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淮然,原本只是认为小女人是与众不同。
今日,才发现,哪怕只是小女人的不经意,也能撩拨他的心弦。
应小女人的要求,厉淮然恣意的躺下,嘴角的弧度,代表着他的好心情。
便看到小女人居然大胆的坐在他的腿上,从小腿开始,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真的有模有样的帮他疏通经脉。
“你……这些日子,便只学了这些?”男人声音黯哑,似乎压抑着不可告人的情绪。
颜漫漫心里已经把男人,从头到尾腹诽了一遍。
臭男人,得了便宜卖乖。
“臣妾愚笨,学东西比较慢,便是这些,臣妾也都是点灯苦读方才学成。”说话的同时,颜漫漫屁股被男人结实的肌肉硌的很不舒服。
便随意扭动了几下,便听到让人面红心跳闷哼声,以及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爷……”即便再想装傻,颜漫漫也知道装过头,适得其反。
刚想要伺候七皇子更衣,便听到院子里的响动。
“周妹妹,这么早就歇息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陈秀兰满是关心的问道。
“回陈侧妃,周侧妃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七皇子殿下来了,周侧妃正在伺候七皇子殿下。”香冬本以为这么说,会让陈侧妃离开。
哪里知道,陈侧妃带着丫鬟,便想要进正屋。
“听闻七皇子喝醉了酒,周妹妹一个人恐怕照顾不好七皇子,我与周妹妹……”
香冬看着突然闯入的陈侧妃,表情微怔,但是,顾忌陈侧妃腹中的子嗣。
哪里敢去碰陈侧妃,只能快步上前,想要挡在陈侧妃面前。
虽然,不知道屋子里主子们在做什么,但,主子没有发话,让外人进,她是万万不敢轻易放人进去。
香冬也不知道怀有身孕,且胎相不稳的陈侧妃,为什么可以健步如飞。
只感觉,对方如果打开这扇门,明日她的头颅就会挂在城墙外。
电光石火之间,陈侧妃被一个高大的背影挡了下来。
那一刻,香冬都想好,明年此时就是她的忌日了。
“陆侍卫?”香冬感激的看着对方。
“陈侧妃,没有七皇子的令,您是进不去的!”陆六一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大哥?为什么?以往在北境时,七皇子宿醉,都是臣妾伺候,再说,七皇子说过不让我近身吗?”陈秀兰双眼似水,委屈的反驳。
以前只觉得,陆六一不近人情,今日,更加确信。
“这?”陆六一为难的看了看内室的方向,尽管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他也知道,此时,七皇子是醒着的,至于为什么没有说话,他也不敢想,只能固执的站在门口。
仿佛,如果有人想要进去,必须从他尸身上踏过去。
“继续……”男子不悦的看着泫然欲泣的小女人。
看起来平静,只有眼底的猩红且明亮,可以看出,男人并不是像表面如此平静。
伴随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颜漫漫才慢慢的得心应手。
仿佛听到头顶上的男人的轻笑,那笑声从四面八方而来,羞的颜漫漫抬起眼眸,狠狠的看了男人一眼。
两人在此,四目相对,便如一记催化剂。
等一切风平浪静,颜漫漫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任凭厉淮然抱着她去洗漱。
温水包裹身体,缓缓滋生出不可控制的情愫。
颜漫漫,心里暗暗又把狗男人,从头到尾骂了一通。
明知道,她身体刚恢复,便是好一通折腾,当真她生不了孩子,无论是七皇子和七皇子妃都放心的紧。
再从净房出来,已然是月上枝头。
翌日,颜漫漫在床榻上躺到午时,才起床。
刚起床,便被平儿香冬告知了,昨天下午的事情。、
“侧妃,您说,陈侧妃怀着身孕,万一七皇子醉酒伤了她的胎相,岂不是我们花满堂的罪过。”香冬后怕不已,如果陆侍卫没有拦住。
伤了七皇子的子嗣,或者闯进了侧妃和七皇子的房中,两条中的一条,她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下次,陈侧妃再来,便说我身体不适睡下了。”
消失了许久的人,突然来访,必有所图。
她不想掺和到七皇子妃和苏侧妃事情,并不代表她就要和陈秀兰合作。
“侧妃,说来也怪,自从陈侧妃怀孕前,经常从咱们院子里喊走七皇子,也有好长时间不来,为何昨日又匆匆过来?怀着孕还说伺候宿醉的七皇子,不是给侧妃您找麻烦吗?”平儿很是生气,黑中透着白的小脸,气鼓鼓的。
像是从水中捞起的金鱼,立刻逗笑了颜漫漫。
“好了,不要生气了,以后便不会有来往,至少知道她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知道便行,我们这个小院,居然还有人惦记,便证明你家侧妃我,还是个有用之人。”
然而,出乎主仆三人的意料,下午,陈侧妃便再次来了。
被香冬和平儿全力配合,顺利阻拦在门外。
天潮路滑,终究不安全,陈侧妃也没有像昨日一样硬闯。
很快,颜漫漫便知道陈侧妃,这么急不可耐的原因。
“苏妹妹说的哪里的话,满京城的打量,还有哪个女人,有苏妹妹嫁入七皇子府风光无量,嫁妆从天亮抬到天黑,好不热闹,也就是那日姐姐我不舒服,要不然多少站在大门口迎妹妹入门。”
“妹妹,哪里敢让沈姐姐迎我,沈姐姐顾盼神飞,才华斐然,如若我进府那日,沈姐姐站在妹妹的面前,妹妹还不要羞愧死,妹妹在闺阁之中,便经常听母亲和众婶娘闲聊,用沈姐姐的温婉恭谦,才华教育我们府中的小姐,所以,妹妹一进府,便感觉沈姐姐亲切的紧,这是终于见到真人了……”
“苏妹妹怪会开玩笑,不过,妹妹这张巧嘴,八面玲珑的性格,怪不得铺面田庄的生意这么好,姐姐真的要和妹妹好好学习了,七皇子常年不在京中,只有嫁妆是姐姐的底气,可以勉强和七皇子妃一较高下,一介武将之女,再镇国公府,耀武扬威就够了,真当皇家之地,还任她嚣张跋扈。”沈如烟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视线不自觉往蘅芜苑的方向看。
想到对方如今也没有了子嗣,脸色逐渐缓解了许多,笑意直达眼底。
“李凌如果不是占着一个正妃的位置,充其量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哪里有沈姐姐气运好,祖父是太傅,姐姐还是宫中的贵妃娘娘,也就是沈姐姐你晚了一步,哎……天意弄人,不过,有时,人定胜天也未可知!”苏颖茹环视一周,见无人往亭子里看,便附在沈如烟的耳边,小声说道。
陡然听到大逆不道的言论,沈如烟杏眸的精光一晃而过。
想到了什么,惊恐的摇了摇头:“不可,妹妹,你我虽然投缘,这等话,不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