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溶月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起身看着房内一片黑暗。
摸了摸旁边,没有人,而且没有温度,便知道沈槿安很早就醒来了。
唤了声人,巧香进来,身后还有宫女进来一同伺候。
巧香跪下来给她穿鞋,并且更衣。
溶月已经习以为常了,有时候她会恍惚,自已之前明明都是自已一个人做的,没想到来这里不过数月,竟然也学会了那些贵女一般,被人伺候。
还理所应当,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些规矩,在这个规矩最多的宫里面,更是习惯的快。
沈槿安要的就是溶月这般,一点一点的进入他的生活,一点一点的适应在他身边,习惯这些被人伺候的日子。
一点一点的磨灭她之前的生活,将她娇养起来,以后想要离开也要想想自已是否还会自理。
沈槿安也不是让她变得不能自已,而是让她离不开自已而已,仅此。
其他的,只要溶月想要,他甘愿奉上。
“娘娘是否要用膳?”巧香给溶月打扮好后,询问道。
溶月不觉得饿,便瑶瑶头。
“皇上在哪?”
“皇上在御书房,皇上吩咐,若是娘娘要找可以直接去。娘娘是否要去?”巧香依旧低着头,弯着腰双手扶着她。
溶月在皇宫里面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虽然她是掌后宫实权,但是沈槿安都安排妥当了,基本不需要她操心,都是下面的人在做。
但是闲下来的溶月却不想找沈槿安,于是便想出去走走。
却还没出地殿门就被沈槿安的人叫去找他。
溶月只好改道,去御书房。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的窗格上舞动。沈槿安独坐于御案之后,身着龙袍,袍上的金龙似欲腾飞于这满室的静谧之中。他身姿挺拔如松,神色专注,宛如世间万物皆已隐去,唯余眼前这一本本奏折。
龙案之上,奏折堆积如山,帝王却丝毫不显倦怠。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拈起一份奏折,缓缓展开,双眸如深邃的幽潭,牢牢锁住奏折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似要从这字里行间洞察天下的每一处细微。烛火的光辉映照在他的脸庞,为他的面容勾勒出坚毅的线条,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那神情十分的专注,时而又微微皱眉。
不可否认,沈槿安的模样十分好,在京都也招了不少闺阁女子倾心,溶月也十分喜爱他的容貌。
他特意吩咐了溶月进来不要报,但溶月进来的时候,沈槿安已经知道了,见人一直未出声,抬眼直直看去,撞见了眼中的欣赏,沈槿安愉悦的眉上扬,也不打扰人看自已。
溶月就这么呆呆的看入神了,鼻梁高挺笔直,宛如山峰般耸立在脸中央,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而那微微抿起的嘴唇,色若樱桃,似笑非笑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肌肤白皙胜雪,在烛光下竟似有一层淡淡的光晕,仿若羊脂玉般温润细腻。
对上似非似笑的眼,溶月才回过神,脸透出樱桃红,也意识到自已刚刚直勾勾的看着人,一点也不知羞。
本来就羞涩无比,沈槿安却要锦上添有。“乖乖想看就看,都是你的。”
溶月红的脖子又添了眼神,手无足无措的,有些恼羞成怒,转身要离开。
沈槿安赶忙上前拉住人。
溶月闷闷的问。“你叫人让我过来就是说荤话的?要是这样,我就先走了。”
沈槿安本来因为繁琐的奏折心情烦闷,见到溶月之后,情绪都消散了。
又开启了哄小娇妻的模式。“都怪朕,都是朕的错,乖乖大人有大量。”
溶月和沈槿安相处这么久,早就知道了他的不少脾性,知道他就爱打趣自已。
次数多了也习以为常了。
但是不代表她就原谅他。“所以,你找我干嘛?”
“想你了。”自从溶月在身边,沈槿安的甜言蜜语就没少过。
一天不下十几句,还能做到不重复。
溶月不仅在想,他这天子不想着国家大事,每天瞎想这种惹人脸红心跳的话语,真过分!
沈槿安又说了几句弄情惬意的的话,溶月都害怕他嘴里下一秒就又说出什么不知羞的话,扯住他。
红着脸,小声问。“两个时辰前不是见过?”
沈槿安在她耳边,学着溶月小声说。“乖乖,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溶月伸手掐了他一把,明明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他就改人家的诗句。
沈槿安哼闷一声,瞬间将身子倾斜到人的身上。
感觉到身边人压过来的力道越来越重,“干什么!”
只想跟媳妇贴贴的某帝王使劲的凑上去,哑着声。“乖乖不知道男人是不能随便掐的吗?”
溶月轰的脸一会红一会绿,感受到某个势力,又变白。
这个时候,那个痒痒的热气再次喷到耳朵上。“感受到了吗?乖乖。”
溶月害怕的咬着嘴巴,眼眶有些湿润。
哭卿卿的,“你要……欺负我吗?”
沈槿安吸了一口气,鼻腔里都是熟悉的薄荷清香。
压下心里的冲动。
“不欺负,就抱抱,可以吗?”
溶月这才憋回了眼泪。不再拒绝。“那你抱吧。”
得到允许的沈槿安将人公主抱起来,坐回御案前,将头埋进她怀里面。
慢慢的平复。刚刚开荤的帝王为了心上人,最终硬生生的忍下来了。
之后帝王也不敢太过分了,主要是不想再苦了自已,让溶月陪自已用完膳,就让人回去休息,自已则继续牛马起来。
得到一天一夜休息的溶月,容光焕发,精神都是十足的好,还能吃得下许多早膳。
早膳是溶月自已用的,沈槿安昨夜熬夜批完,现在还没有休息,正在召见大臣商议国事。
本来以为可以安逸的度过今晨,没想到又被苏太妃传去。
溶月不明所以,但是也没拒绝,正好自已也没什么事,就当去看看,要是还是要求什么,她不答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