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坐在华丽的椅子上,眉头紧皱,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她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李美人,你给我闭嘴!真真是烦死个人了,也难怪陛下从来都不喜欢你,就凭你这副假正经的模样,谁又能看得入眼呢?本宫今日找你来可不是想听你在这儿没完没了、絮絮叨叨个不停!”
李美人听到这话却不以为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无辜实则暗藏嘲讽的笑容来,轻声说道:“娘娘息怒呀,咱们身为后宫嫔妃,自然应当以身作则才对,您怎可如此言语粗鲁?再说了,臣妾这般说话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啊,娘娘您何必动怒至此呢?”
德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涨红如猪肝一般,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李美人,胸脯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李美人!你莫不是忘了当初你们李家将你送进宫里来究竟所为何事?哼,若你再这样不知所谓、毫无建树,那本宫可要重新思量一番陈家与你们李家之间的合作关系了!”
李美人听到这番威胁之语,不仅没有丝毫惧怕之意,反倒冷笑一声,轻蔑地回应道:“娘娘还请慎言呐!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李家向来只听从陛下一人的旨意,娘娘切莫在此胡乱猜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哟!”说完,她还挑衅似地瞟了德妃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瓜。
德妃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她那美丽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着,双手颤抖地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摔到了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她怒不可遏地尖叫道:“来人啊!立刻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谓的李美人给本宫赶出去!来人呐,动作快些,赶紧给本宫把她轰走!”
然而,与气急败坏的德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沁雪却心情愉悦地迈着轻盈的步伐,面带微笑地回到了自已的寝殿。一路上,她心中暗自快意,这个德妃要是不给一点颜色,还一直觉得他们好欺负。
与此同时,贤妃在自已的宫殿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但她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只见她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问道:“方美人那般貌美如花,陛下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知道其他各宫对此事有何反应?尤其是太后娘娘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站在贤妃面前的小太监赶忙低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据说德妃娘娘已经和李美人争吵不休了。不过奇怪的是,淑妃娘娘那里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娘娘请放心,奴婢会派人继续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的。”
贤妃听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盛开的花朵,若有所思地说道:“唉,这些人终究还是看不透啊。男人本就喜新厌旧,咱们这些容颜渐衰之人又怎能留住陛下的心呢?更何况方美人长得又是如此倾国倾城。”说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慢慢走向佛堂,在蒲团上跪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诵经念佛,试图让自已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淑妃殿里,淑妃正在写字呢,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跟着淑妃这么久了,他们都知道,这是淑妃静心的手段。淑妃写了一会子字,可是这手却像是听不了使唤,这字越写越难看。
淑妃气得甩了笔:“算了,各宫可有什么动静,我那几个好姐姐呢?”身边的小宫女低声说道:“主子,皇后娘娘正在摔东西呢!还是主子您涵养好,德妃娘娘跟李美人吵了一架,据说没吵过,当然贤妃娘娘还是在那里念佛呢!”
淑妃听到德妃这样,心里的郁气少了很多:“这德妃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你看看李美人是不是照着我这个样子培养的,想着这李美人进宫凤我圣宠,奈何山鸡终究成不了凤凰。”
小宫女听到这话,惊讶地问道:“那您还让这李美人入宫?”淑妃笑了笑:“这李家最近几年很是得用,陛下肯定不会让李家落选,再说呢,这山鸡怎么跟凤凰争?”小宫女佩服地看着她:“娘娘真是英明,李美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跟娘娘比呢?”
淑妃心里清楚,李沁雪威胁不大,她的父亲是教导陛下的帝师,看在父亲面子上,陛下也会一直宠爱自已,更何况她的娘家可是孔家,可是成也孔家,败也孔家,她想要坐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难如登天,不然杜芸娘那个蠢货怎么能一直稳坐皇后宝座?
这个方映秋果然是狐媚子,刚入宫就让陛下爱不释手,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患,还得让人除了她才是。想到这里,她招来一个小太监,小声低语了几句,小太监就领命而去。
杜皇后摔了一地的东西,心情好多了,这时红云小声劝慰道:“娘娘何必动怒,奴婢已经让人给她送了一碗补汤,绝对让这个小贱人再也不能起来。”
杜芸娘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个药对付那些没有什么背景的嫔妃可以,可是方家也不是没有根底的,这么做陛下会不会察觉。”
红云安慰道:“殿下,何必担心,以往娘娘已经用这个汤对付了不少人,陛下都没有察觉,这方家也就是方儒一人在这朝里,没什么根基,哪里知道这汤的妙用?”
杜芸娘想到这方映秋短短时间已经是三品婕妤,这要是再怀上一儿半女,还不得登天!杜芸娘咬牙切齿说道:“那就听你的,你把这汤送过去,看着她喝下,我不想有什么意外!”
红云兴奋地眼睛都红了:“娘娘放心,我一定看着这个骚狐狸喝下,她再不可能再跟您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