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靠颜值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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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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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我靠颜值位极人臣
作者:
特级甜果
本章字数:
8752
更新时间:
2024-11-19

“站住。”

郑秉文转身看去,就只见祁黛山站在一丈之外,身后跟着几个扈从。

郑秉文就站住了脚。

“不下雨也要撑伞的,全羽阳也就你一个了。”祁黛山眼神示意身边人离的远些守卫住这处,随后向着郑秉文走过去。

一丈的距离并不远,也就寥寥几步,祁黛山站定,问他:“你去哪。”

虽说是问,然而却并不是疑问的语气,郑秉文一听就知道祁黛山对他要去哪里心知肚明。

这人从来走一步看三步,狡诈得像只狐狸,有的时候郑秉文也会无可避免地觉得这人生在他那个父亲膝下是屈才了。

这么想归这么想,郑秉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我生成这副模样,自然要多加爱护,晒黑了可怎么是好。”

他生得一张姣若好女的脸,爱美之心也是人尽皆知的,不仅自已爱美,就连习武都很少在太阳底下,对于旁人的长相也很是挑剔,入他眼的并不多。

祁黛山不置可否,微微哂笑一声,略带嘲薄:“倒也没见那位成天撑个伞在头顶上,却……”

郑秉文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开口道:“你跟在我身后,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并不,”祁黛山闻言,立即否认了,“我只是想,郑大人是真的想好了?”

他视线上移,看向远处的天空。

郑秉文缄默不语。

“看来你也并没有和你父亲一样死心塌地,”这也在祁黛山的意料之中,“要说也是,一根藤上结两个瓜,表面看上去一般大,但是不真正不剖开,又哪知道里头好坏如何,万一挑到颗坏的,吃下去可是要闹肚子的。”

“所以你来阻止我?”郑秉文脸色很平静,“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会把两个瓜都摘了的。”

“恰恰相反,我却是来请教你,”祁黛山开口,“治粟内史一官也掌管各地赋税,不仅仅是钱财那么简单,一个地方的贫与富,要说你父的了解程度,他称第二,恐怕也没有谁敢称第一。”

“你是他看重的儿子……别人只当你不是长子,但你我都心知肚明,不像是我们这些需要汲汲营营才能获得父亲一点青眼的,他只想选你,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会成为你那庶兄的眼中钉肉中刺。”

郑秉文的确不是长子,然而他确是嫡系,也托得他有个好母亲。

人都说母凭子贵,然而对于他们这些出身氏族的人来说,只要愿意,想要多少孩子没有?那为什么有些人能母凭子贵,有些人甚至连自已的孩子都保不住、还得过继到旁人膝下呢?

郑秉文的父亲与他的生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少年夫妻,感情甚笃,但是真心这种东西最是抵不过岁月侵蚀,何况郑远志在正式迎娶郑秉文的母亲之前就已经有了个怀孕的妾室。

可谁叫郑秉文的母亲偏偏死在了郑远志最圆满的时候。

“那么,”郑秉文听他说得直白,倒没有因此发怒,毕竟他母亲的事情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再就是他确实也对自已的生母没有什么印象,因此只有感激而没有别的感情,于是反而好整以暇,“你想知道些什么,又拿什么来换?”

不过尽管面上好整以暇气定神闲,但郑秉文还真的没有办法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祁黛山,这人心思太深,想得太多,他一提起“赋税”一词,郑秉文心中就是一凛。

祁黛山却并不立刻说,而是先一点点推测起来:“你让我帮他隔开那些吕氏的麻烦……你父看样子是决心投在陛下那边了,因此你的态度,也差不多是陛下态度的体现。”

因为提及了上位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只限于他与郑秉文能听见的程度:“陛下召他入宫是因为我把他带去郑府,加上他说了些很大胆的话,所以陛下要了解情况,至于赐了条禁步,虽然隆重了些,但上位之人拿器物赏人这类事情也不突兀。”

“从桑先生和他之间应该是为了治好你那药的关系,因此他请人到宫门口去请从桑先生也无可厚非,”祁黛山继续道,“至于陛下驾临潜鳞学宫,八成是为了那被塞进来的十五个行伍子弟,就眼下这情况,陛下怕是圣心不虞。”

“再就是你和他在亭子里应当是说了些什么关于张望之的事情,他估计因为张望之之前对他袖手旁观的事情不说心怀怨恨,到底有些芥蒂,不愿亲自出面,于是想要请你帮忙探望。”

郑秉文听他细数着这一连串的事情,心道,不愧是祁黛山,若我不知其中关窍,怕是生出一颗七巧玲珑心,也难发现掩盖在这些事情之下的涌动暗流。

“但事情就真的像是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吗?”祁黛山看着郑秉文,一双眼睛里像是淬了火似的精亮,“我虽不完全明白,但能看出来一点,那就是陛下很看重他,因此你也和他走得近。”

“郑秉文,你父亲与我父亲看着是上下峰,但两个人离得太近了,难保也存在龃龉,也就因为这个,旁人默认我们两家的孩子也都是如此,看着表面交好,实际暗地里恨不得对方垮台。”

祁黛山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但是郑秉文,没有谁一生下来就如此恶毒,我们也算是自小相识,在这波诡云谲的羽阳,也曾彼此支撑、互相扶持过,这些虽已是过往,毕竟也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郑秉文听到这里,终于举手打断他:“得了,就是因为自小一起长大的,你这会儿同我说的这些话才越发显得可笑,这样卖可怜的小花招小时候还好使,大了还用么?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

“你敢说我被砍的那一刀没有一丁点你的手笔?”

祁黛山被打断,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郑秉文听到他这声叹气,额角跳了跳。

“好罢,”祁黛山又叹了口气,“尽管你那庶兄因着你给他‘安排’的那门婚事怕是翻不出什么花来了,但难保还会出现什么意外。”

祁黛山的意思很明显,郑秉文做到这种程度差不多也就到头了,过犹不及,一旦真的赶尽杀绝,怕是郑远志就会插手了,到时候无法收场,反而弄得都不好看。

可是郑秉文未必如此就能甘心了,他那个庶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底人活着,就意味着有无数的可能性。

“……附耳过来。”郑秉文了解祁黛山,自然也知道这是个多狡猾的人,但只一点,祁黛山从不失信于人,有些事情他做不到或者不愿意去做,那就不会开口说。

这也是郑秉文总提防他,却从没有真的与他断绝往来的原因之一——祁黛山并不是个善茬,却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祁黛山听完郑秉文的耳语,眼底又是了然又是惊讶,情绪几番变化,最终微微抿唇,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我也并不害怕你把这些说出去,”郑秉文之所以不怕,是因为这件事说出去,无论是被陛下那边的人还是吕氏那边的人知道了,对于祁黛山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那边,你还是要护着,尽、心、护、着。”

最后四个字,郑秉文几乎是咬着说的。

“这个自然不必多说,虽说他看着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君子,甚至手无缚鸡之力,我也并不知道他怎么就得了……的青眼,不过你都跟我据实说了,我自然得揣好了这张保命符。”祁黛山语气变得正肃起来。

其实就是抛开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不谈,光是能把郑秉文救回来这件事也足够让祁黛山对沅彧刮目相看了,并且他也能看出来沅彧是个很聪明的人,但只这些还远远不够让那位如此重视,一定还有别的。

祁黛山想不出其中关窍,但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于是对上了郑秉文的眼睛,嘴唇翕动着默念了个人名。

“劝你不要打那位的主意,他可不是陛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吕氏都不敢惹他。”郑秉文简直不知道说祁黛山什么好,来找自已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那位的主意。

“你不知道原因,我却知道一二,”祁黛山低声道,“不过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还没到那个份儿上,既然阿彧让你跑腿,我这便回去了。”

郑秉文就看着他转身,随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叫了一声:“祁青。”

祁青听到他这声唤,脚步未顿,只是背对着他挥了下手。

郑秉文定定地瞧着他远离的背影一会儿,撑着伞转身。

张氏的府宅位于羽阳的西南侧的鹿鸣巷,面积相对于其余氏族来说并不算大,但其实也并不小,毕竟张全是掌管宫中典藏的御史。

祁黛山拦住他的时候,郑秉文其实也没几步路就到鹿鸣巷了。

他也没有带什么扈从,更没有带什么礼,手上除了一把行至门前就收起来的伞别无他物,虽说是帮着沅彧跑腿,但可以称得上是毫不走心。

门房听他叫门,都古怪地打量了他好几眼,也就是认得他身上的校服制式,才知道他确实是家中小君子的同席,连忙派人进去通传。

因着礼仪,郑秉文要先拜见张望之的长辈,但是张望之的父亲并不在,张全知道他来看张望之,倒是见了他一面,但也没说什么,左不过都是些客套话,很快让他进入了张望之居住的院落。

张望之还真的不是托词不去潜鳞学宫,他是真的病了,或者说,是心病。

郑秉文将伞搁置到一边,在张望之家中侍从的招待之下落座。

张望之更换了衣物才从内室出来见他。

其实张望之生得并不算多么俊美,但因着脸上有些肉,故而看着还挺可爱的,然而郑秉文这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眉宇间却笼罩着一片愁云。

也就一日不见,按理来说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但郑秉文瞧着他,下意识觉得他似乎有些清减,或许是因为病中看着格外可怜。

等张望之坐在他另一侧,郑秉文开口:“阿彧让我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是真的病了。”

他说完,眼瞧着张望之的眼睛因为他的这句话微微有些亮了起来,但也就一瞬。

后者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难为他自已不来,还托个人来。”

又说:“我对不起他,但他怎么托你来,你未必就对得起他。”

郑秉文知道张望之是说他对沅彧袖手旁观,然而是自已牵扯了沅彧,差点让沅彧因此受苦甚至于丢掉小命。

也就是沅彧胆子大、脑子又活泛,把他给救了。

“对不对得起的,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郑秉文知道就算自已死了,依照陛下对沅彧的重视,沅彧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有些话可以说给有些人,张望之却不在其列。

张望之过得太好了,好得让他都有些羡慕他投胎的本事。

张氏一门未必上上下下都是清流的读书人,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在张氏想要过得好太简单,只要好好读书、认真学习,旁的什么勾心斗角都是出门后才需要经历的事情。

张望之也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心思才能保持得这么干净和单纯。

“独善其身”这四个字看着简单,然而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了,张望之从前一门心思钻在书卷里头,怕是第一次体味到这个词的分量。

对于一个这么做惯了的人来说,郑秉文早已看开,但是很显然张望之没有。

“习惯了就好了,你父亲、大父、族中的每一个人不是都做得挺好的么,张氏才被经营成这样一只刀枪剑戟都戳不穿的铁桶。”郑秉文语气中带着些轻嘲,至于嘲讽的对象是谁,那就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张望之默默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抬起手,屏退了房中的所有人。

郑秉文也就默默地等着他开口。

张望之从中间的小案几的棋钵里头捡了颗棋子,捻在指尖轻轻把玩,那案几上铺着残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没下,似乎只是放在案几上的装饰,然而观其路数,围追堵截又煞有介事。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没想到还是修炼得不到家,”张望之看着指尖的那枚棋子,玉的品质并不如何好,不够白,泛着淡淡的青色,也不够透,还含有些杂质,但打磨得很圆很润,十分光滑,“又或者是阿彧他不一样。”

和他从前遇到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整个张氏,包括他,就好像是他手上的这枚棋子的一样,用切割和打磨去遮掩瑕疵,自以为圆润光滑能入棋成套,但是一旦放到真正的美玉面前……可能这块美玉都没有进行雕琢打磨,但品质放在这里,其余的玉便怎么也不够看了。

张望之微微叹了口气。

郑秉文对他的想法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想快些走人,自然也懒得管张望之是死是活,于是直接切入正题:“阿彧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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