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清晨,朝阳初升,阳光洒在府邸的庭院里,带来了一丝微凉的暖意。苏烈站在长廊旁,静静地等着贾西政下朝。她的目光平静,心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苏烈迎着清晨微凉的风,静静坐着。她低头看着手中小小的瓷瓶,脑海中已然勾勒好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去军中是她必经的一步,她知道这一别意味着新一轮的挑战,但心中却依旧平静,像是早已习惯了离别的冷静与孤寂。
贾西政从正厅走来,看到苏烈站在廊下等他时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快步走进了长廊。看到苏烈立在廊下,眉目温和地注视着他,贾西政心头微微一紧,似乎隐隐察觉到她的意图,心中涌起几分不舍。自从与她结盟以来,二人并肩作战,相互扶持,如今这一别去军中,他虽知是必然的环节,却依然无法忽视内心的留恋。
苏烈看着他走近,淡然一笑,微微点头:“贾大人,安宁的字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想来应付吴江的密信应该不成问题。”
贾西政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心中那股隐秘的不舍更是渐渐升腾。他明白,这是苏烈在做最后的安排,为了她即将离去的准备。尽管二人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早已不知不觉地被她深深吸引。她的冷静智慧、她的坚韧果敢、她的温柔细腻,无不让他倾心。
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勉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装作不动声色地温柔缓声道:“你放心去便是,安宁我会照顾好,不必挂心。”
苏烈静静看着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欣慰。贾西政的执着与忠诚,早已深深打动了她,让她在这个异世中找到了属于自已的归属感。她轻轻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郑重地交到贾西政手中:“这是易容药,一瓶里有十颗,每颗药效为一日。若吴江起疑,可让安宁服此药,暂且应付。”
贾西政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惊。看着手中小巧的瓶子,他不禁暗暗称奇,心中,心中暗暗感叹这是何等神奇的手段,但他并未多问。他郑重地接过药瓶,行了一礼,神色庄重道:“凌月小姐考虑周到,有此神药在,吴江必会深信不疑。”
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些什么,眼神中透出一丝深藏的不舍,低声道::“我知道你武艺高强,手段非凡,然而军中鱼龙混杂,还是望你保重一二。”他的话语透着深切的关怀,却刻意不露情意,仿佛在竭力压抑心底的情感,眼神也有些羞涩。
苏烈心中泛起一丝温暖,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生出一丝玩笑的心思,她勾了勾唇角,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缓步上前,轻轻将手覆在贾西政的手上,语调柔软中透着一丝调侃,用一种暗含温情的眼神仰视着他,柔声道:“夫君如此关心妾身,妾身真是受宠若惊呢。眼下我即将离开,夫君不叫我一声‘娘子’吗?”
苏烈的手柔软温热,指尖轻轻触碰着贾西政的手背,那股温度透过布料传来,令贾西政心跳顿时加快。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耳根瞬间泛起红晕。他望着苏烈明眸中的调侃,整个人一时竟然有些晃神,耳根迅速泛红。
苏烈故意唤他“夫君”,还半是娇嗔半是认真地让他唤她一声“娘子”,让他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嗫嚅了半天,话语都说不利索:“凌月小姐,你…我…”贾西政语无伦次,脸上的红晕蔓延至脖颈,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却不敢轻易挣开。此时此刻,他心底那份深藏的情意似乎被轻轻拨动,带着丝丝悸动,却也让他无比局促。
他勉强稳住心神,却依旧磕磕巴巴地答不上话来,最后竟慌乱地低声道:“我…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告退了。”贾西政最终勉强吐出这一句,慌乱地低头行礼,脚步匆匆地想要离开。
苏烈看着他满脸通红、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带着几分调皮地扬声道:“府中路滑,夫君可要小心些!”贾西政听到这一句“夫君”,脚下又是一踉跄,差点跌倒。
苏烈掩唇轻笑,目送着他仓惶而去的背影,心情不由得变得轻松愉快,眼中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贾西政那羞赧而紧张的模样,在她看来格外可爱又让人忍俊不禁。
苏烈的笑声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愈加清脆,回荡在长廊里,竟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温情。贾西政越走越快,脸上的羞意久久未能褪去。身后的笑声让他无比尴尬,却又隐隐带着一丝甜蜜,仿佛心中某个地方悄悄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