。
“糟了糟了,这可如何是好?”周谋在原地急得直转圈,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卫安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营地尽头。他心中暗骂,卫安这匹野马还真是难以驾驭,看来吴用将军的这步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与此同时,卫安走出周谋的视线后,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心中冷笑:想让我卖命给你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既然你们想玩阴谋,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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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操练场上尘土飞扬,数百名士兵正在紧张地操练着。此时的操练场热火朝天,汗水与号子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有气势。苏烈一袭军装,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地指挥着整场训练,目光犀利,声音洪亮:“注意动作的协调!左脚出击,右手提盾,再来一次!再快一些!”
百朗在台下来回巡视,偶尔低声纠正士兵的动作。他面容严肃,但眼中却带着几分欣慰,这几日的训练卓有成效,谢凌峰的练兵术确实有奇效,短短时间内就让士兵们的士气大涨,动作整齐划一,战斗力提升明显。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只见卫安骑着一匹骏马匆匆赶来,翻身下马后,他快步朝操练场中央走去,神情焦急而愤怒。
“谢凌峰!”卫安在人群中一眼锁定了苏烈,大声喝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他大步走向高台,动作粗犷,脸上写满了怒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发作。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愣住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台上的两人。
苏烈被卫安这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弄得愣了一下,但她迅速调整心态,面色如常。她在心中暗自琢磨:卫安这是演哪一出?之前从未听他提起这事,显然不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看样子,这背后必然有吴用的手脚。她心思急转,立刻判断出这次“冲突”的来龙去脉。
“谢凌峰!”卫安再度高声喊道,他一脸愤怒地指着苏烈,声音洪亮得如同一声惊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把你当兄弟看待,你却在这里教大家新练兵术,却偏偏把我支到边防去巡视!难不成你是想特意支开我,好把这练兵术藏着掖着?”
这句话如一颗石子投入湖面,在士兵们中间掀起了一片哗然。人群中立刻响起了低声议论:“怎么回事?卫总兵和谢公子闹矛盾了?”、“真是出乎意料,这两人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苏烈站在高台上,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里却如电光火石般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她立刻明白,吴用显然是想通过卫安打探她的练兵术。如果拒绝得太过坚决,只会让卫安被吴用怀疑,从而有可能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思及此处,苏烈心中已有了计策,她笑得更加灿烂。
“卫兄!”苏烈朗声笑道,声音在操练场上回荡,“这不是临近秋收了吗?最近匈奴人蠢蠢欲动,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因此特意派你去边防巡视,也是想稳妥一些。总不能让这些匈奴贼子有可乘之机吧?”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安排卫安去边防的用意,又暗示了自已对他的信任。话音刚落,周围士兵们的议论声稍稍平息了些许,不少人点头称是。
然而,卫安并未就此罢休,他双手叉腰,继续装作愤怒的样子:“少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这是找借口!我可全知道了——你把练兵术都教给百朗那个呆木头,却偏偏不教我,谢凌峰,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苏烈看着卫安眼中那若隐若现的狡黠光芒,心中暗暗佩服这家伙演技了得,但她脸上却丝毫不显,反而笑容更加温和:“卫兄,你可真是误会我了!”她声音清亮,带着几分玩味,“那有什么练兵术的册子?所有的方法都是我父亲口传心授的,早已烂熟在我脑子里。”
她看向卫安,故意拉长了语调:“你要学,当然没问题!我谢凌峰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排挤不排挤的?”
这话一出,卫安立刻抓住机会顺势而下,他哈哈大笑起来,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哈哈哈哈!原来是我误会凌峰兄弟了!”他快步上前,伸手用力拍了拍苏烈的肩膀,声音爽朗得几乎要震破人耳:“好,那咱们就算误会一场!不过,我这就先学起来,你可不能再藏私!”
苏烈见他这么“配合”,心里不禁暗笑。她也顺势配合地拍了拍卫安的背,笑着道:“那是自然,卫兄想学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围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松了一口气,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原本猜疑的眼神也逐渐恢复了信任。许多人在心里暗暗庆幸,谢凌峰和卫总兵的“误会”消除,这对军营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这场“冲突”虽然化解得迅速,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自已的算盘。苏烈心知肚明,卫安的挑衅只是为了将吴用意图染指练兵术的情报传达给她,而她顺势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公开宣称自已掌握练兵术的方法全在脑海中,不留任何书面证据。这不仅能防止吴用继续打探,还可以借助卫安的表演来引开他的注意力。
而卫安在扮演这个“愤怒”的角色时,心里却乐得自在。吴用派人来收买他,他假意收下重金,又索要高官厚禄,而这次又当着所有人的面“闹事”,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打消吴用的疑虑。他知道,吴用肯定还在观望,而他这场戏,无疑会让吴用更加相信他“叛变”的诚意。
营帐内,吴用坐在主座上,神色略显疲惫。桌上的茶盏已经冷却,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几日,他为如何处理谢凌峰与二皇子的联手绞尽了脑汁,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已,让他夜不能寐。
就在此时,周谋匆匆赶来,掀开帐帘走了进来。见到吴用一脸忧虑的样子,他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作揖道:“大人,有好消息了!”
“哦?”吴用微微挑眉,抬眼看向周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说来听听,别卖关子。”
周谋笑容愈发得意,快步上前凑近吴用,压低声音汇报:“大人,属下探听到操练场上的动静——卫安当众与谢凌峰翻脸,还对他索要练兵术,场面闹得不小。属下推测,这正是卫总兵在向您示好,以表忠心啊!”
吴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他仍不放心,脸色依旧阴沉:“这事儿是真的么?卫安那小子一向心高气傲,怎会这么轻易就对我俯首称臣?我可不信他转性了。”
周谋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故作神秘地凑近吴用,低声道:“大人,此事千真万确。属下为了拉拢卫安可是费尽了心思,多番劝说,才终于打动了他。如今他当众与谢凌峰闹翻,正是为了向您表明心迹。”
说到这里,周谋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吴用略显犹疑,便再次添油加醋地说道:“卫安这个人脾气冲动,被谢凌峰当众打败,他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如今二皇子与谢凌峰联手,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卫安自然不甘心受制于人,这才接受了属下的劝说,愿意投靠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